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蘭停下車后,衛海洋將孩子交給二佬,不讓兩人下車。
“哥!”衛沖想跟上,卻被衛海洋一個眼神定回去了。
那眼神像是見了血似的,森冷森冷的,是衛沖極少見的嚴厲至極。
夏可蘭心下了然,跟衛沖換了駕駛位,自己下了車。
她看到男人繞到那車后時,瞬即變得更加森冷的臉色,心下已經有了七八分肯定。她沒有再去看,而是朝四周察看,就看到百米開外的街頭拐角出現了幾道人影。
她立即沖到車后提醒。
“100米后,有人過來了。我們得趕緊。”
說著,她迅速從空間里取了一只銀色的裹尸袋,將人裝了進去。兩人合力將人抬進后車箱里,迅速開車離開。
通過后視鏡,看到那幾人明顯是尋著血跡的方向而來,兩男一女。
“咦,那個女人瞧著怎么像……”
夏琴不禁脫口而出,卻沒有將那個名字叫出來。
一行人拐過大道后再行不過五百米,就進了老小區。
一家人一眼看到小區門口掛著恭賀新春的長幅,但在小區院墻上,還掛著一條醒目的標語,叫:警惕邪教,舉報有獎!拒絕誘惑,自力更生。團結努力,希望在即!
汽車駛到老停車位后,樓上的李家人就發現了他們,李濤飛也似地沖下樓來,高興地招呼衛家兄弟,卻發現這一家人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兒。
隨即就被衛海洋招呼著,將后備箱的袋子提上樓。
李濤一看,有點膈應,“隊長,你這是活的,還是死的啊?”
衛海洋啐他一句,“活的我就直接送火葬場了,還用往你這兒搬。有情況,先救人,再查查看。”
李濤立即警醒,加速上了樓,直接進了五樓衛家自己屋子。
“好在今天我在家休假,就把窗戶打開通通風,不然還真有夠受的。”
衛家屋子里堆了不少炭,平常都是鎖起來的,還在窗戶內加裝了防護欄里外兩三層地護著,但依然能看到外面的防盜是有被人撬打過的。
人被放到了原來父子三人住的高低床上,一拉開鏈兒,把李濤嚇了一跳。
“這……不是對門那個缺心眼兒的李曼嘛!我說最近好久沒看到她,以為她已經……”
衛海洋瞪了李濤一眼,李濤訕訕,“隊長,你也不能怪我不盼人家一姑娘好。關鍵是這姑娘腦子有那,翔!溝通不了。”
人被全拉出來時,袋子里都有一灘血了。
李媽媽上來一看,嚇得連連后退,跌到了女兒身上。
李淼立即把老人家都打發回家了,看到夏可蘭上來,才跟著進了門,迅速關上了門,小聲詢問。
夏可蘭跟李淼一聊,更確定了心中所想。
男人們給李曼止血包扎傷口時,就說出了自己的確定,“應該是邪教干的。”
眾人都看了她一眼,對于她這么篤定的語氣也有些驚訝,但因為大家都很熟悉了,也慣不怪,很快將注意力落在了邪教的問題上。
李濤擰眉,“哎,之前我們看到你們發的《生存手冊》,也給咱們社區弄了一批,還搞了幾次講座,提醒那些老頭老太太們不要貪小便宜,去相信什么只要信教就有面包吃的鬼話。沒想到,老人家們很少出門,倒沒給騙子的機會了。而且咱們小區盯外人也盯得嚴,陌生人都要出示身份證明和居委會的進出行證明,好查人頭。”
郭峰也道,“這么做之后,的確少了不少陌生人跑來打探情況的。這個時候,建立一個熟人關系網,比以前的網絡征信要安全得多。”
兩人沒說的是,經過兩道天災后,人口大減,人們的活動變少,日常社交的人群也變少了,來來去去就那些,很容易記憶。
可是千防萬防,熟人變敵人也在一念之間。
剛打了水上來的李淼突然叫了聲,“哎,蘭姐,她……她肚子里好像……有東西。”
幾人才將目光調回,就看到李曼的肚皮的確隆得有點異乎尋常地高了。
夏可蘭正在處理那被人生生砍斷的手臂和腳傷,經李淼提醒,心頭狠狠一跳,突然想到什么,整個人都如墜冰窖,臉色陰沉得宛如羅剎。
她不動了,男人們的交談也瞬間停滯,看到她的臉色更莫名地覺得窒息緊張,都不敢開口問出了什么事兒。
衛海洋最先打破死寂,“可蘭,有什么我們能做的?”
夏可蘭回過神,看了男人們一眼,道,“你們男人先出去回避一下。另外,讓媽媽們找點軟被子來,要那種可以用來當孩子包布的。”
孩子?!
唰地一下,男人們都驚得一個個站了起來,臉色不敢置信地看著床上臉色卡白、雙眼窩深限一片青烏,臉上還有數道明顯的手指印,脖子下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李曼。
衛沖心下一哆嗦,到底是沒忍住,低應了一聲就跑下了樓去。
隨即,房門關上。
過了一會兒,李淼抱著一盆血水出來,郭峰一看急忙上前接住了,比李濤這哥哥速度都快了不止一兩倍。
他還掏出一條帕子塞給姑娘,接盆子下樓去接熱水。
從關上的門縫兒窺見的畫面里,李濤猛抽了口煙,“媽的,真是操蛋的世界,操蛋的人生,操蛋的……”
衛海洋拿出了一瓶小酒,就是手指長的小瓶子,帖身帶著就不會凍成冰棒子,平常他們只是舔一舔,現在兩人就一人一小口,就干光了。
那種辛辣的味兒一下喉嚨,整個心口都迅速騰起熱意,把那種從骨子里滲出的惡寒給驅散了些。
喝完,李濤突然說,“哎,隊長,咱們這就解了勁兒。沒給蘭姐留一口,她們在前線可緊得很。”
衛海洋失笑地捶了好友一拳,“別操心了。可蘭她有的是資源。”
衛沖上來時,還有些怵,“哥,還沒出來嗎?”
衛海洋看了他一眼,以眼神鄙視他在下面磨蹭半天才上來的慫勁兒,看得青年人臉夾一片漲紅,才道,“用不上包被了,你拿回去吧!”
臨盆的孩子太長時間沒下地,已經窒息在母體內了。
夏可蘭將孩子放進了一個小小的木頭盒子里,那盒子原來是用來放玉石玉器的,木料不差。
對已經恢復意識的李曼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就算想死,也至少要替自己報一把仇,這樣黃泉路上才不會太孤單。那些禽獸不能讓他們再逍遙在外,否則還會有女孩和孩子慘遭他們的毒手。”
為了挖出邪教更多內幕,夏可蘭也不惜拿了一瓶點滴液給李曼吊命。
李曼聽到夏可蘭陰沉狠戾的聲音,終于流出眼淚來。
“是……是于二嫂,她……騙我……進……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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