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都清晰地看到了這一幕，不少人都吃了一驚。
尤其是古武門這一方的、練過武的人，紛紛大驚失色。
只要對古武稍有了解的人都會知道，氣勁后期和氣勁中期，別看只隔了一個層次，但實際戰斗力絕對是天差地別！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前者都應該是全方位碾壓后者。
所以，在他們的預料中，只要這場死斗一開始，就應該是張松勁把楊天按在地上打的局面才對啊。
可為什么會這樣？
張松勁居然會兩次攻擊都落空了？
這沒道理啊！
“不會吧，這小子為什么速度如此之快？”秦浩軒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道，“以他氣勁中期的實力，就算爆發出全部的力量，應當也不可能比張先生更快啊。”
秦翰云的臉色，也微微變了，“還不止如此。這小子……根本沒有用所有的力量在移動。”
“呃？”秦浩軒微微一怔，“怎么可能？”
秦翰云指了指臺上的楊天，道：“到現在為止，你有感受到他身上有爆發出的氣息么？”
秦浩軒剛剛也是太過震驚，根本沒有注意這一點。此刻細細感受一下，還真是！
“這……這是……”秦浩軒睜大了眼睛。
“他若是真得爆發出了全力，身上的氣息肯定會無法控制地釋放出來，可現在并沒有，就說明……”秦翰云的眼睛瞇了起來，眼中殺意愈發濃郁了，“這小子根本就還沒有動用全力！”
秦浩軒一下子驚呆了。
旁邊的張松榮等人也是震驚得一塌糊涂。
……
臺上。
張松勁看著再次躲開、出現在不遠處的楊天，簡直有些懵了。
這家伙……怎么做到的？
怎么可以這么快？
難道……他是練了什么邪門功夫，專精于速度？
這或許是唯一可能的解釋了吧？
張松勁轉念一想——就算他練了特比的功夫，速度飛快，但速度再快，也是有代價的，消耗肯定不小！
這小子畢竟只是個氣勁中期的武者，氣勁總量肯定比不得我氣勁后期。
那我只要跟他耗著，還不是輕輕松松耗死他？
張松勁冷哼一聲，再次出手，朝著楊天沖了過去。
這次，他并沒有再像之前兩次那樣動用過多的力氣了，不求一擊致命，但求追擊不斷！
“咻——”
“呼——”
“咻——”
“咻——”
一道道破風聲響起。
張松勁一次次地快速進攻。卻依舊一次次地落空。
兩人閃轉騰挪的身形，簡直都快變成兩道雙宿雙飛的幻影了，快得都要超過人眼捕捉的極限了。
在場的薛家、李家、楊家的眾位普通人，看得那叫一個眼花繚亂，都瞪大了眼睛，懷疑人生——這……這真得是人能做到的嗎？
就算是在殺手界混了不少年的Ariel，此刻看著臺上的打斗，也有些懵了。
她以前就知道，楊天跟她打的時候，并沒有出全力。
可現在她才發現，楊天和她打的時候，豈止是沒出全力？他根本就是在陪她鬧著玩吧！
人類，居然能達到這種程度么？
Ariel真得開始懷疑，自己這么多年的格斗、暗殺術，都白練了！
……
短短幾分鐘，張松勁就已經進攻了幾十次。
可依舊連碰都碰不到楊天一下。
他真是越來越疑惑了——這真得是氣勁中期能做到的嗎？這小子居然還能撐住？過分了吧！
“你小子難道就只會躲嗎？”張松勁暫時停下腳步，看著又一次出現在不遠處的楊天，道。
“規則有規定不能躲閃嗎？”楊天攤了攤手，一臉輕松地道。
“沒有，但，別忘了，這是死斗，”張松勁道，“要么你殺了我，要么我殺了你。躲，是躲不到結束的。”
“你還不明白么？”楊天淡然一笑，道，“我躲，是在給你機會。”
“給我機會？”張松勁冷哼道，“什么破借口？”
“我是在給你時間，讓你考慮放棄，”楊天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張昊龍報仇。但問題是，張昊龍就是個畜生，你只要稍稍查一下就知道，他這些年做了多少惡，害死了多少無辜少女。這樣的人，可不值得你給他報仇，更不值得讓你為了他，死在我的手下。冤冤相報何時了？與其讓我殺了你，讓張家更加歇斯底里地找我麻煩，不如就讓一切終結于此，怎么樣？”
楊天說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調侃。
他是真得覺得沒必要。
張昊龍可恨，張松榮這個當爹的，也算有責任。但張松勁只是個當伯伯的，實在算不上該死。
而且殺了張松勁，這仇肯定就更是深不見底了。
楊天總不可能再去滅一個家族吧？
這也太費勁了。
“你真覺得你能打過我？”張松勁卻是壓根沒聽進去楊天這懇切的話，只是聽出了楊天對他的輕視，“就算你這小子邪門，速度再快，你畢竟只是個氣勁中期，又如何敢在我面前如此大放厥詞？”
楊天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原來你還沒看出來么？張松勁先生，你真覺得一個氣勁中期，能這樣把你耍得團團轉？”
張松勁聽到這話，頓時一怔。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他當然聽得出其中的意思。
他微微睜大眼睛，看著楊天，道：“你……你難道……已經突破了？不可能！這……這絕不可能！”
楊天并沒有對此做出什么解釋。
他也懶得多費口舌去證明什么。
他只是淡然地看著張松勁，道：“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夠躲了，也給了你夠多的機會和時間了。現在我最后問你一次，你愿不愿意主動認輸？”
張松勁聽到這話，竟是有些猶豫了。他看著楊天，真得開始懷疑了起來。
難道這小子真得已經……突破了氣勁后期？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小子剛才那可怕的速度，也都解釋得通了。
可……這怎么可能！
他上一次在眾人面前出手，不就是氣勁中期么？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完成突破？
就算是再變態的天才，也不可能做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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