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外鮮少有人聲,空蕩蕩的走廊上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咣當”一聲,兩聽可樂從自動售賣機里掉落,秦景山彎腰撿起來,遞給溫知瑤一瓶。
“謝謝。”溫知瑤接過來,并沒有打開,她很少會喝這種碳酸飲料。
“你想問什么?”
秦景山溫聲道:“溫小姐,你見過傅先生的弟弟嗎?”
溫知瑤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搖了搖頭。
傅宴深和傅家的關系差到了極點,圈內人盡皆知,兩人自結婚以來,還從沒有回過傅家。
“那傅先生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個問話,讓溫知瑤隱隱覺得不太舒服。
這樣的問題,很具有冒犯性。
“秦警官,我老公是什么樣的人,跟這起案件有關系嗎?”她的聲音微微冷淡下來。
“比起詢問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想你們更應該傳喚傅南舟,看看他是什么樣的人吧。”
這次傅宴深遇刺,她全程都在左右,清清楚楚看到了事情發生的全過程。
傅宴深就是一個純粹的受害者,平白無故被自己的仇家捅了幾刀子,這些警察不去抓捕嫌疑人,居然在這里想些有的沒的。
真是無語至極。
見她面色不虞,秦景山略帶歉意的笑了笑:“溫小姐別誤會,這只是我們辦案的流程,畢竟了解得越清楚,我們越能更早地把犯罪嫌疑人抓捕歸案。”
“現在行兇的人不知所蹤,如果真的是傅先生的弟弟背后指使,我們也需要更多的線索和證據,你說呢?”
溫知瑤沒有答話,只是蹙眉看著他,秦景山毫不畏懼,坦坦蕩蕩回應著她探尋的目光。
安靜而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過了半晌,溫知瑤淡淡開口:
“我知道外面有許多關于我先生的傳言。”
“比如說呢?”
溫知瑤挑挑眉:“秦警官應該早就調查過吧,比如說他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秦景山尷尬地笑了笑。
溫知瑤輕哼了一聲:“傅宴深確實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但和他結婚以來,我沒有見過他主動挑釁任何人。”
“如果你問我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只能告訴你,他是個合格的丈夫。”
秦景山望著眼前女人眼底認真的神色,漸漸打消了心里那個荒唐的猜測。
也許真的是自己多想了,畢竟什么樣的瘋子才會買兇來刺殺自己,就為了嫁禍別人?
正說著,秦景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自己隊里的年輕警官。
“秦哥,你回來一趟吧,有個女人來報案,牽扯了前幾年一樁懸而未決的命案。”
電話那頭的年輕人語氣中帶著驚奇,“說來也巧了,她舉報的人,就是我們現在在查的這樁案子的嫌疑人,傅南舟。”
傅南舟。
事情真的會這么巧嗎?他剛剛被列為犯罪嫌疑人,立刻就跟前幾年的命案扯上關系?
秦景山沒有說話,只是舉著電話看向溫知瑤。
走廊里很安靜,因此通話內容被她聽得很清楚。
“秦哥?秦哥你在聽嗎?”
“知道了,馬上回去。”秦景山掛斷了電話。
溫知瑤勾唇笑了笑:“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秦景山心里煩躁,總是覺得自己正在一個預設好的圈套里越陷越深。
溫知瑤禮貌地沖他點點頭算作道別,轉身往病房走去。
“等等!”他忍不住叫住女人,直接問出了心里的問題:“你覺得這次的意外,會不會和傅宴深有關系?”
溫知瑤心里一驚,隨即心跳加快,怒氣無端地從心底涌上來。
她回過頭,冷聲道:“秦警官,說任何話都要有證據,無端猜測案件受害人,是你們警局的一貫的作風嗎?”
“不,我只是……”
“只是什么?”溫知瑤打斷他,“如果你看過傅宴深的病例,就會知道哪怕這把刀再往左偏兩公分,就會割斷他的肺動脈。”
“兩公分。”她定定地重復著,“你會用自己的命為代價,去完成一場陰謀嗎?如果失敗了呢?”
秦景山知道自己失言了,沉默著不再說話。
“秦警官,我希望這是你們最后一次問我這個問題,如果再有任何人向我提出類似問題,我會對你們提起投訴。”
“是我多想了,抱歉。”秦景山良久才開口,“職業病,有時候會想些有的沒的。”
溫知瑤睨了他一眼,“如果是剛才那通電話,我認為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說是報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秦警官有時間在這里驗證這些離奇的猜測,不如回去查查那樁命案。”
說著,她上前兩步,將那聽沒有開過的可樂塞回了他手里。
“謝謝你的可樂,但我不喝這東西,秦警官,再見。”
沒有任何破綻,沒有任何證據指向傅宴深和案子有關。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秦景山郁悶地長呼了口氣,徹底打消了心底的疑問,匆匆離開了醫院。
回到病房,溫知瑤臉上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傅宴深揚眉看著她:
“怎么了?”
溫知瑤抿唇頓了頓,“沒事。”
她剛才說得口渴,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誰知這瓶水瓶蓋扣得很緊,她使了半天力,也沒能打開,干脆賭氣似的把水往桌子上一放,坐在一旁放棄了。
傅宴深見她這副模樣,嗤笑了一聲,長手一撈,把水拿到手里,指腹用力,把瓶蓋打開遞給她。
溫知瑤一驚,接過水道:“你的傷!”
傅宴深彎了下唇:“我受了傷,不是殘廢了。”
見他真的沒事,溫知瑤才松了口氣,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喉嚨。
“秦景山惹你了?”傅宴深上下打量她一眼,“說什么了?”
溫知瑤想起他們剛才的對話,就氣得咬牙。
“現在的警官很喜歡劍走偏鋒地查案。”她想了想,委婉地說道。
“嗯?”傅宴深流露出幾分興致,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溫知瑤猶豫了幾秒憋不住,干脆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他大概懷疑你故意買兇刺殺自己,然后嫁禍給你弟弟吧。”
她沒有注意到傅宴深眼底閃過暗芒,很快消失不見。
這個秦景山,確實有兩下子。
他已經做得滴水不漏,沒有留下一絲尾巴,但仍能根據自己敏銳的嗅覺,察覺到不對,很有意思。
溫知瑤說完后有些忐忑,不知道傅宴深會不會因此感到不悅,她抬眸看過去,正好望進男人帶著笑意的眼睛。
“就因為這個生氣?”
男人發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聲,語氣中還有幾分揶揄。
溫知瑤眉毛一跳,“你不生氣?”
“那你覺得是我做的嗎?”傅宴深輕輕笑了,沉著聲音緩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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