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這邊其實都還算是好的了。
寧父就在遷寧,顧衡有一萬種整治他的方法。
寧父的所有資產都已經被沒收了,寧枳都還算是念了一點舊情的了,看在寧父寧母至少沒把她養死的份上,好歹給寧父留了個寧家別墅,讓他老有所依。
但是寧父哪兒能經受得住這種落差。
遇到以前認識的人,那種奚落和調侃的目光,才是讓寧父最難接受的。
尤其是寧枳還風光無限,在寧枳的襯托下,就顯得自己格外的落魄。
于是寧父一咬牙,決定把寧家別墅給賣了,搬進了老破小,拿著湊到的幾千萬準備去干投資。
人生才過半,他覺得自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結果寧父找了之前好幾個關系還不錯的老總,想要入股,但是都被拒絕了。
一兩個還好。
可是一連跑了好幾天,寧父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系,都沒能找到能接受他的公司。
寧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終于在曾經的一個合伙人那,旁敲側聽到一點消息。
是顧衡的意思。
顧衡就是不想讓他好過。
寧父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兒惹到了顧衡,思來想去,就覺得肯定是寧枳給顧衡吹的枕邊風。
寧父那個氣啊,二話不說直接給寧枳打電話。
好歹二十多年的養育之后,寧枳這個小兔崽子居然一點活路都不給他留!
她都已經成為了顧少夫人了,公司都是她的了,她還想要怎么樣!
寧父憋了一肚子火,想沖著寧枳發泄。
電話一接通,寧父就劈頭蓋臉的罵:“小兔崽子!你還是不是人!你是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你就不怕我和你魚死網破?!”
誰知道接電話的不是寧枳。
而是顧衡。
他輕飄飄的問:“你要和誰魚死網破?”
寧父一聽那聲音,一下子就啞火了。
他聽到顧衡像是冷笑了一聲,喉嚨里的話直接嚇了回去,流著冷汗悻悻然說:“我……我就是和阿枳開、開玩笑,我也不知道是顧少接的電話。”
顧衡從容說:“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
寧父連忙說:“有、有事……阿枳在哪兒,我就想找她說點事。”
顧衡哪能不知道寧父是想說什么。
他意味深長的說:“她洗澡去了,接不了電話,我是她老公,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說的?”
寧父想和寧枳說的話,哪能讓顧衡聽到。
寧父訕訕的搓了搓手:“我等會兒打過來就行。”
“等下。”顧衡沒讓寧父掛斷電話,反而直言問寧父:“你不會以為,你最近在生意場上的碰壁,是寧枳做的吧?”
面對著顧衡,寧父哪敢這么說。
他結結巴巴的道:“顧少您誤會了,我、我怎么可能會這么想。”
“這些事情和寧枳沒關系,她不知情。”顧衡微笑:“這才哪到哪,日后有你好受的。”
顧衡說完,電話那頭的寧父像是被唬住了。
寧枳從浴室里出來,看到顧衡手上拿著自己的手機,隨口一問:“有電話?”
“沒有,騷擾電話罷了。”
顧衡也不管電話那頭快要吐血的寧父,果斷掛斷了電話,還順手把寧父拉進了黑名單。
然后他將手機一放,對著寧枳招招手:“來,給你吹頭發。”
寧枳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顧衡為什么染上了這種奇奇怪怪的癖好。
每次她洗完頭都搶著幫她吹。
不用自己動手,舒服是舒服,但顧衡總是趁機吃點豆腐,這點就讓寧枳格外不滿意。
寧枳哪能知道,表白之后的顧衡是這幅德行。
之前就已經滿嘴跑火車了,有了實質進展之后,就不限于嘴上功夫了。
如果寧枳早能想到,那當初顧衡逼問她的時候,她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也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