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燃說:“秦家現在的老宅,當年是皇帝請玄門修葺的,選址,勘測風水,修建,足足修了將近十年。”
秦家老宅,無疑是遷寧最氣派的宅邸,哪怕是顧家都比不上。
一些古法建筑所體現出來的奇巧和中式瑰麗,完全是西方的建筑風格模仿不來的。
聽說秦家老宅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
于昭聽祝燃這么一說,也“唔”了一聲,想了想,說:“之前秦家重新修葺老宅,我幫忙勘測風水,的確是看出了點玄門的手法。”
玄門和秦家,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能聯系到一起,就連寧枳都格外詫異。
“就修葺老宅這件事情,玄門當年和秦家接觸了這么多年,對于秦家那詛咒一般的隱疾,肯定有所聽聞。”祝燃對寧枳說:“不妨去問問師父,他應該知道點。”
寧枳其實不太想麻煩江離亭。
她說:“沒事,我回玄門藏經閣找找有沒有當年的記載。”
祝燃點點頭:“也行。”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問寧枳:“H-1研究的怎么樣了?”
寧枳想了想,說:“我有點頭緒,但是不確定。”
祝燃:“什么?”
寧枳:“那種不明物質里的惰性,像是某種菌體,不過我從來沒見過。”
祝燃說:“你身在玄門的時候,見過的奇人異事還少嗎?”
寧枳想想也是。
看來真得回玄門一趟了,如果玄門里都沒有記載,那在外面真的很難查到了。
祝燃說:“身為師兄肯定是為你著想的,我還是建議小師妹少攤這趟渾水,之前的那次綁架,不就是一次警告了嗎。”
“放心,我心里有數。”寧枳還算淡定,說道:“他們要是有能耐,又何必雇傭外人來殺人滅口。”
還是雇傭那種檔次的殺手。
祝燃無奈道:“我知道你手上有執法堂,一般人奈何不了你,但這次是暗夜,那下次呢,如果是其他組織或者神明呢?”
寧枳的臉色有些怪異:“神明?”
祝燃以為寧枳總算是忌憚了一點,開始和寧枳介紹神明:“神明這個組織可是比暗夜做事狠多了,他們要是換個組織接單,可就不一定會失手了。”
寧枳沉默片刻,才徐徐說:“神明應該不會接我的單子。”
祝燃:“為啥?”
神明和原罪的執法堂不是一向敵對嗎?
寧枳想了想,也覺得沒必要對他們隱瞞,便直接攤牌說:“因為神明首領是我老公啊。”
祝燃:“?”
這牛逼可吹不得啊。
他看了看寧枳,又看了看寧枳面前的飲料,狐疑說:“服務員應該沒有上錯酒水吧?”
怎么小師妹都會說大話了。
寧枳知道祝燃不會相信,所以淡定的從兜里掏出來一塊令牌。
是從向南那繳獲的,代表神明高層的身份令牌,同時也是出入組織的憑證。
一般組織成員是沒有的。
寧枳沒給向南,免得他暑假時間多,去禍害別人,回頭席風又帶著萬人血書來找她慘兮兮的告狀。
祝燃一看那令牌,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
祝燃身為無國界醫生,走南闖北多年,武裝基地去過,前線去過,見多識廣。
所以他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塊令牌。
祝燃:“??”
祝燃:“我沒見過什么世面,小師妹你別驢我。”
于昭,這個二十歲之前在深山老林里修煉,二十歲之后在外頭當神棍,沒出過國的土狗,都聽說過暗夜的名號。
所以他一聽,兩只耳朵一下子就豎起來了,連忙給寧枳夾菜,一臉諂媚:“小師妹你找男人的眼光不錯啊,以后記得罩著師兄我啊。”
眼光不錯?
寧枳無語。
她眼光不錯就不會被顧衡給氣得頭疼了。
祝燃見于昭這么狗腿子,臥槽一聲,也不甘示弱,一屁股擠走于昭,給寧枳夾了個鮑魚進碗里,溜須拍馬比于昭還會:“小師妹來吃這個,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了。”
“放屁!”祝燃也夾了一筷子東坡肉,直接想送寧枳嘴里:“小師妹明明愛吃這個,張嘴!”
寧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