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刺激大腦分泌多巴胺。
多巴胺會使大腦興奮,讓人體產生愉悅。
同樣也使與之毫不相干的荷爾蒙在身體里一起產生作用。
……
圍城失守,游魚落網。
……
寧枳的意識昏沉,回轉了幾分鐘,才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
寧枳的神志還有些模糊,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她的手動了一下。
第一下摸到的還不是柔軟的被子,而是她上班穿的白大褂。
寧枳終于徹底清醒了,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她腦子里全是昨天晚上被顧衡哄著穿上這個玩意兒的場景。
顧衡對她穿白大褂的樣子有著近乎癡迷的執著。
她昨晚上的第一次失守,就是沒磨過顧衡,把這玩意兒套上了。
結果就是她醒來到現在都有好幾分鐘了。
——沒能下得了床。
被褥雜亂,包括這件皺巴巴的白大褂,都是親密過后的痕跡。
顧衡不在,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傭人用托盤端著早飯走進來。
寧枳往被子里一縮。
傭人:“少夫人,少爺讓我把早餐端上來。”
寧枳伸出半截手臂,指了指一邊:“你放那邊就行。”
一開口,寧枳的聲音啞的不像話。
傭人是個小姑娘,一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她都沒敢去看寧枳滿是痕跡的手,囁嚅著說了一句:“那我先退下了。”
寧枳看到傭人的表情,心里罵了好幾句顧衡,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顧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寧枳已經拖著虛弱的身體,艱難的爬起來吃早飯了。
明明顧衡是出力的人,但對比起寧枳的腰酸背痛來說,卻顯得格外清爽。
寧枳看了顧衡一眼,說:“你幫我請個假。”
顧衡一哂:“你這聲音。”
寧枳:“……”
她惱怒的抽出背后墊著的靠枕丟過去:“閉嘴。”
“知道了。”顧衡笑了一聲,接過靠枕,重新墊在了寧枳的背后:“有這么慘嗎?”
寧枳:“你來試試。”
顧衡:“你沒這個功能,別想了。”
寧枳:“……”
她昨晚上幾乎是一晚上沒睡,這種狀態去醫院還不如不去,干脆請假在家補覺。
顧衡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沒去公司。
寧枳洗澡的時候,看到流出來的東西,險些把毛巾給擰碎了。
她皺著眉,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滿臉緋色,愣是用毛巾沾冷水,敷了好一會兒才走出浴室。
寧枳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你是不是沒戴。”
顧衡:“這么小聲做什么,聽不清。”
寧枳:“……”
她根本就不能大聲說話。
寧枳氣得去扯床上躺得板正的顧衡,想把他扯起來。
結果顧衡一用力,寧枳整個人就載回床上了。
顧衡抱著她,笑說:“我喝醉了,忘記了那個玩意兒。”
說的理直氣壯。
寧枳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男人喝醉了都立不起來的好嗎,她又不是不知道常識。
寧枳的雙手被縛,只能氣得咬他:“你去給我拿藥。”
“回頭我媽知道了,又要念叨。”顧衡親昵的蹭了蹭寧枳的臉:“生一個。”
做夢呢。
寧枳踢他:“不可能!快去!”
顧衡干脆把她的手腳都夾了起來,敷衍說:“睡一覺就去。”
毫無誠意。
寧枳動彈不得。
顧衡真就這么閉上眼睛打算睡覺了。
她掙扎了好半晌,也沒扛得住睡意,莫名其妙在顧衡懷里就睡過去了。
也忘記了要罵顧衡沒給她清理的事情。
兩個人幾乎是在床上睡了一個白天。
晚上顧衡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顧賀文還頓了一下:“你沒去公司?”
顧衡面色不改:“身體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
顧賀文了顧衡半晌,看他面色紅潤,愣是沒看出來他哪兒不舒服。
顧衡吃完之后,還帶了一份上去。
顧賀文:“你這是帶給誰?”
顧衡依舊面不改色:“我老婆,她也身體不舒服。”
顧賀文:“?”
一個傳染倆?
最近有流行什么傳染病嗎?
寧枳窩在床上吃了飯,吃完準備繼續癱著,宛如一條廢了的咸魚一樣。
這個時候家庭醫生帶著護士來敲門。
顧衡去開門。
醫生:“老爺讓我來幫少爺和少夫人看看,免得是什么傳染病。”
別把一家子給傳染了,晦氣——當然,后半句這話他沒敢對顧衡說。
顧衡:“小感冒,已經吃過藥了,睡一覺就好了,你回去吧。”
寧枳一聽吃藥,頓時垂死病中驚坐起。
“醫生,能不能幫我——”
沒說完。
顧衡啪的關上了門。
險些拍扁醫生的鼻子。
寧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