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絕對不可。此去西北,并非游樂,而是流放啊。”
“西北之地苦寒異常,你又何苦跟著我們一起去受苦呢?”
聽到這話,容楚竟直接向柳清歌跪下。
“夫人,這么多年來,若我沒有盛家的照撫,只怕早就死在外面了。”
“你們對于我而言,就是我至親之人。若不能和親人在一起,無論多么幸福的日子都會感到苦悶。”
“夫人,請您同意吧……”
容楚言辭懇切,態度堅決,勢必要跟著幾人,絕不再分離。
柳清歌見他執意如此,也只好點頭。
反正他也不在流放名單里,即便到了西北,也不用受那邊官員的壓制。
“行吧,你既然有這份心,我也只好同意了。”
聞言,容楚下意識和離洛對視一眼,兩人眼里都是藏不住的開心。
一旁的江弦月準備去看看慕風,走到床邊的時候卻發現掉落的護身藤。
此藤除非有人來襲,否則不會輕易掉落。
難道……
“娘,我們離開這幾天可有發生什么事?有人來傷害過你和慕風?”
柳清歌愣了愣,而后笑出了聲。
“倒是有那么一兩個人……”
“誰!”幾人同時出聲警惕起來。
“是大房那幾個,昨天你們三叔母來給我送飯,大房那幾個趁著你們沒在,又準備來欺負我和慕風。”
“可是啊,還不等她們碰到我,就被幾根樹藤給抽跑了。”
“說來也怪了,哪兒來的樹藤啊?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江弦月表情微變,斜眼看了看床底的護身藤,指尖輕轉,那些護身藤便慢慢消散回到了她的異能空間里。
“想來……應該是她們的報應!誰讓她們整天沒存好心的……”
話剛落,夜天便敲門而入。
“幾位,在樺縣也耽擱幾天了,收拾收拾,我們等會兒便啟程吧。”
雖然是做了好事,可是流放之路依舊得走。
他現在也算是無所謂了,反正就已經耽誤了日期,到了地方被懲罰就懲罰吧,只要不丟了這條命就行了。
……
知道要趕路了,江弦月便帶著離洛到驛站里存儲些吃食,也好路上吃。
“洛洛,你可想好了,這一路上困難重重,西北之地更是艱苦異常。你……真的要跟著我們去嗎?”
一旁的離洛笑了笑,而后狠狠地點了點頭。
“不管有多苦,只要有楚哥哥在,有師傅在,我什么都不怕。”
提到容楚,江弦月的八卦心起了。
“哎對了,洛洛,你今年多大了啊?”
這話讓離洛一愣,她失了記憶,連自己多少歲都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了。”
江弦月也猛然想起,之前盛煜安同她說過離洛丟了記憶。
不過這好說,只要她一把脈便知。
經過江弦月一番把脈,便將她的年紀定在了十六歲左右,也過了及笄之年了。
“師傅?把脈還能得知年歲?”
江弦月點了點頭:“當然,不同年歲的人脈搏是不一樣的。只不過不能確定到月份日期,只能大概定在多少歲。”
“那我多少歲了呀!”離洛眼里滿是期待。
“十六!”
聞言,離洛嘴角浮起一抹不自覺的微笑,十六……過了及笄了。
見她這樣,江弦月又開始試探道:“洛洛,可有喜歡的人了?”
“我……”
聽見喜歡二字,離洛腦海里竟直接浮現出容楚的模樣。
自從他在戰場上撿到她的時候,這個男人的面容就已經印在她心里,抹之不去了。
她微微抬眼,便看見了江弦月意味深長的表情,那眼神似是已經將她心底的想法看穿一般。
“師……師傅,你……”
雙頰迅速染上一層緋紅,足以暴露出她此時心里所想。
江弦月猜的八九不離十,卻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這種事,還得兩人慢慢來。
就在她們收拾剩余的東西之時,身后竟傳來了一聲尖酸刻薄的聲音。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侄媳婦啊。”
江弦月不用回身就知道是誰,“大伯母這樣空閑?不知道去收拾自己家的東西?”
云氏輕撫臉上的傷,厲聲道:“江弦月,你最好對我客氣點兒。要不然,到了西北,我就把你們都告上去。”
告?告什么?
她這才回身,不過在看見云氏臉上的鞭傷后,愣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傷是護身藤所致,肯定是她去后院準備欺負柳清歌時被抽的。
這護身藤的傷輕易不會消,怎么得也得十天半個月才會逐漸褪去。
“哎呀大伯母,你這臉是怎么了啊?怎么……被抽成這樣了?”
“女子容貌最為重要,雖然我們如今流放了,可是你也不該如此不愛惜容貌啊。”
她言下之意就是云氏此時容顏受損,實在是有礙觀瞻。
“你……你!”
原本就特別在意這件事,如今被江弦月直接捅破,云氏更是氣惱至極。
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那屋子里突然出現的藤條,怕就是江弦月干的。
“江弦月,你老實說,柳氏屋子里的東西,是不是你故意留下來的!”
面對她的質問,江弦月也毫不遮掩,坦然承認。
“對啊,就是我放的呀。我也是擔心我婆母,所以在屋子里設了點兒機關,防止她被人欺負。”
“可誰知道是大伯母您去了呢,難道……你是去打算欺負我婆母的?”
這話讓云氏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那天她跟在楊氏身后,找到了獨居一處的柳清歌。
她就是不甘心,憑什么大家都是流放之身,偏偏給她獨置一間房間,而她們一家卻偏偏要跟大家擠在一起睡大通鋪!
剛剛生產完又怎樣?
都流放了,還擺什么大家夫人的譜。
“江弦月,你可別污蔑我,小心,我治你一個污蔑長輩的罪名。”
云氏心里想的什么,江弦月一清二楚。
治罪?如今本就是戴罪之身,還會懼怕她口中的罪?
“大伯母,我勸你,還是別來惹事。你看你,哪一次不是大敗而歸,小心……我又施什么妖法,讓你痛苦不堪。”
對于這樣的人,疾言厲色總比好言相勸要實用。
一聽見妖法二字,云氏下意識往后縮了縮,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有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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