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法師:從召喚雙子女神開始 > 第五百章 你當真不想做駙馬?
  聽到她的聲響,一屋子人都跑出來。

  “怎么了,怎么了?”

  “珍珠和芳芳兩個,連夜上路,說是要去京城跟裴楓討個說法!天爺啊!你干脆擰了我的頭當球踢算了!干嘛折騰我的后生們啊!”

  家里人一聽,也都急了。

  秦虎道,“娘您別著急,她們兩個姑娘家,走不遠,我追她們去!”

  秦老太沉吟道,“算了,她心里一個大疙瘩,不去問清楚,怕是不會甘心的,就讓她們去京城吧,好歹錦兒和阿修在京城,能有個照應。”

  “可是這一路上千里路啊!兩個姑娘家家的,要是出點什么事,那不是要我的命嗎!”王鳳英還是不放心。

  “芳芳那丫頭,是個能扛事兒的,她娘和她哥走了以后,她經常一個人上郡里賣鞋,也沒見出過什么事,現在的世道好,只要走官道,隔不多遠就有官兵把守,土匪馬賊一個不見,不會有事的。”

  “可、可是……”

  “女大不中留,你不讓她去,她在家鬧死鬧活,你也不得安生!倒不如放她出去轉悠轉悠,就當開開眼界。我昨晚細想想,總覺得那個人來路不正,裴小子不像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只怕里頭有些緣由,鬧清楚也好。”

  秦老太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王鳳英也不好再說什么。

  只是眼巴巴望著去京城的路掉眼淚,“夭壽哦!天爺喲!我這日子不得過哦!”

  ……

  京城。

  趙錦兒看著堆得滿屋的賞賜,一個頭兩個大。

  “這怎么收拾啊!”

  秦慕修笑道,“這都是裴楓的,他自己收拾就好,輪不到你擔心。”

  趙錦兒撇撇嘴,“也是。”

  裴楓笑道,“這話說的!錦丫看上啥,直接拿,我要這些玩意兒也沒有啥用。”

  秦慕修走過去,扒拉著看了看,神色有些疑惑。

  “禮部的人這么糊涂的嗎?怎么都是女人用的東西?”

  他一說,趙錦兒和裴楓都湊過去看。

  珊瑚樹,瑪瑙串,玉如意,大紅大紫的綢緞,品色極佳的貂皮狐皮,甚至還有許多宮制的上好胭脂水粉香料等等。

  “媽呀,每一屆狀元都會賞賜這些嗎?我怎么看著跟辦嫁妝似的。”趙錦兒咂舌。

  裴楓咽口口水,“會不會是送錯了?”

  兩口子都覺得很有可能,哪有狀元及第,盡賞賜些女兒家的東西的?

  裴楓當即跑到禮部詢問。

  那禮部侍郎辦慣了紅白喜事,宮里吩咐下來,就猜到了七八分,是以對這新晉狀元愈發客氣。

  笑著拱手道,“那不能夠,這點小事都辦錯,老哥頭上這頂烏紗帽,還戴得住么?”

  “這就奇怪了,我一介書生,不賞點文房四寶筆墨紙硯的,怎么盡弄些綾羅綢緞胭脂水粉的?”

  禮部侍郎笑道,“你不用,家里的女眷總是能用的啊!”

  “我尚無妻室,亦無母親姐妹,根本沒有女眷啊!”

  “現在沒有,將來總是要有的嘛!皇上定是想著你好事將近,替你先準備起來了。”

  裴楓恍然大悟,“這樣啊!”

  心想皇上就是皇上,日理萬機,還能想到這么細微的小事!當真是心細如絲明察秋毫啊!

  既是皇上賞的,那就收著吧。

  回頭送給珍珠妹做聘,讓她風光風光,高興高興。

  回到家,對兩口子大手一揮,“沒有弄錯,禮部說是賞給家里女眷的。錦丫你把東西分分,留份大的給珍珠,其余的你、大嫂、芳芳、奶還有大娘分。對了,給蓮嬸也留一份。回頭找個商隊帶回去。”

  他這般說,大家也就覺得過得去了。

  宮里給官員女眷賞賜確實也挺正常。

  沒過兩天,禮部又著人送來一張房契。

  “這是東館外街的一處宅子,皇上賞賜于你做府邸。”

  裴楓想著在老家考中進士,官家都分配了一套宅子,如今高中狀元,宮里賞個住處,也是等閑。

  便心安理得地收下房契。

  待到空閑,跑去一看,嚇得嘴巴張得能塞下兩個雞蛋。

  那宅子足足有十進十出,紅墻綠瓦,回廊花園,比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王府也不差些。

  怎么看也不像是區區一個狀元擔得起的。

  第二天入宮時,剛想與晉文帝退還宅子,晉文帝卻先道:“裴愛卿,蘭臺寺大夫業已年逾古稀,因一直未有合適人選接替他的位子,故而堅持至今,這兩日,又在跟朕鬧著要致仕。朕冷眼瞧著,你的學識和才干,堪當此任,即日起,命你接管蘭臺寺,任蘭臺寺擬大夫,半年后,若無紕漏,轉為正職。”

  裴楓整個驚呆了。

  蘭臺寺大夫,那可是正二品!

  書讀得好,不代表官也能做得好。

  狀元,在官制中,叫“翰林院修撰”,就是個從六品而已。

  一般都要在翰林院慢慢熬,又能干的,熬出頭做個一品大員也不算什么,但大多數也就熬到個三四品而已。

  就是上屆狀元封商彥,家世學問才能都屬一等一的,也熬了好幾年,才干到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也是正二品而已!

  他裴楓何德何能,一上來就做個二品高.官?

  漫說旁人會不會指三道四,背后指摘他德不配位,就是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擔當不了這樣的職務。

  趕忙跪下推辭,“謝皇上隆恩!但裴楓才疏學淺,實在難當此任,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另擇賢才。”

  晉文帝見他不像旁人巴望著升官發財,反倒謙虛推辭,愈發欣賞。

  “朕說你擔得起,你就擔得起。你放心,朕已與上任大夫說好,他會繼續留任半年,這半年,悉心教導你,你只要虛心學習,不會出大簍子。”

  回到家,趙錦兒見他情緒低落,問道,“裴大哥這是怎么了,怎么看著蔫頭巴腦的?”

  秦慕修也道,“皇上給你出難題了?”

  “是,出了天大的難題!”

  “啊?那可怎么辦,不會獲罪吧?真不行,咱們辭京回鄉,不貪京城的繁華。”趙錦兒嚇得小臉通紅,趕忙說道。

  “不是獲罪,是獲賞。皇上賞了我一套十進十出、堪比王府的大宅子,今兒在堂上,又委任我做蘭臺寺擬大夫。”裴楓說著,一把抓住秦慕修的胳膊,“老秦,你腦子一貫靈光,你快分析分析,皇上這是何意?該不會是在捧殺我吧?”

  秦慕修滿心震驚,也意識到晉文帝近來的種種行為委實不對勁,一個狀元,縱使再才華橫溢,也不值得帝王這樣抬舉。

  “你沒推辭推辭?”

  “我當然推辭了啊!你不知道背后多少眼刀戳我脊梁骨!我哪敢不推辭?可是皇上就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我怎么說,他都有一套說辭給我打回來。我現在是騎虎難下啊!再說,其他朝臣就要嘲諷我不識好歹了。”

  “既這樣,你先應著吧,待我去打聽打聽,看看皇上到底什么意思。”

  “你快點打聽吧!這好嚇人啊!被人抬得高高的,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東西撐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跌下去了。”裴楓愁眉苦臉道。

  秦慕修便進宮找慕懿問了此事。

  慕懿聽后,蹙眉道,“倒是從沒聽過剛出爐的狀元能得此高.官和厚待的,父皇不是無的放矢之人,定有深意。”

  “能打聽到風聲嗎?”

  “我有個伴讀,如今在禮部任祠祭清吏司,聽說今兒就在宮里辦事,我去問問,老師且等我一會。”

  “好。”

  約莫一個時辰后,慕懿才回來。

  “問到了嗎?”

  “問到了。”

  “快說說。”

  慕懿卻面露難色,“只怕很棘手。”

  “嗯?”

  “父皇和玉嬪看上裴大哥,欲擇他為婿。”

  秦慕修整個愣住,“啊?”

  慕懿撇撇嘴,“父皇膝下只有萬華一位公主,打小就疼寵有加,既看上裴大哥做駙馬,自不能委屈了公主,所以才會加官進爵,賞賜不斷,說白了,就是在給公主添妝。”

  “這事還有轉圜嗎?”

  “都到這一步了,怕是難。”慕懿也嘆口氣,“只是苦了珍珠姐姐,少不得讓裴大哥多多賠償她一些,另擇良婿應當也不是難事。”

  在他心里,嫁娶而已,一宗不成,那就換人。

  且以裴楓的才學,將來定能大放異彩的,他也需要一位能在仕途上幫助他的妻子。

  秦珍珠,對現在的裴楓來說,到底是差強人意了些。

  秦慕修臉色陰沉,“珍珠當初不嫌棄他一貧如洗,難道他一朝發達,就要踹掉糟糠?秦家雖然清貧,倒也不稀罕他一點賠償。”

  慕懿知曉自己說錯了話,立在一旁不敢吭聲。

  秦慕修冷睨他一眼,又道,“不管是為人還是為君,最要緊的就是一個信字。若失了信,何以服人?滿朝文武不服你,你就有通天的本領,也休想治理好國家。”

  “學生知錯了。”慕懿羞愧道。

  “你現在不一定真能知錯,唯有吃過失信的大虧,方才能明白我今日一番口舌。”

  秦慕修沒有多言,負手離去。

  回到家,什么話也沒說,只對裴楓拱拱手,“恭喜裴狀元。”

  裴楓一臉懵,“又跟我鬧呢?我都快煩死了,你還在這落井下石,是兄弟嗎?”

  秦慕修涼涼一笑,“我是不敢高攀駙馬爺做兄弟的。”

  “駙馬爺?你瘋了吧!”

  “你不要告訴我,你還不知道皇上要選你做駙馬。”

  裴楓臉都綠了,“什么鬼東西!選我做駙馬爺?公主眼睛瘸了嗎?”

  “那你以為,一個小小狀元,能得到這么多賞賜,能一躍成為二品大員?你少給我扮憨!你這么大的出息,別屈居在我這小院里,帶著你那些賞賜,麻溜地搬進你的駙馬府去吧。”

  裴楓見秦慕修是認真與他生氣,慌道,“你這是啥意思?我真的不知情啊!皇上從未與我提過這個話,你是不是打聽錯了?你也不看看我,除了讀過幾年圣賢書,什么都沒有,公主嫁給我,喝風啊?”

  “就是不想公主喝風,所以先把嫁妝給你抬過來。罷了,珍珠刁蠻小氣,怎能與高高在上的公主相提并論?娶了公主,你還愁不能平步青云?煩請你盡快搬離這里,我這小廟,住不下你這尊大佛。臨走前,別忘了寫一張退婚書,莫耽誤我妹妹另擇良婿。”

  裴楓是有口難辯,氣得跳腳,“你腦子被門擠了?我好不容易才求得大娘同意了婚事,現在又去寫退婚書?那你怎么不把你媳婦休了再找呢!”

  趙錦兒拉不開兩人,無語道,“關我什么事,干嘛要把我休了……我不管你們了!”

  說著,把站在門口預備拉架的范姑姑和劉媽也拉開,“讓他們吵去,咱帶大雙小雙出去逛逛。”

  晚上回來時,兩人總算歇下來。

  裴楓自認口才不錯,可是面對秦慕修,簡直毫無還擊之力。

  這人陰陽怪氣第一名,把他說得豬狗不如。

  他冤枉啊!

  “我這就去面圣,讓皇上收回所有賞賜和房產官職,我也不做這勞什子狀元了,我回老家種地去!”

  秦慕修冷眼看了他一下午,也看出這事兒確實與他沒甚關系。

  但就是胸口憋口氣——

  當哥哥的,大概都這樣,自家妹子叫人欺負了,哪有不想還擊回去的。

  “你當真不想做駙馬?”

  “誰想做駙馬,走街上叫馬車撞死!撞得腸子淌出來!我只想娶珍珠妹,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是一向點子多,你給我想想,到底怎么辦!”

  秦慕修長嗟一口氣,坐在桌前,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叩擊著桌面。

  良久,才道,“皇上既沒明確提過,那你也不要去提,否則倒不好收場了。”

  “那我現在直接等死?”

  “對,你就等死吧。”

  說完,秦慕修又出門了。

  裴楓差點氣死,看向趙錦兒,“錦丫,你就不能好生管管你男人!你瞧瞧他,咒我死呢!”

  趙錦兒咽口口水,“那有句話叫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嘛,皇上怎么不找旁人做駙馬,就選中你了呢?”

  “噗~”

  裴楓一口老血噴出來,“你們是要逼死我不成?信不信我死給你們看啊!”

  “別別別,千萬別想不開,相公這不是去給你想辦法了嗎?”

  裴楓像只待宰羔羊,坐在家中長吁短嘆,“皇上這事兒辦得不地道啊!強扭的瓜不甜!要是真把我跟珍珠妹的婚事鬧黃了,我就吊死在皇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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