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后,徐念端了花茶,從廚房走出來,一推開廚房半掩的門,一坨東西就啪嗒砸她腦袋上。
徐念還沒來得及發火,就感受到自己頭頂黏糊糊的感覺。
她看向茶杯里掉落的異物。
蚯蚓。
徐念近乎是在一瞬間就發出了凄慘無比的尖叫聲。
她平時最怕沒腿的東西和腿多的東西。
坐在二樓回廊上看著的幸光,開心的捂住肚子笑。
像是徐念的反應娛樂到她了一樣。
比和向南在一起玩都還要笑得開心。
徐念肯定聽到了笑聲,但是她根本就沒工夫管,尖叫著把身上的蚯蚓抖開。
在打牌的陳淑容等人也聽到了徐念的尖叫聲,趕了過來。
陳淑容看到徐念的頭頂,也生理性的犯惡心,連忙叫傭人:“還看著干什么!快去幫忙清理!”
好半晌才清理干凈。
徐念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了,這真的是嚇出來的。
陳淑容連忙問:“是誰干的!”
徐念哭出聲:“我只看到是一個小孩子……”
陳淑容不知道向南帶了朋友來玩。
整個顧家,那小孩子就只有向南一個人。
陳淑容氣不打一處來:“把向南給我叫過來!”
上次陳淑容就被向南整蠱了一頓。
陳淑容一看徐念這幅慘狀,想都沒想就已經認定了是向南干的了。
向南被叫過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幸光躲在他身后,已經沒有了剛剛在二樓回廊上笑得開心的樣子,裝出一副瑟縮的模樣。
陳淑容劈頭蓋臉的就指責向南:“你說!是不是你干的!”
幸光害怕的一捏向南的衣角,小聲的叫了聲:“向南哥哥,我是不是闖禍了……”
向南一聽幸光這語氣,又看了看徐念的慘狀,就知道可能是幸光干的好事。
雖然向南也想這么干,但好歹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
向南肯定是不會把幸光推出去的。
他怕陳淑容去查,只能硬著頭皮對陳淑容說:“是我干的。”
陳淑容:“小兔崽子,我們顧家給你吃給你穿,你不報答也就算了,還天天闖禍,是不是寧枳教你這么干的!”
向南一撇嘴:“和我媽有什么關系,老妖婆你要罵就罵我,扯她做什么。”
陳淑容被向南這句老妖婆氣得唇角直哆嗦。
徐念開始哭哭啼啼:“和寧小姐沒關系,都是我不好……”
陳淑容一聽徐念這么說,也開始氣得口不擇言了:“別老是怪你自己,如果不是寧枳非死賴著不離婚,你和阿衡早就修成正果了。”
徐念哽咽,一副不堪受辱的樣子:“我不知道我這么不受人喜歡。”
寧枳和顧衡也聽到動靜了,走過來。
徐念的余光瞥到了顧衡。
她的情緒立馬就激動了起來:“這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說完,就極為迅速的往墻上撞。
快得根本就讓人反應不過來。
砰的一聲,腦門上的血就出來了。
寧枳看著就肉疼。
不得不說,徐念說自殘就自殘,這一點還真沒誰能做到。
陳淑容都驚呆了:“念念!”
她連忙去看徐念的傷勢,叫傭人:“快去拿醫療箱來止血!”
徐念哭得格外凄慘,還不忘往顧衡懷里撲:“衡哥哥……”
寧枳一把把徐念拉開,聲音很冷:“你衡哥哥現在是有婦之夫,徐念小姐的動作還是收斂點好。”
就這句話,一下子又戳中了陳淑容的G點,陳淑容猛然就炸了。
“念念都這樣了,你還刺激她,你是不是人!”陳淑容指著向南,揚聲說:“還有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和你一樣惡毒!”
顧衡看了一眼向南,向南一臉無辜的和顧衡對視。
顧衡心里大概猜到了點,皺著眉對陳淑容說:“行了媽,讓人送醫院去就行。”
陳淑容不依不饒:“念念每次來我們家都要帶一身傷去醫院,你讓我怎么和徐家交代。”
顧衡也說:“那以后就不要讓她來我們家,她和顧家犯沖,你還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