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變嗎？”短暫的震驚之后，韓雨萱不由產生了濃郁的好奇心，“最近不是流行那個啥室溫超導嗎，各個研究所吵來吵去的，一直沒鼓搗出來。你要不直接變出來？到時候肯定會震驚全球，說不定能得諾貝爾獎呢？”
楊天笑了，抬起手輕輕捏了一下韓雨萱的臉頰，“神言術的確是可以要什么有什么，但也不是毫無代價的啊。我之前跟你們說過關于信仰之力的事情吧，神言術就是消耗這個啊。而且，變的東西越復雜、越罕見，消耗的力量越大。如果是這個世界本就不存在的事物，想要強行變出來，消耗的信仰更是會翻上成千上萬倍。”
“原來如此，還有這種限制啊……”韓雨萱撓了撓頭，思考了一小會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好像確實沒有必要了。如果室溫超導已經存在了，那那些科學家們肯定很快就能弄出來了，不需要你花費力氣去推動。而如果還不存在，你強行變出來，消耗又太大了，肯定受不了。兩種可能性下，最好的選擇都是不做什么。”
“BINGO！”楊天微笑道，“況且我也不想得什么諾貝爾獎啊……去參加這個武術大賽，也是為了收集信仰而已。不然我都懶得參加，還不如在家躺著睡大覺呢。”
事實上，以楊天的神術能力，就算不適用神言術，光用神術，應該也能制作出類似室溫超導材料的東西。
畢竟神術不只包含呼雷喚電的攻擊性神術，還有防御性神術、加持性神術、以及咒印法陣等等的存在形式。有些神術是可以加持在事物之上，改變其性質的。
所以如果楊天肯研究研究，刻畫一個專門的神術，用來加持在某個材料上，讓其變成超導，也并不算什么特別困難的事情。做出來，也肯定能引起全球震撼，引發科學家的一波狂潮。
可那種事情并沒有什么意義。
因為超導的核心目的，本就是讓電的傳輸沒有損耗，說白了就是為了無消耗，為了白嫖能量的運轉。
可神術本身也是一種能量反應，只是消耗的能量是科學上捕捉不到的天地靈氣而已。也就是說，哪怕是加持性神術，也是需要持續消耗靈氣的，并不是無消耗的。
所以，用神術來制造超導，只不過是用另一種能量的消耗，來代替電能的損耗罷了，只是一種掩耳盜鈴的方式，根本不可能廣泛推廣、對這個世界的科技造成推動作用。
楊天自然也不會用這種虛假的方式來給自己博取名聲——那最終博到的肯定只會是罵名。
“那……你變這個菜，消耗的那個信仰之力，多嗎？”一旁的櫻島真希指了指臭豆腐，說道。
“不多，或者說很少很少，”楊天搖了搖頭。他剛剛使用完就感知了一下的，體內信仰之力的減少微乎其微。
果然當初瑞伊說的沒錯，他在藍光世界里那次制造臭豆腐，之所以消耗巨大，基本上全是因為跨越了空間，制造了那個世界本不存在的事物。
現在回到了這個世界，制造一盤本身就存在的菜，實際消耗的信仰之力，真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事實上，這本來也才合乎情理嘛——一個神明，要變一道普普通通的菜，若是就要消耗上萬人的信仰，那也太扯犢子了吧。那這神明還能干什么大事呢？光是每天吃幾個菜就沒貨了啊！
“誒，那我可以點菜嗎？”韓雨萱好奇兮兮道。
“當然可以啊，就是讓你們點菜呢，”楊天微笑道，“說吧，想吃什么。只要是這個世界存在的，都可以。”
……
傍晚七點多。
日落西山。
紅霞燦爛。
楊天開著車，載著兩個女孩，回到了拂云軒。
這個下午，楊天又進行了五輪比賽。
加上上午的比賽，一共已經打了10輪了，成為了十一輪選手。
只要再打一次十一輪選手，打一次十二輪選手，就可以參加復賽了。
至于為什么還沒打……倒不是他不想打，是今天還沒有第二個人打到第十一輪，他排不到對手了。所以只有等明天再去打兩場了。
“那個……楊天，你明天也要去參加比賽吧？”車子停好在了車庫里，正要下車，副駕駛的櫻島真希轉頭看向了楊天，水眸微微顫動。
“是啊，不是還要打兩場么，”楊天點了點頭。
“那……”櫻島真希小手在胸前交纏，“那個……”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楊天看著她這反應，其實已經猜出了她在想什么，但卻沒有直接說出來，還明知故問。
“呃……”櫻島真希猶豫了三秒鐘，微微垂下小腦袋，搖了搖頭，“沒什么沒什么……”
只是整個人身上莫名地散發出一絲絲失望、垂頭喪氣的氣息。
楊天笑了起來。
見這丫頭如此在意，卻不好意思說、怕耽誤了自己的正事，只覺得憐惜不已。
他把手放到少女的腦袋上，像是給貓兒順毛一樣，在她的頭上順了順，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忘記了煙花大會的事了？”
“誒？”櫻島真希忽然抬起頭來，愕然地看著楊天，“你……你沒忘呀？”
“當然沒有啊，這么重要的事情，我就算忘了去參加比武大賽，也不可能忘掉的啊，”楊天笑吟吟道，捏了捏她白嫩的小鼻子，“明天只是去打兩場擂臺而已，每一場不過就幾分鐘的事情，可不會影響我們去看煙火。況且煙火大會本來也是在晚上啊，你在擔心什么呢？”
“呃……這樣啊，”櫻島真希小臉微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那……那是我多慮了。”
楊天笑了笑，道：“現在知道了吧。那就好好為明天做好準備吧。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小驚喜要給我的，不是嗎？”
“呃……嗯，”櫻島真希愣了幾秒鐘才應了一聲，小臉忽然變得更紅了，緋紅一大片，嬌艷得仿佛要滴出血來，連忙偏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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