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法師:從召喚雙子女神開始 > 第六百七十一章 知道他在泉州了!
  一個月后,湯大夫來到京城。

  醫堂如今在京城名聲很大,一打聽就打聽到了。

  湯大夫來到醫堂門口的時候,看到立在門口的鬼醫雕像,立即神情肅然。

  撮土為香,深深鞠了三躬,才昂首闊步,大步朝里走去。

  他的心情,激動而昂揚。

  這里,就是他夢想的殿堂啊!

  哪怕不是來做老師,就是做個學生,他也愿意!

  門口有人接待,聽到他是來應聘授課老師的,神態頓時變得尊重,“里面請,里面請,今日我們副山長和山長都在,真真是個好時機。只要他倆同時點頭,您就能留下來了。“

  趙錦兒穿著一件寬松的月白袍子,久坐讓她不適,她便站立在桌邊,雙手撐著桌面,身子微微向前傾,認真地看著工部新送來的輿圖——

  藺太太得知五媳婦給她添了金孫,二話不說,就從泉州趕了過來。

  聽說了秦慕修的事,還特地跑來好生安慰了一番。

  說的話自然都是那老一套,“錦兒啊,你現在可不能太過悲痛,你肚子里還有孩子呢!至于阿修,他肯定會回來的!你看看我家小五,丟了二十多年,不都找回來了!”

  聽說趙錦兒弄醫堂,她立即大手一揮,“這是利在千秋的功德,我們藺家旁的東西不多,銀子倒是有幾兩,我給你捐十萬兩,隨你怎么用。”

  楊蕙蘭聞訊,也許了十萬兩,“我們做生意的,最盼的就是國富民強,國家強盛興旺,我們才能掙到錢。我們過往掙到的錢,也是沾著國家的光掙的,現在反哺給朝廷大興善事也是應當的。”

  于是,趙錦兒的手里,又有了二十萬兩。

  進宮與慕懿商議過后,他們決定將醫堂的規模再擴大一番,順便把藥廬搬到醫堂來,讓藥廬和醫堂合二為一。

  畢竟醫藥不分家,擅醫者必須也得擅藥。

  醫術需要實踐,趙錦兒年紀到底輕,跟鬼醫相比,還差了很遠。

  但炮制藥品更需要的是感悟和天賦,以及一副耐得住寂寞、愿意潛心研究的性子,趙錦兒天生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所以她在炮制藥品上的造詣,如天選之子般,幾乎要趕超鬼醫了。

  與幾科的大大夫聚在一起一商量,大家都建議趙錦兒再開一門專門講藥學的課程,藥廬搬過來,有利于讓孩子們親自實踐,做出來的藥丸,也能順勢銷售出去,補貼醫堂的開銷。

  新的輿圖,也是工部尚書龔哲,親自帶屬下畫的,趙錦兒此刻正在給根據醫堂的需求,看有沒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湯大夫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揉揉眼睛,又看兩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小聲地跟身旁帶路的人問道,“哪兩位是山長和副山長,那位姑娘,又是醫堂的什么人?”

  “那可不是姑娘,那是當朝太子太傅的夫人,更是皇上親封的一品醫女,也是我們醫堂的山長。”

  湯大夫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那么大。

  領路的小伙子已經走過去稟報,“趙山長,花山長,來了個大夫,泉州人士,想留在醫堂任教。”

  聽到泉州來的,趙錦兒便抬起頭,朝湯大夫看過來。

  只一眼,她就認出了湯大夫。

  “湯大夫,怎么是你?”

  湯大夫也道,“我早就該想到了,人人都說京城的醫堂里有個鬼醫女后人,醫術高明,為人和善,我怎么就沒想到是你!”

  趙錦兒莞爾一笑,“真沒想到,泉州一別,竟有今日這樣重聚的機會!湯大夫醫術精湛,醫德洵美,若能加入醫堂,是醫堂的一大收獲。”

  湯大夫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奇遇,來之前,他還擔心萬一醫堂看不上他怎么辦呢。

  現在站在他眼前的醫堂山長,竟然是一同在泉州抗擊過天花疫情的趙錦兒,他知道自己肯定能留下來了,也便放松了許多。

  這一放松,就注意到趙錦兒雖然還是和從前一樣清瘦,腰身卻粗了一圈。

  “趙山長這是……”

  趙錦兒撫了撫肚子,微微笑道,“快五個月了。”

  湯大夫不由想到在安樂侯府偶遇的秦慕修,咽了口口水,想說什么,又不好意思開口。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貿然相問似乎不太好。

  到了口邊的話,便咽了回去。

  趙錦兒見他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微微笑問,“湯大夫,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湯大夫擺擺手,“沒有,沒有。只是覺得很幸運,竟然在這里遇到你,咱們又可以并肩作戰了。”

  在座的其他大夫聞言,紛紛朝湯大夫看過來——這人什么來頭啊,竟然與趙山長并肩作戰過!

  趙錦兒便介紹道,“這位是泉州的湯大夫,當年,泉州爆發天花瘟疫,湯大夫不辭辛苦、不畏艱險,堅守在石元忠,治好了無數病人。”

  眾人皆是一驚,果然是跟山長相熟的人,隨隨便便一個履歷,拿出來都是嚇死人。

  天花,那可是不治之癥!

  得上了要么等死,要么求老天爺饒命,這個其貌不揚的大夫,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湯大夫連忙道,“趙山長別寒磣我了,我哪里有治憤天花的本事,我也不過是一切聽你的指揮,打打下手而已。真正治好病人的,是你的神藥!”

  眾人又是咽口口水,沒想到啊,厲害的人還是自家山長。

  連天花都能治好,有這樣的山長,醫堂的未來,不用擔心,從這里走出去的每一個學生,想必都會成為人中龍鳳。

  介紹過后,趙錦兒便直接留下了湯大夫。

  到底是舊識,又是老鄉,趙錦兒親自領他到宿舍。

  命人收拾出一間位置很好的屋子出來,“湯大夫,宿舍不比家中,就委屈您了。”

  湯大夫連連拱手,“我是來學習的,又不是來享福的,再說,這屋子已經很舒適了,想來趙山長為了醫堂,付出了很多心血。”

  “不只是我,醫堂里的每個大夫,都付出了很多,歡迎您加入,將來,您肯定也會為醫堂的壯大和繁榮出一份力的。”

  說著,肚子里的孩子突然狠狠蹬了一腳。

  趙錦兒的面色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湯大夫趕忙道,“趙山長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去歇著。五個多月的身子很重了,你可要小心著些。”

  趙錦兒點頭,“是有些累,不過不要緊,明天我就不過來了,可以在家歇一天。”

  湯大夫想起剛才那人說的話,說她是當朝太傅的夫人。

  在心里思前想后地琢磨了一番:難道,這位小趙娘子,是和秦公子和離了?

  畢竟,秦公子現在泉州的安樂侯府里,那府里的人,喊他什么少主來的。

  反正他是沒想起來,把秦慕修和太子太傅聯系到一起。

  “那……等下有人來接趙山長嗎?”

  趙錦兒笑笑,“有的。湯大夫若是有空,可以到我家坐坐。”

  “一定,一定,等安頓好,定去拜訪。”

  接下來的幾天,趙錦兒忙著與工部對接輿圖,都沒有去醫堂。

  湯大夫在醫堂安頓好,也熟悉了醫堂的規矩,寫了一封家書回家,跟夫人老母報了平安之后,便想著去拜訪一下趙錦兒家里。

  畢竟是老鄉嘛。

  跟花鏞打聽了地址之后,買了些糕點,湯大夫來到趙錦兒家。

  抬頭看到匾額上大寫的“秦府”二字,湯大夫懵了。

  秦府?

  當朝太傅也姓秦?

  這也太巧合了吧!

  趙錦兒聽說他來,親自迎了出來。

  “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天我都在忙其他的事,沒空去醫堂,湯大夫還適應嗎?”

  湯大夫連連點頭,“適應適應。這不都安頓得好好的了嘛?就想著來拜訪拜訪趙山長。”

  趙錦兒命草兒接過他手里的糕點,“太客氣了,來敘敘舊,何必帶東西!”

  兩人寒暄了一會,王鳳英聽說來了個泉州老鄉,趕忙來添茶,“這位大夫泉州來的呀!哎呀呀,老鄉啊,以后常來坐啊!在京城呆久了,天天聽到的都是京片子,還是家鄉話聽著悅耳。”

  湯大夫看著王鳳英的架勢,不像是下人,倒像是趙錦兒的婆婆似的。

  心里更疑惑了,怎么,這太傅也是泉州人士?

  合著趙娘子嫁兩次人,嫁的既是同鄉,又是同姓?

  這也太……

  趙錦兒跟王鳳英介紹道,“這位是湯大夫,就是咱們泉州郡上的,醫術很高明的,如今也來醫堂了。說起來,我們家跟湯大夫的淵源深著呢,還記得二哥當年腿受傷嗎?就是湯大夫給接骨的。”

  王鳳英眼睛一瞪,“哈,還有這等事!湯大夫今日一定要留下來用個便飯,讓我們好好謝您!草兒,快去,把二公子請出來,讓他出來謝謝恩人。”

  湯大夫一頭霧水。

  待看到從后堂走出來的秦鵬之時,他立即就認出來了,當年,趙錦兒兩口子,把血淋淋的秦鵬送到他的醫館里時,確實是他親手給秦鵬接的骨,他這個人記性特別好,一般看診過的重癥病人,都會留下印象。

  但現在的情況太詭異,他不由又打量了秦鵬兩眼,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之后,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趙錦兒的男人,并沒有換過。

  要不,怎么可能還和秦慕修的二哥生活在一起呢?

  那安樂侯府的那個男人,是誰?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長得一樣的人嗎?

  “湯大夫,您還記得我嗎,我這條腿當初就是你給我接好的。這次我兩條腿又受傷,要不是您之前給我的接得好,腿都保不住了。”

  湯大夫尷尬地點頭,試探著道,“當初就是趙山長和秦公子送你來的,他們倆都急壞了。”

  從別人口中聽到秦慕修,秦鵬分外傷感,點點頭道,“我弟和弟妹確實都很關心我。”

  湯大夫聞言,便知自己的猜測沒錯,趙錦兒和秦慕修還是夫妻。

  便問道,“怎么沒有見到秦公子,自泉州一別,兩年未見了,說起來,還真有些想他。”

  一家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趙錦兒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這樣的問題了,輕聲答道,“他被匪徒劫持,已經失蹤五個月了。我們都在等他回來。”

  湯大夫大吃一驚,“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呢。”趙錦兒雖然在笑,但是笑得很慘淡。

  “趙山長,能否借一步說話?”言盡于此,湯大夫覺得,很有必要把在安樂侯府看到的畫面,告訴趙錦兒。

  趙錦兒微微好奇,“嗯?有什么事嗎?”

  “很重要的事!”

  秦鵬道,“你們去抱廈說吧。”

  趙錦兒便帶著湯大夫到了抱廈,“這里沒有旁人了,湯大夫有什么想告訴我的話,但說無妨。”

  “我在泉州的安樂侯府見到秦公子了!”

  一瞬間,趙錦兒只覺腦袋空空的,兩手扶到門框上,也覺得門框好像是軟的,就連眼前的湯大夫,連帶著底下的地磚,都像水中的漣漪一般,起起伏伏,搖搖蕩蕩,不像真實的。

  湯大夫的嘴巴在動,可是趙錦兒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或者說,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這一刻,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相公,還活著!

  他還活著!

  “趙山長,趙山長,你沒事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湯大夫上前,扶住了幾乎搖搖欲墜的趙錦兒。

  趙錦兒這才從滿腦子轟隆隆的狀態回過神來,“湯大夫,您剛剛的話,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在泉州郡的安樂侯府,看到秦公子了。府里的人說他頭痛,請我去給他治療,我發現他頭部好像受傷了,沒推測錯的話,他的腦袋里,應該有血塊,以至于他想不起從前的事了。”

  “他怎么了?!”趙錦兒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尖銳,是她從來沒有發出過的聲調。

  “他的腦袋應該受過重擊,產生了血塊,以至于失憶了。所以趙山長剛剛說他失蹤五個月,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想不起從前的事了,所以才會耽誤在那里一直沒回來。”

  趙錦兒緊緊握著自己的胸口,“您確定,那是他?”

  湯大夫笑了笑,“我這個人醫術或許不怎么樣,但是記性絕對是一等一的。只要是我見過的人,一般都不會忘記,更何況咱們在寺廟里一起呆了那么久,我怎么會認錯人呢?”

  “他現在是什么情況,您能細細跟我說一下嗎?為什么會在安樂侯府,誰在照顧他,他的傷,和腦子里的血塊,嚴重嗎?”

  趙錦兒用盡所有理智,一字一句地問道。

  湯大夫答道:

  “他在安樂侯府,有個美貌婢女在貼身伺候他,安樂侯爺對他也是畢恭畢敬的,他們都喊他什么少主。至于他的傷,因為時隔太久,我也沒有診斷出什么來,只是從他的脈搏和狀態判斷,可能是腦子里堵了血塊,只至于到了什么程度,我實在是分辨不出來。但是他頭痛得厲害,又失去了記憶,想來不會稀松。趙山長還是趕緊去泉州把他接回來吧,我擔心那血塊萬一越長越大,可能會對他的生命造成威脅。早年,我就見過這樣的病例,受傷之人因為沒有及時處理腦中血塊,最后卒中而亡,很快的,從發作,到咽氣,可能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或者直接癱瘓在床,無知無覺,那樣更慘。”

  趙錦兒緊緊咬著嘴唇,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顫抖了。

  “您是什么時候見到他的?”

  “一個月前,也就是我出發來京城的前夕。”

  趙錦兒點頭,“我知道了,這事兒,請您不要跟我家里其他人聲張。”

  秦珍珠才生產,秦鵬腿傷也是初愈,沒人能陪她去泉州一探究竟。

  那就干脆不要告訴他們,省得他們擔憂。

  湯大夫雖然不明白趙錦兒為什么這么做,但還是點點頭,“好。”

  湯大夫待到下午才走,他一走,趙錦兒就回到房間,把粗使丫鬟禾苗喊了進來,“你之前是不是說自己會些拳腳功夫?”

  禾苗生得壯壯的,黑黑的,因為不大漂亮,也不算機靈,被范姑姑安排在外頭院子掃灑,人倒是很老實勤快。

  她憨憨地點頭,如實答道,“我爹生前是講武堂的武師,我從小就跟著他練武,后來他跟人斗武,叫人打死了,就沒人教我了,不過我沒事兒干的時候,也會耍兩套拳,還沒丟掉。”

  “那你會趕馬車嗎?”

  禾苗笑道,“趕馬,容易得很。”

  趙錦兒點頭,“很好,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泉州。”

  “去泉州?作甚?”禾苗呆呆地,不明白趙錦兒的意思,“您肚子都這么大了,不方便出門吧!”

  “你不必知道去作甚,這一路只管聽我吩咐就行了。現在回你自己屋,簡單收拾幾件換洗衣裳,不許跟家里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禾苗聽話地點點頭,“好。”

  趙錦兒也在屋里收拾了起來。

  傍晚時分,兩人在家吃完晚飯,趙錦兒借口要去醫堂辦點事,讓禾苗把行李搬到你馬車上,就出發了。

  王鳳英不由抱怨道,“這都什么時候了,天都黑了!怎么還要出門?”

  “這丫頭,當真是不拿自己的身子當回事!這么大的肚子了,萬一擦著碰著,將來阿修回來了,我怎么跟阿修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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