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138章 郎才女貌
  盈盈裊裊間,溫知瑤的身影由暗至明,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一襲不帶任何點綴的黑色綢緞抹胸禮服,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瀲滟的光澤,仔細看過去,上面用暗色的絲線繡了朵朵盛開的芙蓉花,襯得她膚白如雪,纖腰盈盈不堪一握,恰到好處的勾出了身體曼妙的曲線。

  她今日沒有挽發,海藻般的黑色長卷發散落肩頭,有幾縷不聽話的滑落至胸前,比起宴會廳中精心打扮的其他女人,她的隨意和靈動已經贏了太多。

  她似乎沒想到傅宴深會上來迎她,眼中的訝然一閃而過,隨即揚唇笑了,扶住他的手一步步往下走著,長裙下擺細微的褶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如同朵朵盛開的花朵。

  “我來晚了嗎?”

  “剛好。”

  傅宴深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撥到耳后,露出她耳邊的翡翠耳墜,色澤純正的祖母綠寶石散發著清透幽亮的光暈,與她白到透亮的肌膚相映成輝,美不勝收。

  這是他們剛結婚時,傅宴深送給她的那套價值連城的翡翠首飾。

  見男人的目光落在上面,溫知瑤輕咳了一聲,不太自然地伸手附在耳上,“是不是有些太高調了?”

  昨日他說,今晚她會以傅家家主夫人的身份出席宴會,她雖不知道其中曲折,但也知道這是兩方博弈、妥協的最終結果。

  傅家家主夫人和傅家的大少奶奶,這是截然不同、天壤之別的差距,她對著珠寶盒選了半天,最終還是拿出了這套翡翠。

  傅宴深喉結輕滑,看著她的眼眸漸深,啞著聲線低聲開口道:“不會,很適合你。”

  溫知瑤垂下手笑了,從侍者手中的檀木托盤上取了一杯紅酒,輕飲一口,對著宴會廳中看過來的眾人點頭致意。

  杏目黛眉,沾了些許酒漬的紅唇吟著笑意,明艷嬌俏。

  她如同百花園中開得最盛的那朵牡丹,妖異奪目,僅僅是站在那里,所有人的目光便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宴廳里最璀璨的燈光在她的風情萬種下都黯然失色。

  不愧是名動海市的第一名媛,果然是人間絕色。

  在整個世家名流圈中,美人自然不是少數,有的氣質清冷,有的甜美動人,各有各的美麗,各有各的的特色,說不上誰比誰更出眾。

  但像溫知瑤這樣,美而端方、媚而清冷的,卻是絕無僅有。

  她如同高高在上,墜入凡間的仙子一樣遺世獨立,瓊目玉貌渾然天成,美得不可方物。

  眾賓客一時間有些看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傅夫人也太美了吧,給我看愣了。”

  “可不是嘛,之前電視上看星光盛典我就覺得她的美貌一騎絕塵,放眼整個娛樂圈都沒有能和她打的,沒想到她真人比電視上還美這么多。”

  “這么一對比,溫二小姐著實有些……”有位夫人苦思冥想了半天,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溫顏玉,壓低聲音道,“有些寡淡了。”

  幾位夫人相視一眼,抿唇笑了起來。

  “那怪傅總被溫家擺了一道都沒計較,確實沒得比。”

  “是啊,你瞧瞧傅夫人那皮膚,我一個女人看著都心癢。”

  與眾位夫人小姐的欣賞與稱贊不同,宴廳中的男人更多的是對傅宴深的艷羨。

  人群之中,張家少爺抬肘碰了碰林宇呈,感嘆道:“這溫大小姐可真是人間尤物,傅宴深艷福不淺啊!”

  林宇呈垂眸,唇邊勾起溫潤的弧度,仍舊一副謙謙君子模樣,“傅夫人確實令人驚艷。”

  張少爺嘖了一聲,目光貪婪地在溫知瑤身上又打量一番,搖頭道:“可惜,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啊。”

  林宇呈不置可否,抬杯飲了口酒,熱辣的酒精劃過他的喉管,金絲鏡片遮住他眼底飛逝而過的扭曲神色。

  他想起上次厲總牽線吃飯時,溫知瑤對著傅宴深嫣然淺笑、兩頰飛紅的模樣,又想到自己發了三次好友申請都石沉大海,握著酒杯的手指驟然緊了緊。

  不急,再等等。

  等過了今晚,一個女人算得了什么。

  視線太多了,這件禮服不好,以后少穿。

  傅宴深微微蹙眉,側身一步遮擋住眾人的視線,側目看了林東一眼。

  一個優秀的特助,應該會立刻明白老板要的是什么,但顯然林東離一個優秀的特助還有些距離。

  他樂呵呵把一口覆盆子蛋糕吞進肚里,跟秦秘書小聲低語道:“老板看我們了!”

  秦秘書頗為無語,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林助理,晚上蛋糕吃多了容易發胖。”

  說罷,他放下水杯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林東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怎么還人身攻擊上了。”

  不久后,秦秘書帶回一條香檳色的綢緞披肩,傅宴深對他點點頭,淡聲道:“讓林東慢點吃,別噎死。”

  秦秘書推推鏡框,認真地記下老板要傳達的話語。

  傅宴深將披肩展開,以一種極為親昵的姿態將她環住,披肩落在裸露的肩上,順滑的綢緞觸感讓溫知瑤有些發癢。

  她裹住披肩,抬眸看著他:“披這個干嘛?”

  “天冷。”俊挺的男人微微低頭,看著幾乎被自己抱在懷里的女人,神色溫和了許多。

  他的聲音沉穩而緩慢,似乎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冷嗎?

  溫知瑤眨眨眼睛,環視了一下四周,宴廳里的溫度顯然是精心調整過的,不冷不熱,連濕度都剛剛好。

  女性賓客大多穿了禮服長裙,裸露著肩膀和手臂,氣氛熱絡,完全沒有冷的意思。

  她正欲說什么,猛然察覺到一直似有似無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該不會,吃醋了吧?

  溫知瑤抬眸看著他笑了笑,故意松了松手,讓披肩的一角從肩頭滑落。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只大手便接住還在下滑的披肩,重新拉回了肩頭。

  “穿好。”

  傅宴深黑眸微微瞇起,對她的試探了然于心,嗓音低啞地發出警告。

  溫知瑤見好就收,笑吟吟地將披肩裹好,挽住他的手臂。

  兩人外貌出眾,氣質卓然,互動自然而親密,確實是般配非常。

  “真想不到宴深也有吃飛醋的一天,陷入戀愛的男人真可怕。”喬茵茵看著兩人,有些受不了地扯了扯嘴角,嘖嘖稱奇。

  她失笑地搖頭,余光正看到不遠處的溫顏玉,她死死盯著兩人,目光中的怨毒顯而易見。

  “有人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喬茵茵眉梢輕挑,故意放大了聲音。

  “宴深和知瑤真是佳偶天成,現實版的上錯花轎嫁對郎啊。”

  聽到她的發聲,許多賓客紛紛隨之贊嘆,“郎才女貌,確實般配!”

  “還得感謝溫總促成了這段佳緣哈哈哈。”

  這些聲音深深刺痛了溫顏玉的耳朵。

  只差一點點,站在那里接受眾人贊嘆和艷羨的人就是她了。

  是溫知瑤,是溫知瑤搶走了她的氣運,搶走了屬于她的一切!

  越是在意,越覺得不自在。

  自從溫知瑤出場之后,溫顏玉總覺得眾人的目光時不時就會帶著譏諷落在自己身上,那些玩味的、探究的神色讓她如坐針氈。

  每個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溫顏玉心中憋得生疼,再次隔著人群遙遙看了兩人一眼,打算提前退場,不繼續在這里平白被人取笑。

  她低垂著頭,眼中的恨意被喬茵茵盡收眼底,見她要走,便起身擋在她身前。

  “溫小姐。”

  溫顏玉抬眸,臉上向來清淡的笑意也懶得維系,嘲諷地看她一眼。

  “怎么?你還沒說夠?”

  喬茵茵感受到她的敵意,毫不在意的勾起唇角,“石砸狗叫,我又沒指名道姓說誰,你上趕著對號入座算怎么回事兒?”

  溫顏玉心情極差,冷笑一聲不想與她辯論。

  喬家和傅家走的近,自然也是傅宴深一派的人。

  虧她從前還覺得喬茵茵可以拉攏,以為可以利用她來對付溫知瑤。

  明明她們兩人之前也是針鋒相對的,這才過了多少時日,竟然直接倒戈了,難不成是傅宴深從中周旋了?

  無論如何,既然喬茵茵已經不能作為她的棋子,那么溫顏玉自然懶得應對,畢竟喬家和溫家對上,喬家還差點意思。

  “讓開。”

  喬茵茵沒有動,看著她的眼眸冷了下來,配上微微勾起的嫣紅嘴唇,猶如一只緊盯著獵物的美洲豹,危險而狡黠。

  “你什么意思?”

  喬茵茵定定看著她,沉聲開口:“我來警告你,別做不該做的事。”

  “你以什么立場警告我?”溫顏玉氣極反笑,“喬家?”

  “我只是告訴你這個事實,”喬茵茵瞇了瞇眼睛,“宴深把溫知瑤當自己人,那么她就是我的自己人,是陸云川的自己人,更是傅家人。”

  “你若仗著溫家再做糊涂事,到時候得罪的可不是一個溫知瑤了。”

  “宴深的手段你不知道?林家的前車之鑒還不夠你參考嗎?”喬茵茵撩了撩長發,笑意不達眼底,“有時候不如去給你那短命的前男友上上墳,好讓自己頭腦清醒一點。”

  喬茵茵的話說的并不客氣,甚至有些刺耳。

  溫顏玉靜靜看著她的眼睛,半晌悠然一笑,低聲開口:“喬小姐多慮了,我能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我當然是祝福他們了。”

  她突然有點期待剛剛林宇呈所說的驚喜了,就算不能傷及傅宴深和溫知瑤的根本,能讓他們在賓客面前顏面盡失,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她非得留下等著看,看他們一會兒是如何出丑的!

  溫顏玉神色瞬間明媚起來,重新掛上清淺可人的笑意,意有所指:“另有動作的人可不是我,喬小姐說教的對象可找錯人了。”

  “什么意思?”

  見她臉上笑意減退,蹙眉緊張地模樣,溫顏玉挽了挽碎發,重新走回人群中。

  她叫停了現場伴奏的樂隊,從小提琴樂手的手中接過樂器。

  伴奏的音樂聲戛然而止,自然將全場的目光都引了過來,見溫顏玉站在樂池中央,眾人臉上皆露出幾分好奇的神色,唯有溫劍鋒深深蹙眉,想要過去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她想干什么?

  今晚這樣的場合,傅宴深和溫知瑤才是宴會的主角,溫顏玉貿然獻藝,實在搶了別人的風頭,非常不妥。

  但吃瓜是每個人的樂趣,大家都朝樂池這邊湊過來,準備好好看一場戲。

  溫顏玉素手調了調音,抬眸對著各位賓客莞爾一笑。

  因為要拉琴,她提前摘掉了身上的珠寶首飾,和方才華貴的模樣對比鮮明,反倒別有一番淡如秋水、與世無爭的意味。

  “溫家與傅家是世交,當初雖然與傅總有婚約的人是我……”溫顏玉抿著唇,淺淺一笑,面頰上浮現一只小小的酒窩,愈發秀美。

  她的話頭忽的止住,停在了最引人遐想的地方,神色似有些懊惱,像是察覺自己說錯了話,頓了頓才繼續開口道:

  “如今看到姐姐和生活的很幸福,我也就開心了,往事不可追,今天就借此機會彈首曲子,祝姐姐往后每一天都能得償所愿吧。”

  這話說得引人遐思,話里話外之意,都是她溫顏玉有成人之美,即便溫知瑤搶了她的姻緣,還是能得體的祝福。

  簡直顛倒黑白。

  傅宴深側目看向溫顏玉,漆黑的眼眸中翻涌著陰鷙的怒意。

  溫知瑤倒是很平靜,伸手拉住傅宴深的胳膊,勾唇笑了。

  溫顏玉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做,反而不像她了,敵人在明處,總好過她背地里有什么陰狠動作。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好啊,”溫知瑤大大方方對她點了點頭,“我倒是許久沒聽過你拉小提琴了。”

  溫顏玉深深看她一眼,“好,那我就拉一首西貝柳斯的《D小調小提琴協奏曲》。”

  此言一出,對小提琴演奏曲有所了解的賓客都有些震驚,有人甚至小聲驚呼了一聲。

  《D小調小提琴協奏曲》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是西貝柳斯最重要的一部作品,主題倒是和她方才所說的話相符合,是一首篇幅適中的浪漫曲調。

  這也算是世界小提琴協奏曲里比較著名的柔板樂章之一,但是演奏難度極高,要求演奏者對每一個樂句、每一個音符都要把控準確,不容有一點瑕疵。

  在宴會上即興表演這樣的曲目,溫顏玉莫不是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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