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悙特意尋了一個盛清苑出現在竹心坊的時候去找她,一口氣買下了許多昂貴的竹雕。
店里的伙計對此均是一臉的復雜。
誰都知道這個左大人想要娶他們的東家,可是他們東家都已經成婚許久了,并且和她夫君的感情很好。
但有錢不賺,那就是大傻子,還是這么大的一筆錢。
盛清苑對此表示淡然,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客人,不咸不淡,卻讓左悙更加難受。
半個時辰后,左悙再一次來到竹心坊,“你們賣的東西,為什么會有破爛的?”
盛清苑從容說道:“我可以保證,竹心坊的所有竹雕在出售之時,均是完好無損。”
左悙冷哼一聲:“完好無損?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什么這些竹雕會變成這個樣子?”
隨著左悙話音的落下,林雙將手里的幾個盒子直接丟到桌面上,打開裝著幾個竹雕的盒子,便發現里面的竹雕均有大小不一的破碎。
盛清苑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只是眼底的笑意卻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不卑不亢地對左悙說道:“我可以保證的是,竹雕在包裝,交到你們手上的時候確確實實完好無損。”
“那這個你怎么解釋?!”林雙囂張地問道。
盛清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排除有人拿到竹雕之后,因為保管得不夠妥當,所以導致竹雕的損毀。”
林雙立馬冷聲質問:“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說咱們大人還要誣陷你一家小小的鋪子,就為了這微不足道的銀子?”
盛清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最后落到左悙的身上,“我并不排除這個可能,竹雕出現損毀,只有以下三種可能。”
“什么三種可能?”左悙陰沉著臉道。
盛清苑豎起手指,不緊不慢地說道:“第一種,有人在拿回去的路上弄壞了,但是因為怕被責罰而不敢說最后將這個罪責推卸到我們竹心坊的身上;第二種,有人蓄意陷害,以破壞竹心坊的聲譽;第三種,便是大人您,為了自己的一些私欲而做出這樣上不得臺面的事情。”
“你放肆!”左悙怒聲說道。
四周圍觀的百姓聽著盛清苑的話,忍不住紛紛暗暗地給她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誰都知道左悙在福壽城是習慣了作威作福,只是礙于他的權勢,所有人都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沒有想到一個姑娘,竟然敢直接質疑他,勇氣可嘉。
盛清苑面上沒有任何慌意,“這只是民婦的一點點猜測,如果大人想要弄清楚,我們大可以慢慢查,我相信,總能夠查出來一些什么,但不管如何查證,我可以確定的是,竹雕在交到你們手上的事情,的的確確完好無損。”
最后一句,盛清苑擲地有聲,態度非常堅定,就是左悙看著,一時間也反駁不了什么。
同時,他的心中對要占有盛清苑的想法越發的強烈。
要是他能夠有這樣好看又能鎮得住場子的女人,那么加上他的權勢,他這輩子堪稱完美。
“你說得對,這中間或許有一些誤會,為了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也為了不影響盛姑娘繼續開門做生意,不如我們去后堂好好了解了解事情的詳細情況?”左悙向盛清苑邀請道。
盛清苑沒有過多的猶豫,便答應了下來:“好,左大人請。”
左悙經過盛清苑的身前時,特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盡是勢在必得。
來到后堂,左悙將所有人都屏退出去,只剩下盛清苑。
“左大人到底有什么想說的?”盛清苑眉心微蹙地向他問道。
左悙彎了彎唇,露出一抹自以為最是好看的笑容,對盛清苑說道:“我想知道,沈姑娘對于和你家那個窮書生和離的事情考慮得如何?”
果然是這件事。
盛清苑面色冷了幾分,“我看左大人也不像是耳朵不好腦子進水的人,民婦以為,民婦的表達已經相當清楚,民婦不會和我的夫君和離,更不會嫁給你。”
這般毫不留情面的拒絕,讓左悙臉上的笑容徹底煙消云散,黑沉如鍋底,“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冷著臉對盛清苑說道:“盛清苑,你不要仗著我對你的寵愛你就肆無忌憚!”
“左大人的這份厚愛還是給別人的,民婦承受不起,也不愿意承受。”盛清苑的眸光不甘示弱。
說著,她也站起來,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如果左大人折騰這么一番只是為了這件事,那么左大人可以離開了,民婦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
左悙陰沉著臉,“盛清苑,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依著我的意思去做,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盛清苑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請”的動作不變。
“好!很好!!”左悙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左悙才剛轉身,卻又突然重新轉了回來,朝盛清苑伸出了手,一把就要將她抓住。
盛清苑對左悙一直保持著非常警惕的狀態,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第一時間就后退了兩步。
左悙不甘心就這么放棄,上前就要繼續抓盛清苑,只不過,他才剛上前一步,他和盛清苑之間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給我滾開!”左悙抬腳就朝眼前的男人踹去。
只是他明顯低估了眼前男人的武功。
左悙這一腳不僅踹不了玄雨,甚至還被玄雨一腳踩住了他的腿,并且冷著聲威脅道:“如果你敢再往前邁進一步,我必踩碎你的腳。”
“給我放開!放開!!”左悙疼得忍不住哇哇直叫。
“松開他吧。”盛清苑見差不多了,才對玄雨說道。
玄雨聞言便立馬松了腳,站到距離盛清苑身后半步遠的地方,做著防備的動作,隨時都可以出手。
左悙疼得厲害,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緩過來,看向盛清苑的眼神更加瘋狂,“好,你好得很,你給我等著!”
左悙在侍衛的攙扶下,狼狽的離開了竹心坊。
“請夫人降罪。”左悙離開了之后,玄雨便立馬在她的面前跪了下來請罪道。
盛清苑一臉疑惑,“好端端的你這是做什么?起來。”
“剛剛屬下未經夫人的允許,私自傷了左悙,恐會影響夫人和主子的計劃,請夫人降罪。”玄雨再一次說道。
盛清苑淺淺笑著說道:“你看我剛剛對他的態度,像是要捧著他的意思嗎?要不是時機未到,直接取了他的狗命我都嫌輕的,就這么一點點痛楚算得了什么?”
而后盛清苑又道:“下一次如果他再來,直接廢他一條腿。”
玄雨重新揚起笑容,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放心,不用有太大的壓力。”盛清苑笑著安撫了一句。
說完,盛清苑推開外面的窗,看向沈家的方向,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沈照那邊現在準備得怎么樣了。”
“你回去沈照那邊吧,比起我這里,他那邊更需要人。”盛清苑對玄雨說道。
玄雨說道:“主子給我的命令是讓我保護好夫人,而且,主子的身邊除了老大,還有不少的兄弟在保護著,主子自身的武功也很是高強,夫人不必擔心。”
盛清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相信沈照。
可就像沈照上一次說的,相信是相信,但是卻會不由的關心則亂,該擔心的,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只是希望,這一次的計劃能成功。
在沈照再一次前去賣桂花酒的地方時,又是那一條小巷,又是一批殺手。
只不過不同的是,這會兒的沈照還沒買酒,而巷子里埋伏著的殺手的武功也要更高一些。
一陣煙霧在小巷里升騰而起,很快就將沈照給籠罩在其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沈照就暈了過去,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迅速將沈照扛走。
寂靜的小巷很快恢復了一直以來的安靜。
賣桂花酒的酒肆緩緩開門,看著地面上的痕跡,伙計忍不住向店家問道:“為什么這一次不像上一次那樣,讓那幾個壞蛋進來,然后讓大黃將他們都給吃了?”
電話溫和地笑著,輕輕撫摸了一下伙計的腦袋,一本正經地說道:“因為那些人太難吃,上次阿黃吃完后,這幾天肚子都不舒服,得給它吃點好的。”
“哦。”伙計恍然大悟道,卻不由誹腹著:你看這說出去有人相信嗎?
店家不管伙計怎么想,看著外面地上的痕跡,唇角微不可微地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在這個局里,恐怕誰也不知道誰是最后的那一只黃雀。
被引開的玄逸回到小巷子后,看了一眼這里的痕跡,面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任何驚惶,只淡淡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在玄逸離開的那一瞬間,酒肆店家嘴角的笑容又深了一些。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一封信送往沈家,最后交到盛清苑的手上。
盛清苑看完信之后,一臉蒼白地跌坐在地面上,而后就像是發瘋了一樣抓住左府小廝的手,“你們怎么可以使出這樣的手段,還我丈夫!還我丈夫!!”
看著盛清苑這樣子,小廝心里很是得意。
果然,這一切盡在大人的掌控之中,面上得意的神情也越發的甚:“我勸您啊,有這個功夫說這些,還不如想想怎么去求大人,讓大人放了你夫君更好。”
說完,小廝一把甩開盛清苑,帶著滿臉的得意離開了沈府。
府門關上了之后,剛剛還一臉害怕的盛清苑緩緩站了起來,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朝廚房走去。
今天做什么菜比較好呢?
最好是方便攜帶,又沒有什么味道的。
嗯……還要給他準備一些棉花,讓他塞在衣服里,左悙這個人瘋起來,可保不準會對沈照下手。
盛清苑叫來玄雨,向他問道:“玄逸的功夫和左府里的暗衛比起來如何,會不會被發現?”
玄雨信心滿滿地說道:“左府的暗衛我們已經了解過,最厲害的實力還不足老大的六成功力,沒有威脅。”
盛清苑聞言放下了心,揚了揚唇,道:“你去和他說…………”
玄雨聽著盛清苑的話,瞳孔不由微微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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