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疼歸心疼，這些掌柜并不敢將不滿表露出來，畢竟他們的楊總掌柜都沒有說什么，他們這些小嘍啰有什么資格多嘴。
總之，外面的人都覺得林墨敗家，買個破酒坊就花了一千兩！
楊梓見如此情況，也叫來五大掌柜，跟他們說道。
“你們幾個最近是不是都有所耳聞，外面都拿我當家的作茶余飯后談資，說什么林侯爺不知錢帛貴重，隨便送人之類的話？
我告訴你們，管好下邊人的嘴！
我當家的決定，豈是你們能揣測的？
別裝聾作啞，能干就干，不能干走人！”
楊梓霸氣地發話，讓五大掌柜都瑟瑟發抖。
雖然林侯爺是“過分”了一點。
但總的來說，在林家干活，不僅月錢高，工錢準時發放，還時不時有驚喜、獎勵等等。
像他們這種級別的掌柜，每個月能領到幾十，上百兩的工錢，這可比普通人家一輩子的積蓄都多。
這樣的工作，在北武朝，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份！
“是是！
我們都記住了！”
以桐木為首的幾人相互對了一下眼神，趕緊表態道。
而外面發生的這一切，林墨都毫不知情。
他只關心什么時候能出第一桶醬油。
林墨茶不思飯不想的，還叫郭得方派了兩個做酒曲的師傅過來，跟他一塊干！
第一步，泡黃豆，林墨直接啟動大水缸，泡了幾十斤！
將黃豆泡透之后，上大鐵鍋、蒸籠，大伙蒸煮三四個小時。
然后拿出來稍微冷卻，裹上面粉，和米曲霉，放入一個干凈的室內，進行發酵……
整個過程由林墨親自把控，就連發酵室的衛生都是他打掃的。
為了防止鼠蟻等東西進入，他還在外面撒了一層石灰。
“這個發酵的時間較長，你們兩個給我輪流守著，一人把小時，寸步不離！”
林墨對發酵中的黃豆很是重視，因為這醬油的成敗關鍵，就在于發酵得如何了？
第一天，裹粉的黃豆還是沒什么反應，第二天，一位老師傅就一臉驚恐地跑來向林墨報道，“侯爺，不好，那東西它都長毛了！”
“長毛好啊，我就是要讓它長毛！”
在兩個師傅驚異的目光中，林墨興致勃勃地走進發酵室。
“侯爺，這玩意都長毛了，是不是要扔了？”
“別廢話，給我拿木桶子。”
林墨摸著那可可愛愛的毛黃豆，慢慢將它們放入木桶里。
放一層，還要撒一層鹽。
“侯爺，你這樣，手不會中毒吧？”
兩位師傅都捏著鼻子，生怕那毛黃豆發出什么有毒氣的味道。
林墨還是自顧自地裝著毛黃豆。
兩個師傅見林侯爺都動手了，他們怎么還好意思站著，便開始依葫蘆畫樣。
一邊裝，他們還若有所思的想。
林侯爺不會用這玩意制毒吧？
嗯，很有可能，像林侯爺這樣的人物，自然是博學多才，黃豆和面粉雖然沒有毒，但也很可能能制出毒藥。
把毛黃豆都裝完，林墨又吩咐他們澆泉水……
“你們兩個還得繼續守著，這五天之內，得一天攪動三回。
第六天到第十二天，一天攪動一回，十二天以后，三天攪動一回，聽到了沒有？”
“是，侯爺，那咱們還有守多久啊？”
兩個老師傅都不耐煩了。
剛開始他們聽說是來跟林侯爺的，想著那定是吃香的喝辣的。
可沒想到，林侯爺帶著他們倆，整天搗鼓黃豆，想著還要搗鼓長毛的黃豆。
別說吃香的喝辣的，值守期間，連上廁所都得喊人來幫忙守住！
他們想回家了，想老婆和孩子。
“也不久，三四個月左右吧。”
“侯爺……這……”
一聽說三四個月，兩個老師傅都懵逼了，侯爺，您不帶這么玩的。
和這發酵的毛黃豆呆三四個月，那“毒藥”沒制成，他們說不定都發酵長毛了！
“怎么？不愿意？
今兒個起，每天一兩銀子的工錢，愿意就愿意，不愿意趕緊滾回家！”林墨霸氣道。
“愿意愿意！能在侯爺手低下做事，小的是祖墳冒青煙了！”
“對啊，跟著林侯爺做事，咱們以后說出去都是倍兒有面，林侯爺，您就是趕我，我也不走，這輩子小的都跟定您了！”
一兩銀子是什么概念，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錢都沒這么多。
尼瑪，這兩個老師傅直接賺大發！
醬油發酵要三四個月，他們凈賺一百多兩銀子。
兩個普通平頭百姓，到時候就會變成武德縣的有錢人了，起碼也是個小富翁。
而林墨做完布置之后，又回書房寫下一些總結，比如說這次制作醬油中，會遇到那些問題，黃豆挑選、泡水、蒸煮、裹面粉……以及發酵的溫度、撒鹽的厚度。
放泉水的多少？
這些，林墨給不同的小木桶做上標記，并吩咐兩人，分批次給木桶攪拌，攪拌的力度、深度，還有攪拌多少圈都要講究。
這關系到發酵的快慢還有均勻。
到時候，林墨也會根據不同的標志，先后順序來過濾出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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