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內,七名御醫束手無措,皇后和貴妃娘娘都緊盯著他們。
“治不好陛下,你們都得陪葬!”
皇后露出惡狠狠的眼神。
尼瑪,現在她的太子有不在京都。
萬一陛下駕崩,這太子是否能順利繼位,是個很大的問題。
陛下啊,你千萬撐住!
起碼等太子回到京都,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貴妃娘娘也十分心急,她已經命人放出所有飛鴿,傳書給六皇子。
陛下啊,你可要撐住,還沒罷免太子,你就這樣歸西?那豈不是便宜了她們娘倆!
皇后和貴妃心里都十分著急。
心里默念著陛下千萬別死,要死也不是這個時候。
而太子和老六,更是你追我趕!
尼瑪,他們本來想要拉攏林墨的,但現在發現,回京才是第一要務!
誰先回到京都,可以說就能先奪得先機。
起碼能提前布局,要是可以的話,他們會讓遲的哪個,永遠留在京都之外。
皇位之爭,歷來血腥!
親情?
在帝位面前,就跟紙糊的一樣!
新義村。
林大娘和三嬸子繼續上菜的時候,發現兩位大人物已經不見了。
“先生,他們……”
“哦,他們有急事先離開,我們吃,大家伙都坐下來!”
林墨揮手招呼道。
眾人驚了!
走了這么兩位大人物,先生非但沒一點失落,反倒是有些開心。
而林大娘和三嬸子對視一眼。
會不會飯菜出了問題?
先生故意不說,讓她們坐下來“自食后果”?
可沒道理啊,她們端出廚房時,就已經品嘗過了。
“愣住干嘛,大伙都坐下,又不是第一次!”
林墨有點生氣了。
叫吃飯都這么難嗎?
芝芝和楊梓率先坐在林墨兩邊,然后是林大娘和三嬸子,忐忑地坐下來。
林墨夾起菜就干,絲毫沒有提剛才六皇子和太子的事情。
好像那兩個人從沒來過一樣!
芝芝當時可也在門外聽著,太子說要保當家的做什么侍郎、尚書……
當家的竟然不愿意。
然后他們進入庭內茶桌之后,芝芝也沒有跟進去偷聽,而是跑去把這消息告訴楊梓。
楊梓一聽頓時大驚!
“芝芝,那可知尚書是幾品?”
芝芝搖搖頭。
“是正三品,如果是兵部尚書,那就是從二品!”
北武朝,時奉戰亂年代,兵部是朝廷重中之中的地位,所以皇帝會特殊照顧,品銜為從二品!
原來當家的能做這么大的官?
芝芝和楊梓都沉浸在驚愕中。
她們此前覺得林墨有了錢之后,是時候考慮功名的問題了,就算不能到朝廷圍觀,至少也考個秀才或舉人。
省得別人說是個有錢的大老粗。
可誰能想到,他們當家的,竟然會被太子邀請去當尚書!
可當芝芝說出,林墨并沒有答應太子的時候。
楊梓頓時僵住了!
當家的,難道真的喜歡在新義村?
不!
不是的,當家一定是覺得我可能舍不得紡織作坊,所以想陪我留在新義村。
一下子,楊梓的淚水涌上來!
對啊,她怎么會這么笨?
當家的說他不喜歡當官。
人人都以為他是在說笑話。
當家的說他喜歡在新義村。
可新義村最著名的是什么?
是紡織業!
是她楊梓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全北武朝最著名的紡織品生產基地。
當家的以為我舍不得這紡織行。
當家懂得這是我的心血!
我怎么這么笨?
楊梓恍然大悟!
原來當家的之所以不去京都做官,完全是因為知道我舍不得這里。
舍不得已經做強做大的紡織坊,舍不得我們楊家的家傳紡織工藝!
呼!
以當家的聰明才智,他早就想到這里了。
可惜,我并沒有領悟他的意圖。
以為他不求上進,逼迫他讀書考秀才?
想到這兒。
楊梓心里最后一道防線都崩塌了!
內心的翻涌的情感猶如決堤之洪。
一把抱住芝芝,哭了好一會兒。
所以她們倆坐在林墨旁邊時,林墨就覺得奇怪了。
怎么楊梓的眼圈紅紅的?
“來,你最辛苦,多吃點!”
林墨為楊梓夾了一根魷魚腳。
楊梓呆呆地看著林墨。
就是這個男人,他為何要對自己這么好?
為何?
就為了留在新義村,又得罪了當朝的兩位太子!
連尚書之位都不肯要。
傻男人!
笨男人!
他為何要對自己這般好?
我楊梓上輩子積了什么德,能嫁給這樣的相公?
林墨看楊梓感動得要哭的樣子。
尼瑪,我就夾個菜給你,用得著這種表情嗎?
“來芝芝,你也吃。”
林墨又為芝芝夾菜,可芝芝很自覺,把林墨夾的菜,又放到楊梓碗里。
“當家的,你忘了,我不喜歡這個魷魚腳的!”
楊梓一聽,呼哧!
一下子撲倒在林墨懷里,抽泣著。
“當家的,你只記得我喜歡吃魷魚腳嗎?我為何對我這么好!”
林墨……
我tm的就近原則,芝芝喜歡吃的菜在對面,我懶得站起身而已。
古代又沒有那種轉盤的桌。
林大娘和三嬸子都驚了。
這尼瑪眾目睽睽之下秀恩愛,摟摟抱抱。
當她們不存在啊。
她們知道林墨和兩位夫人恩愛。
但就平常時而言,芝芝粘林墨比較多一點。
而楊梓在眾人面前,就是個高冷御姐范。
可沒想到今天。
這個御姐這么奔放!
連飯都不吃了,直接撲男人!
林大娘和三嬸子的幾十年塵封的小心臟。
都被這一波狗糧撩得不要不要的。
真尼瑪難受,這飯。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吃過午飯之后,楊梓依偎在林墨肩膀,看著天外夜色。
“當家的,你當面拒絕太子的應邀,真的不要緊嗎?要不,你還是去京都當官吧?”
楊梓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喜歡現在的紡織行,也不能連累林墨!
畢竟得罪了太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要緊的,你別看太子位高權重,但他對我,完全沒有惡意,就像朋友一樣,你看看他穿的是什么衣服來的就知道了!”
林墨輕松寫意,毫不擔憂。
反而舉例太子穿的牛仔衣,讓楊梓放心。
太子穿牛仔衣來新義村的事,已經是人盡皆知。
這說明什么,說明太子真的想來請當家的,放低姿態。
連衣服都穿咱們新義村出品的。
這么看來,當家的說得沒錯。
太子真的和當家的是朋友。
楊梓想到這兒,又覺得羞愧。
連太子都要巴結當家的。
卻被她逼迫去讀書考秀才。
并且當家的為了她,竟然真的發憤圖強讀書。
可見當家的對她的愛有多深!
“當家的,我不會逼你考秀才了,你不會怪我吧?”
楊梓一臉抱歉道。
“什么?為什么不考秀才?”
林墨懵了。
不考秀才我還怎么找借口躺平?
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你不讓我躺平這件事,絕對不行!
“我這些天讀書,可是有一定的成果的。”
楊梓一定是覺得他讀書太敷衍了。
必須拿出點文才展示展示!
“趁此夜色,我想吟詩一首。”
林墨覺得,是時候裝逼了。
只見他輕舉袖口,眼望遠方。
一股逼然之氣沖天而起,直沖九霄,本來濃云遮蔽的天穹,竟然被一下子沖散,露出依稀星光。
開始了。
林墨感受著天地寂寥,一股詩意冉冉升起。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狗,巧見嫦娥洗澡,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睡不著。”
落款:能怪我了?
楊梓一聽,“你好壞哦,當家的!”
林墨的胸口,又遭到楊梓的梨花暴雨錘錘襲擊。
……
一夜,風調雨順。
不過,得罪了太子,林墨嘴上說不擔心,那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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