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點了點頭。
丘源繼續說道:“要將妖獸卵殼培育成靈獸,最重要的是與它們簽訂契約,否則難保不會出逃,更有甚者會反噬主人,只有在它們幼小之時定下契約,才會聽命于你。”
“此事我知曉,實不相瞞,這蟻卵我已與之定下契約了。”
“哦?”丘源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一個連如何孵化靈獸都不知曉的外行,居然懂得與靈獸簽訂契約的秘術,當年他亦是花費了偌大氣力才習得此法門。
“唐師弟懂得契約之術?這可難得。”
“僥幸得之,煩勞丘師兄特意過府絮叨,有擾師兄清行,心中甚有歉意。蒙師兄教誨,些許靈石,望不嫌棄。”唐寧手掌一翻,從儲物袋中拿出五顆中品靈石遞給他:“他日這些蟻獸孵化,若遇難處,還望師兄不吝賜教。”
丘源擺了擺手:“唐師弟言過了,些許小事,何足掛齒。無功不能受祿,師弟靈石還請收回,他日靈獸孵化,我也正想來看看究竟是何種靈獸,說實話,我還從未聽聞過新港有妖獸之卵存在,今日也算漲了眼界。”
“那便多謝丘師兄了。”
“若無他事,丘某告辭。”丘源出了洞府,化遁光而去。
唐寧也跟著出了洞府,來到修緣峰,買了一只靈獸袋,將蟻卵悉數放入那只靈獸袋中,又將十余顆靈石堆放在蟻卵邊。并將靈石捏碎,濃郁的靈力從靈石中噴涌而出,充斥在整個靈獸袋空間里。
翌日,他離開宗門,回到千鈞山情報站。
……………
夜雨傾盆,風聲急促。
半空中一道人影御著飛劍疾馳而去,不遠處身后又跟著兩個身影,一人腳下踏著鐵扇,一人踩著金刀。
三人在半空中疾行,一前一后眨眼間又行了數百丈地,兩者距離越拉越近。
眼看就要被追上,前方面色嘿呦的男子猛然回身,手中銀針激射而出。
后方一虎背熊腰男子冷哼一聲,手中翻出一面盾牌,迎風而漲,擋在兩人身前。
而另一臉色白凈男子則翻出一根降魔杖,化作兩丈大小,打向前方男子。
銀針刺在盾牌上,“彭”的一聲響,銀光與玄光交織,虎背熊腰男子朝盾牌一點,盾牌玄光大綻,壓倒銀針光芒。
銀針不斷劇烈搖晃。
另一邊,降魔杖擊下,面黑男子微一變色,御劍疾馳而下,避過頂上擊來的降魔杖。
銀針失去靈力支撐,銀光被吞沒,盾牌砸下,銀針從半空墜地。
兩人顯然不打算放過他,緊追著而下,降魔杖仍高高懸于其頂,向下砸去。
面黑男子落地,雙手結印,一面丈高土墻拔地而起。
降魔杖凌空擊下,直將土墻擊的粉碎。
沙土漫天飛揚,虎背男子翻出一赤刀,化作丈長,斬向面黑男子。
面黑男子長劍出手,迎向赤刀,嘭的一聲大響,兩者相碰,光芒交織,一時間不分伯仲,難分難解。
兩人不斷將體內靈力注入法器內,刀劍光芒愈亮,爭鋒相對。
“我與金家無冤無仇,何故糾纏不放?非要斗得你死我亡。”面黑男子大聲喝道
“你在金家管轄之地殺死尸傀宗弟子,不將你捉回去,我金家難以向尸傀宗交代。”方面大耳男子道,降魔杖再次擊下。
“彭”的一聲,飛劍猛烈顫動,光芒頓減。
赤刀與降魔杖光芒壓過長劍。
黑面男子體內靈力瘋狂運轉,輸至長劍內,抵抗著兩人的攻擊,不多時,那長劍光芒愈加暗弱,幾乎要被赤刀與降魔杖淹沒。
相持未久,飛劍終于頂不住寸寸碎裂,赤刀與降魔杖直斬而下。
黑面男子瞳孔驟縮,眼見赤刀與降魔杖落下,他苦笑了一下,閉目待死,一幕幕畫卷在腦海中瞬間劃過。
只聽“彭”的一聲輕響,想象中的痛楚并未橫加于身。
黑面男子猛然睜開眼,只見那奪命威風凜凜的赤刀與魔杖此刻光芒盡失,墜至地面上。
而金家兩名修士已橫七豎八躺在了地上,不知生死,他兩人身側矗立著一名面目清秀的男子。
筑基修士,黑面男子神識查探到此人修為,趕忙躬身行禮:“多謝前輩相救之恩,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晚輩當銜環結草以圖后報。”
“吳敬遠,不用多禮。我名唐寧,此次出手相救是有事讓你去做。”男子開口道,正是唐寧。
他當然不是路過才順便救下此人,實際上他跟蹤此人已有將近半月之久。
吳敬遠,北原人氏,散修,有一修行伴侶,貌美。兩人前往隴右時,其伴侶被一名尸傀宗弟子出言調戲。
吳敬遠不知他身份與其發生爭執,熟料那尸傀宗弟子請來幫手找到他們,并提出無理要求,兩人反抗,其伴侶慘遭殺害,吳敬遠死戰逃脫,負傷回到北原。
養傷半年,又潛回隴右,尋那尸傀宗弟子報仇,是時那弟子在金家查探靈獸培育情況,吳敬遠出其不意,驟然襲之,將其誅殺,而后受到金家兩名修士的追捕。
吳敬遠是北原情報點推薦的人選,自謝莊死后,情報站空出一個名額,上次唐寧否決了秦川情報點推薦的人選,此次北原情報點推薦其補替,故而唐寧跟蹤他這么久,就是為了觀察此人靠不靠譜,別是魔宗派出的細作。
經過一段時間觀察,唐寧發現其心思縝密,膽大心細,且與尸傀宗有深仇大恨,的確是一個不錯苗子。
“前輩識得晚輩?”吳敬遠疑惑道
“你生于北原萍水郡,師傅名旬廣,散修,二十年前坐化。你妻徐盈被尸傀宗謝羽勛殺害,你負傷逃脫,在北原萍水郡一山中養傷半年,月前潛回隴右,刺殺了尸傀宗弟子吳漢,因此受到金家修士追殺,是否?”
吳敬遠聽他娓娓道來,心中大驚,才知原來自己早被盯上:“前輩所言不錯,不知前輩有何事吩咐于晚輩?”
“我這里缺一個人手,有人向我推薦了你,我覺得還不錯,替我們做事,你愿意嗎?”
吳敬遠疑道:“你們?不知前輩所指的是什么人?”
“我是乾易宗情報科弟子,我們自然是代表宗門了,于憫華想必你認識吧!是他推薦的你。”
“是他,他是乾易宗的人?”
“準確的說,他是我們的人,而我,是乾易宗的弟子。”
“前輩需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留在秦川,打探消息,收集尸傀宗情報。”
“前輩大恩,晚輩無以為報,但晚輩身上還有大仇未雪,待大仇得報,再為前輩鞍前馬后,執鞭墜鐙。”
“這并不沖突,你要對付的是謝羽勛,我要對付尸傀宗,我們目標是一致的,以你現在的修為你認為能殺的了謝羽勛嗎?”唐寧不急不緩說道
吳敬遠沉默不語,他不過煉氣七層修為,而謝羽勛已是煉氣十層修士。
“俗世間有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何況你我修士。”唐寧左手一翻,拿出一張卷紙扔給他:“按上面的地點去找這個人,他會告訴你該怎么做,以后由他和你聯系。”
吳敬遠接過條文,唐寧遁光一閃,人已破空而去。
吳敬遠打開卷紙,只見上面寫道:華田郡城玉珠寶鋪。并蓋有銀狐情報站章印及唐寧的簽字畫押。
他目光微微閃動,撿起地面上的赤刀與降魔杖,將金家兩名修士腰間儲物袋收入囊中,施了個火球術將兩人稍作灰燼,隨后御劍直去。
唐寧回到千鈞山情報站,盤腿在蒲團上閉目修行,小白蛇側躺著身子卷縮成一團將他圍在中間。
屋外敲門聲響起。
“進來。”唐寧睜開雙目,許清婉推門而入。
小白蛇偏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慵懶的趴在原地。
小白蛇在這地下情報站不是什么秘密,它的存在早已盡人皆知,平素唐寧修行的時候,它就卷縮著身子圍繞在他身側。
許清婉多次來這房內,它也算見怪不怪,因此不復初次見面那般敵意。
“許道友,有什么事嗎?”
“下月就要發放弟子薪酬了,目今站里財務上只剩數百靈石,唐仙使是不是差不多該去上宗領取情報站經費?”
“哦,此事我倒差點忘了,明日我即去宗門一趟。對了,我聽聞前幾日鄭道友來過一趟,所為何事?”
“上次他們奏呈需要三千靈石經費,我給推了,下月在與。他是為此事而來的,我告訴他是因為現今站里沒有經費了。”
“就這點事兒?”鄭威一名筑基修士,又是銀狐情報站老人,主管情報方面具體事務,不可能為這么點事兒專門跑一趟。
許清婉頓了頓:“他,主要還是為上次緞帶那事兒來的。”
這事兒不已經翻篇了嗎?唐寧疑惑道:“怎么了?莫不是你又托人將緞帶還給他了?”
“那倒不是,只是……”許清婉欲言又止
唐寧笑道:“若不方便說就算了。”
“不知他從哪聽說的,我把他送的那件緞帶給了你,因此事他特來問個明白。”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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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