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光團……
這熟悉的聲音……
這不就是瑞伊嗎？
“瑞伊？是你嗎？”楊天立馬問道。
“對神明的稱呼，難道不應該更尊敬一點嗎，”聲音里透著一點小小的傲嬌，“不過也罷，反正你也通過考驗了，也快成為一名真正的神明了。就原諒你這一點點的冒犯吧。”
“考驗？成神？什么玩意？”楊天真是一臉懵逼，“之前的這些折磨，都是……一場考驗？你在考驗我？”
“不是我在考驗你，那是這個世界本來就存在的考驗，在我誕生之前就已經存在，”瑞伊淡然道：“我和你說過吧，我雖然被奉為原初之神，但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我只是一個管理員而已。至于那考驗，大概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覺得，除了生而為神的天然神之外，還應該給這個世界最優秀的凡人一些觸摸到神明的希望吧。所以……在這個世界的兩大極地，存在著兩道考驗。只要都能通過，便擁有了觸摸神明境界的資格。”
“兩極？兩道考驗？”楊天愕然道，“意思是……我剛剛才通過了一道？你不會還想讓我去通過另一道吧？”
楊天不是什么怕疼的人。
但不得不說，在寒骨窟中所經受的那種折磨，真不是一般的痛苦能形容的。
疼痛……
冰冷……
麻木……
絕望……
當這些感覺都到達巔峰，一分一秒都仿佛一個世紀。
而楊天在這樣的劇痛與絕望中度過了這么多天的時間，沒有一瞬間的解脫和休息。
這真的太折磨了，哪怕是精神強韌如他，也都有種快要崩潰的感覺。
要是再來一次，那真有點頂不住了啊！
“沒有啊，”瑞伊卻是很干脆地回答道，“為什么還要去？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嗎……你已經通過了兩道考驗啊。”
“啊？”楊天一陣吃驚，“已經……通過了？兩道考驗都在寒骨窟？”
“不，寒骨窟是第二道，寒骨窟是這個世界的寒冷之極，”瑞伊道，“第一道考驗你先前便通過了，是在灼熱之極。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灼熱之極？啊？等等……”楊天突然想到自己在剛剛寒骨窟的最后時間里看到的幻境。
那是赤炎山！
灼熱之極？
赤焰山上的那朵小紅花，與寒骨窟里的小藍花剛好對應。
難不成……那就是如一口中的灼熱之極？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瑞伊道，“沒錯，就是那道火山的火山口，那便是這個世界的極熱。”
“等等，不對啊，”楊天有些恍然大悟，但卻立馬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問題，“赤炎山，明明是在白光世界里啊，那是我和索菲、紫蘇相遇的地方。而這寒骨窟，是在藍光世界里啊。明明是兩個世界，為什么會是……世界兩極？”
“誰告訴你是兩個世界了？”瑞伊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是嗎？”楊天一怔。
“不，你之前去的，和現在所在的，本身都是一個世界，是一個世界的兩個部分，只是在許多年前被切斷了通路而已，”瑞伊說道，“你還記得你之前在懷南國的時候，你位于整片陸地的哪個區域嗎？”
“南疆，”楊天立馬想了起來。
“那么我告訴你，你現在所處的地方，其實以前也有一個類似的名字……叫北疆，”瑞伊道。
“啊？北疆？”楊天傻了，“你是說，這三大國度，這個冰雪覆蓋的世界，其實……就是北疆？和白光世界本身就是一體的？”
“是的，”瑞伊道，“不然你以為，為什么你在進這個世界的時候，會被彈開，差點死掉？”
“呃？”楊天聽到這話，還是沒完全理解，“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么我當時會被彈開。你說這個世界有另一個我？可問題是……如果這兩個世界都是一個世界，為什么會有另一個我。我當初早就從白光世界離開了啊。”
“因為這兩個世界在許多年前被切開了，現在暫時是分離的，不在一條時間線上，”瑞伊道，“你剛剛在試煉的末尾，應該看到了一些東西吧。”
“呃……對，是過去發生的事情，就是我當初在赤炎山上經歷的事情，”楊天道。
“那如果我告訴你，那不是過去，而是現在正在發生的呢？”瑞伊道。
“啥？”楊天愣了愣，“正在發生？嘶……”
楊天本來也不是什么蠢人。瑞伊都說到這兒了，再聯想她說的“不在一條時間線”，楊天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白光世界與藍光世界如今的時間線已經分割開，而白光世界似乎正在更早的時間線里。在那個時間線里，他才剛和索菲一起來到赤炎山，面對赤炎山上的困境。而在藍光世界這邊，他已經是如今的自己了。
這么往前算的話，自己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白光世界那邊，自己也確實還在。
兩邊存在同一個人，產生了沖突。
所以自己當初進藍光世界的時候才被分離了身體，差點當場暴斃。
“這也……太復雜了，”楊天想的腦子都有點亂了。
“你其實不用在意這些，這些都不重要，”瑞伊道，“你已經通過了考驗，成為了更高維度的存在，你與過去那個身為人類的你，已經可以說不是同一個個體了。哪怕在同一個世界共存，都沒有問題了。你現在要想的，應該是作為神明所需要想的事情。”
“作為神明？你說我已經成為神明了？”楊天詫異道。
“不，你雖然獲得了成為神明的資格，但至少到現在為止，你還沒獲得神明的力量，”瑞伊道，“神明的力量來源于信仰，你需要足夠多的生靈對你的信仰，才能真正獲得神格，成為一名擁有神明力量的神明。”
“啊？我要去收集信仰？可我……我不是要幫你收嗎，怎么現在輪到我自己要收集了？”楊天有些哭笑不得。
“哼，”瑞伊哼了一聲，有些嗔惱，但嗔惱中都透著嬌俏，“你還知道要幫我啊，可這么些天過去你也沒幫我找到一個信徒啊！”
楊天微微尷尬，“這不是有別的事情在忙嗎。”
“算了，也沒關系了，反正現在都無所謂了。你獲得了神明資格，但你依舊是我的信徒，只要你不背叛對我的信仰，你以后獲得的信仰之力，我也能享受到一部分。所以……你只要好好為自己收集信仰就行了。”瑞伊道。
“誒？這樣也可以嗎？”楊天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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