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我兒子討公……唔唔唔!”
于二嫂話還沒說完,就被衛沖塞了塊破布頭子,綁住了嘴,手腳一捆,消停了。
原因無他,整個會場因為于二嫂的五隊和馬老板的二隊在門口起沖突,已經釀成了群體性流血事件,官方趁著這機會出面。
衛沖跟著陸靖宇行動時,陸靖宇就發布了一條命令:只要帶刀帶木倉反擊的人,一律嚴罰不怠。
且還給出了一堆極端危險犯罪份子的照片,若是看到此類人員反抗,可以直接擊斃。
就于二嫂這潑人,早就是官方調查得清清楚楚的黑名單人員。
死有余辜!
郭峰和李淼合作,迅速把另三個男人也給拘了起來。
衛沖著急道,“哥,姐,外面他們自己人開始狗咬狗了。濤哥之前為了護送我出去,被他們的打手給抓了。咱們得趕緊把人救出來,我怕再晚就來不及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的眼皮兒一直狂跳。
“亂了?”
夏可蘭跟著男人們往外走,猴山的地基建得高,朝活動廣場方向看去,能聽到混亂的呼叫聲,還能看到原來尚算有序的場地已經出現混亂的局面。
衛沖跟著解釋,“我是跟著陸哥進來的,他們的人已經查到了大部分被困人員的位置,正商量拯救路線。突然入園門口就起了爭執,偵察員傳回來的消息說,有一拔人跟原來帶領游客的那拔人起了爭執,要換崗。原來那拔人不同意,雙方就爭執起來,還大打出手,有人當場受傷出血,倒地不起。跟著又來了一拔人,表面上維持秩序,背地里似乎跟原來那波守門的人是一伙的,聯合起來對付那個打人出血的一拔……”
他這個描述聽起來有點亂,夏可蘭琢磨了一下,勉強算是弄明白了。
就是原來的既得利益者被另兩波勢利眼紅,于是兩波勢力或私下達成了合作,或現場就是趁亂聯合一起針對原利益者,想要借機以拳頭服人、以眾欺寡,奪回利益。
衛海洋果斷道,“這是他們在內訌。”
夏可蘭提出疑問,“之前好好的,這突然就內訌了,有些古怪。”
郭峰忙道,“海洋哥,我們之前的任務是維護秩序。我們得回去現場,疏導群眾。”
衛海洋點點頭,“行,那幾個人我來審,你們趕緊回去,注意安全。”
郭峰點點頭,跟李淼趕了回去。
路上郭峰不住地看了姑娘好幾眼。
李淼被他看得好笑,道,“你看什么看呢?你真以為那杯小水就能慣倒我了?傻!”
郭峰還是覺得后怕,道,“話是那么說。可是,凡事總有意外啊!不怕一萬,就怕那個萬一。”
生活在末日,人命脆弱。除了天災偉力不可抵擋,身邊的人也一個個變得心思莫測,防不勝防。
李淼握住了男人的大手,“嗯,我會小心的。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我的,我怎么著也會挺到救援到來的。”
郭峰微微松了口氣,“我希望沒有需要你非得硬挺的那一天。”
李淼用力握住了男人的手,岔開了話題。
“老公,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先把眼下這些麻煩解決了,咱們好好過年啊!”
“……你,你叫我啥?”
李淼嘻嘻一笑,甩開男人的手跑掉了。
“哎,淼淼,你剛才叫我什么?你是認真的嗎?你等等我啊!”
-
這一邊,夏可蘭跟著衛沖先去營救李濤。
衛海洋留下來審問那三個男人,還有于二嫂,關于關押犯人的問題。
之前爆門時,衛沖在前,衛海洋一直在后面也沒出手,眾人對他的實力完全沒概念,倒沒什么害怕的。
三個男人還東拉西扯些有的沒的,想要分散衛海洋的注意力,偷偷割繩子想脫困,以三對一的優勢反制衛海洋。
誰知衛海洋一個抬腳就將第一個擲刀沖上來的男人踢飛出去,一頭撞在了暖坑池邊,頭破血流涂一地。
剎時,嚇得另兩個想要起身的人,都僵了一僵。
就這一個猶豫,男人的大長腿落下來,直直扼壓住了另一個男人的喉嚨,剎時疼得那人失了力氣,臉色由紅轉白,由白漲紫,眼看著就要來不起氣兒了。
最后那個打手隊里的隊員失聲尖叫,“我說,我都說。”
這可應了那句,欺軟怕硬,一招就慫。
衛海洋和李濤一樣,都是直面過最嚴酷的刑訓場面的人,不管是被訊還是訊人,都極有一套。
不出一刻鐘,三個男人都被收拾成了鵪鶉。
“就我們知道的三屋屋主,算是家園會里權利最大的。”
“白屋是由一個姓馬的老板控制,那里專出各種肉類加工罐頭。我們一個月能吃兩次。”
“我發誓,我……我才進來一個月,我沒吃過那肉罐頭。那東西只供應給招攬了很多人入會的桔色胸章的人吃。”
現場有一個桔色胸章的男人,立馬跳腳的,“你小子說誰呢!我吃也是因為他們說那是狗肉狗肉做的,我后來才知道那是……我特么吐了一個晚上,之后我就沒吃過了。吃得最多的應該是他們黑屋里的打手。”
矛頭瞬間轉向了黑屋為代表的打手隊員。
這隊員瞬間臉色陰沉到極點,罵道,“我們黑屋的人也沒有爛殺無辜的,好嘛!都是針對某些想要暴光組織的會員,得了便宜還賣老大,難道不該收拾嘛!還有一些是外面跑來打探消息的探子。要是沒有咱們的保護,你們還能安枕無憂地在會里吃喝嫖賭?!”
他狠狠啐了一口,“你們有膽兒指責我們,怎么不說說你們自己整天往那個紅屋里鉆,連毛兒都沒長的小姑娘都禍害,簡直豬狗不如!”
“我沒有!我都挑年紀大的。”
“呵,說得你好像沒看過年紀小的似的。”
衛海洋聽得眉頭緊皺,眼底都是火光雷閃,一聲低喝,三男同時嚇得息了聲兒。
沒想到這家園會分工還這么細致,分出了三間萬惡的屋子。
白屋是制肉室,由一個南方來的馬老板掌握。這馬老板來歷不簡單,還制定出了整個家園會的招攬流程,那個游客洗腦程序就是他弄出來的,制作甜水的班子也是他找到的。
黑屋是刑罰室,由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畢先生管理。這人相當神秘,沒人見過他真面目,但人人都感受過他的存在,所有打手和染血帶人命的事兒,都由他訓練的人負責。
紅屋是享樂室,酒池肉林,極致靡亂。由公園原來的管理人章科建立。這人純就是在前兩者的強大威壓下,想要撈點兒人氣,才搞出這么個東西借機攬消息,懷柔控制。
打手隊員極力辯解著,“剛開始是要抽紅簽決定獻身的人,后來抓到外來探子,就直接被送去了白屋。大家都覺得抓探子好,不傷害自己人。于是有人就開始組隊出去抓人……”
這就是為啥之前各區都有報告,失蹤人口增多。
衛海洋掃視一眼,“除了這三個屋,還有沒有私押人口的部門?”
他的目光掃過男人們極力搖晃的腦袋,紛紛都稱已經把知道的都交待完了。最后目光定在了于二嫂頭上,于二嫂之前一直扭著頭不看男人這方,卻禁不住借著反光面偷瞄,未想在鏡面里突然對上一雙漆黑冷厲的眼,嚇得倒抽口氣,卻不小心嗆到了氣管子,剎時想要咳嗽,卻咳不出來,剎時漲得脖子都粗漲一片。
要是憋著不讓咳嗽,這一瞬間血管壁內的壓強增大到一定程度,可能引起直接爆血管,導致生命危險。
于二嫂被瞥得眼珠子都往上翻,眼睛近乎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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