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女人戴著口罩,外人還看不清面目。但是透過她那冷戾至極的語氣,和剛才出手時那利落的手法和提人的力量,旁人毫不懷疑,她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嚇唬人。
“呀,剛才水里冒出來那么多鱷魚,兵哥花了多少子彈才打走的。這要一下水,還不被啃成七八段兒。”
“可不是。一旦被這鱷魚咬住,斷個手腳,不等于死人了。”
“要我看,就根本不該管這些自己送死的。醫藥品緊張,救這些不聽話的二貨,真是浪費。”
女人似乎被打回了神兒,捂臉嗚嗚地哭起來。
打人的女人轉身離開,卻扔下了一包紙巾。
回到人群后,喬家姐弟迎上了戴口罩的女人,小聲道,“蘭姨,你可太帥了!”
“帥呆了!我要崇拜您一輩子。”
夏可蘭失笑,撫撫兩孩子的頭,問,“朵寶去哪兒了?”
喬姐說,“朵寶和衛叔在那邊呢,不知道他們圍著圓木墻在看啥。”
“去看看。”
一邊走,喬姐說,“蘭姨,屋子里有賣烤串兒的,聽說是林子里打的鹿肉呢!”
“哦,朵寶沒說要去吃吃?”
兩姐弟聳肩。
夏可蘭看到女兒還坐在爸爸肩頭,伸手從木樁子上摘了什么東西下來。
而在他們身邊,還有不少人站在木樁子下,拿東西勾扯上面的東西。
當她一喚時,朵寶先轉過了頭,叫道,“媽媽媽,”得,瞧這興奮勁兒是又發現什么新大陸,還是大寶貝了,“這里有蘑菇,這樹上長了好多蘑菇呀!”
“你們快來呀,快來采蘑菇。”
哦~~~原來是采蘑菇的小姑娘!
夏可蘭迅速將這個已經有些變形的梗從腦子里刪除掉。
她一靠近,小姑娘就將手里剛摘的一大串蘑菇扔過來。
她接過后,一邊說,“朵寶,早前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山里的蘑菇不能摘,很多都不確定有沒有毒。萬一吃了中毒,咱們現在可沒有那么好的醫療條件……這個有點像平菇。”
衛海洋笑道,“她喜歡摘就摘吧!這個生的接觸皮膚,應該沒事兒。”
一邊已經摘了一大兜的喬家父母,已經興奮壞了。
楚楚將一大簍子蘑菇塞給夏可蘭,說,“我們剛才問過執勤的小哥了,他們說這樹上長的蘑菇,他們吃過,沒事兒。只要煮熟煮開了,就能吃。而且說,這東西就像平菇。”
楚楚嗅了嗅,道,“真的,不信你聞聞。看看這形狀,這手感。天哪,我都好久沒有吃過蘑菇了。我記得以前媽做的平菇湯,平菇炒木耳青筍肉片,還有……都超好吃。這里空氣這么好,味道一定超級棒。趕緊的,你女兒說,她要烤著吃。”
喬老大也說,“剛才有人從里面買了烤蘑菇出來的,朵寶聞到味兒了,差點兒就去買了。我們說這里好多,可以自己摘了回去烤,她小家伙還是考慮到了父母的荷包,就叫海洋一起過來摘了。”
夏可蘭還是心里有些疑惑,不過,看越來越多的人跑來摘蘑菇,走過來巡邏的兵哥也給眾人做了科普,沒說有毒,說可以吃,還說這東西長得非常快。兩三天就長滿了一樹桿子。
這下,眾人激動了。
他們只停留半天,把這些都采完了,也不影響駐扎在這里的兵哥哥的補給吃食。
這么大個林子,根本不愁吃的啊!
于是,多數人下船,就奔著這采蘑菇了。
沒一會兒,人都擠滿了,有些起了口角,兵哥們不得不又開始維護秩序。
小家伙們摘了滿滿幾大簍子,足有二三十斤的蘑菇,可算是滿足了。
“爸,我聽說里面有賣烤鹿肉的,我們進去再瞧瞧嘛!”
朵寶還舍不得走,噘著小嘴兒朝休息大廳里打望。
衛海洋是個女兒奴,自然是不想虧著小姑娘難得下船走一走的機會,帶著孩子們進大廳了。
賣食物的正是駐軍的大廚師們。
“來來來,絕對正宗的孜然烤鹿肉哦!肉可是咱們早上剛打的,絕對新鮮。肉肉沒膻味,最適合老人小孩補身子吃。再配上一杯百香果金橘汁,還可以去濕解毒,來一串吶!”
光頭廚師熱情招攬著,但一問價格,好多人都搖頭走掉。
“一袋壓縮餅干。或者半瓶神仙水;大米油都行哈!”
“媽媽,我們用神仙水換,好不好?”朵寶直攥媽媽的衣角。
夏可蘭看了看,道,“我只有野菜粗糧餅,你問他們要不要換?”
光頭廚師一聽,撫著光頭呵呵直樂,“粗糧餅可以啊!能不能瞧瞧看,新鮮嘛?”
怎么會不新鮮,可是從空間里取出來的呢!
夏可蘭從小姑娘的背包里摸了一把,取出了兩個野菜餅,其中一個是早前他們春天時,用槐花做的餅,自帶一股清香。另一個是用紫米做的餡兒,全都是像剛出爐的,宣軟熱呼著,金黃色的餅皮,聞著都是香。
廚師都是有眼力勁兒的,一眼就看出是好東西。
當即塞遞出兩串鹿肉,卻被夏可蘭擋住了。
“哎,我們這餅也是有交換價的。現在糧食難得,更別說這紫米了。你至少得給我們家小朋友,一人一串才成。”
三個孩子眼睛都亮了,排排站著看著胖廚師,笑得可可愛愛。
朵寶:我媽不愧是我媽!
喬家姐弟:蘭姨真v5!
光頭廚師還在討價還價,夏可蘭就把餅子收了回去,做勢要走人。
這下光頭不干了,忙將人攥回來,“同志,你也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小戰士嘛!他們守在這里,都好幾個月沒吃過一口正經米面了,都想得很。”
“你是北方人?”
“是啊!本來我最拿手的是做面食,現在到這里也真是巧廚難為無米之炊啊!唉~~~就想著你們遠道而來,也許能有點兒米面的物資,給咱們戰士們解解饞。”
夏可蘭盯著光頭,盯得光頭有點不好意思了,回頭拿了四串肉。
“今兒就算我大出血了。”
夏可蘭沒接,卻說,“你們得去去濕毒了。還有,肝火太旺也得理一理。”說著,她伸手搭上光頭廚師的脈門,光頭都愣住了。
之后,夏可蘭就進了戰士們的休息區,給駐軍們看起了病。回頭還給吳隊長打了電話,送了一批藥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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