楊子倫說道:“好,你先過去,我洗個頭立馬就到。”
剛剪了腦殼,滿脖子的頭發渣子,不洗干凈那得多難受。
楊子倫匆匆趕到了師部。
他進門一看。
嘿,屋里已經坐滿了人。
師部大廳正中,擺著一張長方桌。
趙飛,副師長龍江,幕僚長萬華坐在正中。
斥候營營長程峰,副營長何國慶,十來個斥候隊長副隊長,都坐在一邊。
還有四個陌生人、兩男兩女,坐在長桌的另一邊。
看樣子就差自己了。
“師長,各位老大,不好意思,有點事來遲了一哈。”
他心里發虛。
說完趕緊坐在了蘇德貴邊上。
程峰黑著臉問道:“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一個,你是有什么事?”
“呃,營長,我洗了一個頭。”
楊子倫頓時有點尷尬。
“……”堂內眾人無語。
天元宮的修行者薛雪兒看了一眼楊子倫。
這個最后來的斥候隊長,大大咧咧的。
似乎有點老兵的吊兒郎當?
人看起來倒是年輕爽朗。
不過頭發短短的有點怪。
“咳咳。”
趙飛發話了。
他站起來說道:“先給大家介紹一下諸位修行者大人。”
啊?
師里居然來修行者了?
楊子倫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大晉王朝是一個以修行者為主的王朝。
朝廷里從上到下,不少重要官員都是修行者。
不過修行者的總數很少。
大部分修行者又醉心于修行,不愿意進入世俗界。
何況一個人能不能修行,跟他的管理與治理能力無關。
普通人只要有能力、有才華,照樣能升到朝廷高位。
趙飛就不能修行,毫不妨礙他身居高位。
修行門派和大晉王朝的關系是互利互惠。
大晉根據修行宗門對王朝的貢獻,向他們提供所需的資源。
趙飛說道:“軍情司通報,突厥王廷已經臣服了羅剎帝國,今冬之戰必有變數。”
“西北行營給各軍團增派了修行者,分配給我師的分別是薛雪兒薛大人,丁琳琳丁大人,樊思成樊大人,張海林張大人。”
大晉王朝對修行者十分尊重。
哪怕是剛入品的修行者,也一律尊稱為大人。
“修行者大人好。”
眾人紛紛站起來拱手。
修行者也微笑著向眾人點頭致意。
趙飛問道:“薛大人,不知你們需要了解些什么?”
薛雪兒是派來一師的修行者首領,她是三品修行者。
其余三位修行者都是一品修行者。
她沉吟一下說道:“趙大人,先讓斥候營把近期情況說一說。”
程峰立刻站了起來,他是斥候營長,得先匯報。
“各位大人,我是第一師斥候營營長程峰。”
“這個月以來,我們派了五六批斥候隊出去,往前三百里、左右一百五十里進行了搜索。”
“除了發現突厥斥候的遮蔽范圍擴大了以外,沒有其它異常。”
薛雪兒問道:“程營長,突厥斥候正常的遮蔽范圍是多少?”
程峰回答道:“薛大人,以往我們可以向突厥方向深入五百里以上。”
“而這個月最多前行三百里,就會遭到突厥斥候的截殺。”
薛雪兒繼續問道:“那突厥軍隊擴大遮蔽范圍的目的呢,你們知道嗎?”
程峰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不知道答案。
師部里一片沉靜。
趙飛咳了一聲,說道:“薛大人,你這個問題很好,我們接下去需要搞清楚。”
“其他小隊還有什么嗎?”
薛雪兒說道:“各位隊長,你們仔細回憶一下,有什么異常都要說出來。”
眾斥候隊長保持著沉默。
該說的在斥候營部早說過了,實在沒啥可說的了。
趙飛心里在納悶。
心道薛雪兒似乎很在意前線情報。
按說修行者不用關心這些的啊?
過了半響,斥候二小隊隊長廖天華舉手。
趙飛點頭示意他說。
廖天華說道:“各位大人,我發現關外有戶牧民,家里一下子多了兩個老婆,這算異常么?”
“……”
趙飛、程峰的臉,唰的一下黑了下來。
如果不是當著這么多修行者的面,廖天華你個狗家伙的,哼哼,今天就要你好看。
楊子倫把手舉了起來。
他覺得應該把遭遇胡人修行者的事再說一次,讓師里有個準備。
當時只有自己在場,后續也處理得很干凈,不會有什么麻煩。
趙飛黑著臉說道:“楊子倫,有什么就說什么,不要扯七扯八。”
如果楊子倫敢說異常情況、是哪個牧民女兒又嫁人了的話,趙飛不排除將他拖出去打幾軍棍。
“各位大人,我是斥候營第三小隊隊長楊子倫。”
“此次外出偵察,我們和突厥斥候遭遇了兩次。”
“第一次突厥斥候就想全殲我隊蘇德貴小組。”
“按說雙方斥候小隊相遇,都是互相周旋。”
副師長龍江插話道:“突厥軍隊加大了遮蔽范圍,對方也許覺得可以吃定你們。”
楊子倫說道:“可突厥人當夜又派了一百多騎追殺我們。”
“我在想,我們也沒發現啥子情況啊?”
“你們殺了突厥斥候,對方追上來報復,也是說得通的吧?”
清河谷的修行者樊思成插話道。
“可是第二天我們遭遇的突厥斥候里,有一個是修行者。”
楊子倫這句話說出來,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什么,突厥修行者在斥候里?”
“你們是怎么從突厥修行者手中逃掉的?”
“……”
“楊子倫,把情況說清楚。”
趙飛面色嚴肅了起來。
突厥斥候里竟然有修行者,這不合常規。
薛雪兒問道:“楊隊長,為什么你說這個突厥斥候是修行者呢?”
“這個胡人斥候力量非常大,速度也快,我方隊員剛和他一接觸,就一死一傷。”
“楊隊長,胡人力量大,速度快,這也不能說明他就是修行者吧?”
樊思成插話道。
“是的,引起我懷疑的是我隊員許二狗的死法。”
程峰問道:“許二狗是怎么死的?”
“他被那名胡騎一刀削掉了腦袋。”
“這有什么奇怪的?這就能證明那胡人是修行者?”
樊思成問道。
他還是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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