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子哭泣聲,黃潮生停了手。半晌后,女子哭聲漸息。
“快點死吧!都等了半天了。”
“你——太欺負人了。”
黃潮生毫無同情的盯著那灘水,“你再不表演自殺。一會兒,服務人員,用拖把將你弄死。就太不雅觀了。”
“起開。”
黃潮生一聽,站起身來。
“轉過身去。不,你先給我件衣服。”
“真是個事媽。”
黃潮生將外套脫下,丟了去。
“你脫褲子干嘛?”
黃潮生回首,沒好聲氣的說道,“你就是一灘水。激動什么?沒褲子,你打算光著屁股?”邊說邊將脫下的褲子,也丟了去。之后轉身、背過臉。
“好了。”
黃潮生頭扭正,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女聲就說好了。黃潮生閃電般轉身。
寬大的衣服里,一個瘦小的身軀。小姑娘的生的金發、碧眼,乍一看,跟洋娃娃一般。
“啊!”小姑娘臉變形,身體失衡,伸手支撐著墻,才站穩了。
黃潮生伸出雙手,搖擺道,“與我無關,可不是我干的。我可不會內力傷人。”
小姑娘痛苦的表情,側臉盯了黃潮生一眼,不屑道,“打傷我的,是位神。”
“傷神,神傷。人,都會這樣。你能變成水,不算是人吧?”黃潮生用亂七八糟的話,試探著小姑娘。
“哼。真是尋常人一個。能帶我,去你的艙房嗎?”
“啊!進展太快了吧。”
“瞎想什么?借個地方,我養養傷。”小姑娘急忙爭辯道。
“哦!你叫什么?我去尋你父母、朋友。”
黃潮生一句話,讓小姑娘黯然神傷,“我的編號:1428。一直在基地,沒有朋友。剛才,我們所有的聯系,都中斷了。那些神,突然殺了出來。幸虧我躲閃的快。”
黃潮生心念一動,徑直走到小姑娘面前。1428雖然驚恐,卻不會正常躲閃。黃潮生在脖子上,看到具有1428的項圈。伸出手,“嚓”的一聲捏的粉碎。“叮叮鐺鐺”散落一地。又在她的耳釘上,用力捏碎。
“你自由了。快走了。昨天,游輪路過一處海島,上面盡是海鳥。你可以逃到那兒去養傷。”黃潮生說完,抬腿就走。感覺1428跟著自己。猛然一回頭,嚇的1428驚恐的連連后退。
黃潮生轉身又走。1428又緊跟著。
“你又帶回了什么?”
一回到艙房里,小精靈就飛了來,怒問著黃潮生。
切。有耳蟲跟著我,所有的一切,早就看的一清二楚。黃潮生心下抱怨,嘴上卻說道,“挺可憐的。當我們倆的孩子。”黃潮生說著,拉過1428,教唆道,“快叫媽媽。”
“媽——”1428叫了聲,羞澀的抬不起頭。
“啊。”
小精靈在1428周身縈繞飛著。突然飛到赫卡特本體肩頭上。赫卡特如雕像般,如寶石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1428。然而,1428不但不怕,反而越來越興奮。
“好。同意了。”
小精靈邊說邊向1428飛了去。牽著她的手,到了赫卡特本體前。將1428的手與赫卡特的手,放在一塊。那一刻,赫卡特寶石般的雙眼,溫度驟升。
看到這一幕,黃潮生的心,才算是真正落在地上。
“她受傷了。你——我,再出去走走。”黃潮生說完,就走出艙外。
沒了生死相斗,沒有了鉤心斗角。放眼望去,到處是歡歌笑語,讓黃潮生處于這個環境中,嚴重感覺失真。
今天,游輪就要從一個大洋,跨躍到另一個大洋了。黃潮生趴在船舷上,望著相對駛來的游輪。與周邊的人一樣,微笑著,揮手打著招呼。
“帥哥,約嗎?”
一個美女走到黃潮生身邊。黃潮生扭頭一看,眉頭皺了起來。下意識的縮了下,自己曾經被劃的手。
“怎么,又是你?”
反問,讓美女大吃一驚。也反問道,“我們,認識嗎?”
“你學法律的。大學生。有個東方的同學,受其影響,才來旅游的。”黃潮生,將關于美女的信息,一口說完。
美女驚訝無比,半天才發問,“你,怎么,全都知道?”
“這種老色狼,當然是提前打聽好的。”一個外國小伙,氣勢洶洶的到了黃潮生身后。不禮貌的用手指,點點黃潮生的后肩,陰笑的說道,“這是我女朋友。”
“誰是你女朋友?才認識兩小時,就動手動腳的。”
小伙說著,要拉美女。美女邊掙扎邊說明情況。
“啪。”
“一生氣就想給我帶綠帽子。當我是什么?”小伙叫囂著,揮拳砸向黃潮生的眼睛,“滾開。”
“呀——”
黃潮生被打了一腦袋向后仰,立即捂著眼睛。小伙縮回手,用另一只手護著,痛的跳了起來。
怪異的情況,讓圍觀的人們,個個一頭霧水。打人的,被打的,同時受傷,應該相信誰?
小伙跳了幾下,抬腳就向黃潮生襠部踢去。
“啊——”
黃潮生與那人,又是同聲驚叫起來,一塊倒在地上,痛的打滾。
“發生了什么事?”船上安保人員,小跑了來。
“這人,無緣無故傷人。”
安保人員一見那外國年青人,氣不打一處出。兩名安保大漢,分別將黃潮生、外國年青人扛著走了。
游輪醫務艙,黃潮生從里面走了出來。美女立即迎了上來。
“那人以前是海員,因偷窺被開除。如今,專門對游輪上的單身女性下手。幸虧你機靈。”黃潮生說著自己了解的情況。
“這樣的壞人。為什么不當眾揭穿他?還要在私下來講。”美女非常生氣。
對于美女的不滿,黃潮生只能說:社會閱歷少,并非那一國年青人的專利。
這是豪華游輪。除去人員貧富之分,只一張船票,就比普通游輪的高出太多。貴,自然有貴的品質。安保也是口碑的一部分。那人,想必再也不會出現。
“沒事了。快回去吧。”黃潮生說完,抬腿就走人。讓美女始料不及。
甲板上,黃潮生望著暗下來的夜色。駐足對緊跟來的美女問道,“再要有事,去找安保人員。跟著我,非常危險的。”
美女聞之一笑。正欲開口。
“嗖嗖——咚咚——”
從大海中,跳上兩只綠色的人形海怪。他們落在甲板上,就抖了抖身體,將水濺了一地。之后,兩人拿出一張畫像,對著黃潮生看了又看。走上前去,施禮。
“一天后,你就要路過我家大王的領地。大王想請你,過府一述。”兩個海怪恭恭敬敬的說完,雙手奉上水晶鑲金邊的請柬。
黃潮生隨手拿過,看了眼,沖他們點了點頭。兩名海怪,再一施禮,轉身就跳下游輪。
黃潮生轉身,欲好好教育美女一番。她驚恐的圓瞪著大眼睛,手指著大海,張大了嘴,發不出聲音。黃潮生只好再轉過身去。
星光下,海面上。
一只破破爛爛的古代帆船,正向游輪急速駛來。古船四周,許多人形生物緊跟著。黃潮生運足目力。古船之上,不少幽靈,應該是傳說中的幽靈船。跟隨幽靈船的,是美人魚,海妖兩類生物。
未容黃潮生去思考,他們已經到了游輪旁邊。幽靈、海妖、美人魚,與黃潮生遙望著。
“是他。是他,就是他。”
“哦——”
幽靈、海妖、美人魚歡呼之后,紛紛行著大禮。之后,一只巨大的海蟹浮上水面。幽靈、海妖、美人魚,將一個個箱子抬到海蟹背上。海蟹一身的珠光寶氣,浮現在黃潮生的面前。
“請大人笑納。”
“大人路過我們的領地。匆忙中得知消息,不成敬意。等大人回返之時,再備厚禮。”
“大人。”
認錯人了吧?黃潮生真想問問。看著海蟹背上的奇珍異寶,硬生生將話,咽回肚子里。看著殷情的異族們,盛情難卻。
“好好。不必客氣。”
黃潮生說著客套話,用納戒,將禮物全部收下。頓時,異族更加興奮。
“大人,回返時,一定要多留幾日?”
“是呀!讓我們以盡地主之誼。”
“行行行。”
黃潮生心道,這幫傻瓜,禮都送錯了。此時此刻,為了世界的和諧,保持微笑,是最禮貌的行為。
這幫海妖們,來的快,去的也快。
發財咯!黃潮生心花怒放。如此的好事,天天有,該多好。哈哈。真的要從夢中笑醒。
黃潮生一轉身,嚇了一跳。美女呆若木雞的立在那兒。
“晚上,天涼,快回吧。”
黃潮生打了個招呼,就急著回家,去體驗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從美女身邊經過時,衣服被扯住。
“快陪我回去。”
美女說完,抱著黃潮生的胳臂,拖著他就走。
什么情況?剛得禮物,又有美女投懷送抱,達到人生高峰了。黃潮生想著。一股異味傳來,讓黃潮生低頭看到美女濕了的褲子。被嚇尿了?美女害羞的,將他抱的更緊了。
美女的艙房里。
黃潮生坐立不安。
“你,好了沒有?都快一個小時了。”黃潮生沖著洗漱間,問道,“要不,我先回了。”
“不要——嘩——”
一聽拉門的聲音,黃潮生立即阻止道,“別出來,我不走了。你繼續吧。”
這是什么事?黃潮生心如火焚。
“你是什么人?能認識傳說中美人魚。還有海妖,幽靈船。”美女鼓足勇氣,問道。
黃潮生思考片刻,回答道,“我要說,他們認錯人了,你相信嗎?”
“不信。你剛說過,跟著你,是非危險的。他們就一個個出現了。”
我的老天爺。怎么把這事給忘了?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太有道理了。
“沒話說了吧?你這么年青。我想,你的年紀,應該幾百歲了吧?”
什么邏輯?當我是吸血鬼了?
“不到二十。人類。”黃潮生如實回答。
“呵呵。你是驅魔人?還是驅魔人世家的人?”
小丫頭想像力挺豐富。
“你叫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可以問你名姓了吧?”黃潮生不愿再被動。
“露西。你叫什么名字?”
“黃潮生。”
“嘩——”
“別——”
聽到拉門聲,黃潮生驚叫著,雙手蒙雙眼,還是遲了半步。露西靚麗的展現在黃潮生的面前。
人間,對于人類的感情,黃潮生向來非常謹慎。人類的婚姻,看似兩個人的事,卻聯系著三個家庭,四條血脈紐帶。
異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是兩個人的事。只要彼此是真情真心,其它不太重要。
“看把你嚇的。呵呵。”露西笑了非常得意。
“太嚇人了。突然之間跑出來。”黃潮生寒著臉。
露西卻不以為然,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堂弟,叫黃小八。”
露西的問話,非常唐突。黃潮生立即意識到什么。點點頭,認可了。
“我的那位同學,叫胡凡蕾。”
這鬼扯的。黃潮生長出一口氣。人間,能與你談話的人,皆有因果。只是,很多,是人們自己給忽略了。術字門所言,不無道理。
“他的母親,跟我的母親,還是最要好的朋友。”露西越說越親近,“哎!你跟那個滿娃之間,存在什么聯系嗎?”
連這都知道?黃潮生也是對胡凡蕾服了。等等,黃潮生總感覺,什么地方,不太對頭。
滿娃身死,是公認的事件。改頭換面成黃潮生,秘密只有幾個人知曉。也絕對不會外傳的。
“聽我堂弟說過。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問這個做什么?”
“胡凡蕾認為。你們兩個,是同一個人。現在,我相信了。”
露西的話,讓黃潮生抓狂起來。怪不得,前輩們總告誡說:人算,不如天算。將露西殺人滅口。這個念頭,在黃潮生腦海中一閃而過。
“相信就相信唄。那個是死人。我可是活生生的。”黃潮生裝著滿不在乎的止損。
“好吧!胡凡蕾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飛著來找你。呵呵。”
不行,這非得要殺人滅口,還得要毀尸滅跡。
“越說越邪。我跟胡凡蕾,就見過幾面。”
“呵呵。”露西狂笑起來。笑的黃潮生莫名其妙。心下馬上意識到,完蛋了。
露西是學法律的,推理和心理是必修課。當她拋出那個問題的時候。自己最佳的應對方法是冷眼旁觀,指出她的用意。與之在問題上,有來有往的討論,就已經落入陷阱。
露西一個虎撲,將黃潮生按倒在床上。
“你敢反抗,我就把這個消息,告訴胡凡蕾。”
面對威脅,黃潮生雙手抓住她的雙肩,一起坐起身來。
“東方人,對這方面看的很嚴肅。接受不了你們的熱情。”黃潮生邊說邊起身,才放開露西。
才一轉身,露西從后邊,抱住黃潮生。黃潮生急忙按住她的雙手。
“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嗎?我的家族,可是貴族。”
“那得講究血統。我們東方不談這個。所以,門不當、戶不對。不必為難彼此。”
黃潮生說著,用力分開露西的雙手。一步步退到門口,用腳踢開門,放開露西,就跳了出去。
露西追出來時,黃潮生早沒了影蹤。氣的露西干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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