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封白早就手術成功了,但是因為每天有規定的探視時間和限制探視人數,栗梔一直沒有去看望他。
直到封白在臨近八月底轉入普通病房,栗梔才讓顧景琛陪她一起去醫院看望了封白一趟。
去的當天天氣晴朗,干燥炎熱。
栗梔拉著顧景琛在醫院附近的禮品店給封白選了個包裝精美的果籃,讓他拎著。
顧景琛有點無奈地說:“其實不用買的……”
封白那家伙想要什么沒有?怎么會缺這種東西。
栗梔一張小臉很嚴肅,話語卻依舊溫溫軟軟的:“那不行的呀!”
“哪有看病人不買禮品的。”
顧景琛看到她嘟嘴,失笑。
也不再說什么。
都由著她。
他一手拎著果籃,一手牽著栗梔,去了住院部的單人病房。
在到病房門口要推門進去時,顧景琛才短暫地松開栗梔的小手,轉動門把手,推開門后重新自然地拉起栗梔,走了進去。
然后就看到病房里坐在病床上的封白被一個披散著性感大波浪的女人捧著臉親。
還是很欲的濕什么吻。
顧景琛愣了下,旋即就反應極快地將手松開,從栗梔的后腦繞過,蒙住了她的雙眼。
栗梔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刷過顧景琛的掌心。
蹭的他的手心癢癢的,像是被小貓伸出小爪子來輕輕撓了幾下似的。
栗梔還在考慮要不要告訴顧景琛她其實看到了,顧景琛就率先輕咳一聲,揶揄:“大清早的,夠激烈哦。”
女人聽到聲響,立刻松開封白,正欲驚慌地扭頭看過來,就被封白伸出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給摁回了懷里。
封白吊兒郎當地笑著,輕“嘖”了下,回擊顧景琛:“進門先敲門,最基本的規矩懂不懂?”
顧景琛低哼,把果籃給他就地一放,他落下蒙著栗梔眼睛的手,重新牽住她,煞有介事道:“這個病號沒什么好看的,我們走。”
封白急忙“哎”了聲,“來都來了!”
“怎么著也得把你們互相給對方介紹一下啊!”
女人臉上的紅暈消的差不多,封白慢慢松手,不再遮擋著她不準見人。
他拉住站起來杵在他病床邊的女人的手指,對顧景琛說:“我女朋友,石蔓。”
然后又對石蔓介紹:“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發小顧景琛,旁邊那位是他女朋友栗梔。”
石蔓顯然還有點沒有從剛才的尷尬中緩過來,笑的有點不自然,沖顧景琛和栗梔微微點頭,打招呼說:“你們好。”
顧景琛也輕頷首,回:“你好。”
栗梔隨后軟聲道:“你好呀。”
顧景琛還是把果籃重新拎起來,走到了病床邊,隨手給封白放到可床頭柜上,然后跟他侃了幾句日常瞎聊的話題。
提到交女朋友的事情,封白說是才確定的關系,被顧景琛笑著調侃:“塞翁失馬?”
封白樂道:“差不多吧。”
沒有在病房呆太久,顧景琛就和栗梔離開了。
把時間和空間留給病房里恩愛的小情侶。
從醫院出去的時候,顧景琛熟練地操縱著方向盤在眾多汽車里蜿蜒而行,同時還不忘調侃栗梔:“看到石蔓沒?”
栗梔疑惑,心想這是什么問題,但還是回答道:“看到了啊。”
顧景琛說:“多學著點。”
栗梔茫然:“啊?”
“學什么?”
顧景琛略微不滿地“嘖”聲,提醒:“主動。”
然后又很不要臉地坦坦蕩蕩道:“你什么時候也能把我摁住親?”
栗梔:“???”
栗梔:“……”
她滿臉震驚,扭頭看著顧景琛。
居然發現他的表情真的很期待……
栗梔緩緩眨了眨眸子。
嗯……他好不容易向她索要點什么呢。
栗梔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滿足他,便說:“今晚。”
顧景琛沒想到她竟會一本正經地回答,而且還能給出具體時間點。
他訝異了瞬,旋即就總一種略夸張的語氣有點欠揍道:“哇,我好期待哦。”
隨后又威脅:“今晚不能實現我可要懲罰你說話不算數哦。”
栗梔:“……”
這就很過分!
便宜都讓他占了!
可是……算啦。
看在他這么愛她的份上,讓他多占點便宜也沒關系。
栗梔點了點頭,很好說話地應:“好。”
從醫院出來后顧景琛和栗梔就去了公司。
照常上班,各自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下午下班后。
顧景琛履行曾經對栗梔說過的話,帶她去打臺球。
到了會所,顧景琛熟門熟路地拉著栗梔直接去了臺球俱樂部。
空無一人。
顧景琛包了這里。
但其實,他們只用一個包間就夠了。
栗梔想不通他干嘛要這么大手筆。
直到。
他被她從身后擁住。
面前是臺球桌,桌上的球零零散散。
栗梔往前傾著身子,手抬起來抓扯住環抱著她的顧景琛的手腕。
他反手握住她的。
栗梔感受到他湊得很近很近。
近到他灼熱的呼吸都落在了她的脊背上。
直接能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料鉆進皮膚里。
讓她的四肢百骸都在顫栗。
顧景琛的牙齒硌住了她連衣裙后面的拉鏈。
栗梔聽到一聲緩慢悠長的細微響聲,隨即就感受到自己的蝴蝶骨處有清淺的柔軟落下來。
是他在親吻她。
栗梔身體里的細胞興奮無比,她不禁揪緊了他的手指。
她扭過臉,清泠泠的眸子里波光瀲滟,盈滿了澈然的水波。
就這么看著他,目光迷離。
顧景琛一路吻上她的耳后側,而后偏頭,捕捉住她剛剛要發出聲音來的唇瓣。
再后來,栗梔被顧景琛轉過身,單手抱上臺球桌。
她撐在桌面上的手不經意掃過一顆臺球。
球不斷滾動,撞擊上其他的球,然后形成連串的撞擊,最后落入袋中。
栗梔昂著頭,頭暈目眩地盯著頭頂的吊燈,視線暈染的很模糊,紅唇微張。
她終于知道他為什么要清掉這里的所有人。
栗梔抓著顧景琛,輕泣著喊“二哥”,一聲接一聲。
像委屈,又似求饒。
……
從會所出來的時候,栗梔的身上套著顧景琛的西裝外套,人直接被他打橫,公主抱上車。
到家里后,顧景琛先叫了晚飯,栗梔跑去浴室去沖洗。
等她換上舒適柔軟的睡裙,披散著一頭潮濕的秀發下樓時,外賣剛好送來。
兩個人吃過晚飯,顧景琛適時提醒栗梔:“別忘了你今早說的話。”
栗梔眨了眨眼,這才想起來,關于她“主動”的事情。
她擦擦嘴巴,起身。
繞過餐桌,立在他的眼前。
然后栗梔就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伸出手去捧顧景琛的臉。
她低下頭來,慢慢地貼上他的唇。
顧景琛被她蹭著嘴巴,還在不依不饒地話語含糊道:“再進一步。”
栗梔試探著很生澀地按照他的話做。
顧景琛的喉結滑動了又滑動,被她撩的又享受又痛苦。
過了會兒,他實在忍不住她這么慢吞吞又笨拙的挑逗,直接轉守為攻,捉住她,在她的耳畔性感地低喃:“這次就餐桌吧。”
栗梔茫茫然地睜著眼。
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解鎖新地點的意思。
這天深夜。
栗梔本來都要摟著顧景琛睡了,結果因為工作上緊急的事情,顧景琛不得不去書房處理。
犯困的栗梔又黏人,抱著他不撒手,非要和他一起去書房。
顧景琛就只好把她也抱去了書房,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繼續睡。
栗梔在徹底睡著之前,還懶洋洋地閉著眼問他:“新秘書有招到合適的嘛?”
顧景琛一邊敲鍵盤一邊回她:“以后不要秘書了。”
“有楊楓就夠。”
栗梔靠在他懷里昏昏欲睡,很懂事地呢喃:“要也沒事的,我不會吃醋。”
顧景琛聽聞,在她的唇上咬了口,讓她吃痛。
“你要吃醋。”
栗梔疼著哼,妥協著應:“那你還是別招秘書啦,招也行,招個男秘吧!”
顧景琛無語又好笑。
“不招了。”
后來栗梔就窩在他懷里安穩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栗梔再睜開眼,顧景琛還再忙。
她慢吞吞地從他身上滑下來,乖乖地報告行程:“我去廁所。”
說罷,人就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去。
在出書房時肩膀還不小心撞到了門上,疼的她很委屈地“嘶”了聲。
栗梔其實根本不清醒,她全程睡眼惺忪,再回書房后就沒跑去顧景琛那邊,而是直接倒在了長沙發里,側身躺著。
一只手很自然地往下垂。
然后不經意間,栗梔似乎碰到了一個東西。
她睜不開眼,就這么閉著眸子,又往沙發底摸了摸。
扒出一個盒子來。
栗梔趴在沙發上瞇起眼往地上看。
一個鐵盒子,并不是很大。
她的困意已經削減了一些。
栗梔好奇地伸出手,將盒子的蓋子慢慢掰開。
最上面似乎是一張折疊的紙。
她捏出來,一點點展開。
發現這是一張帝都街道圖。
而在這上面,被人用記號筆畫了很多路線。
每一塊被勾出來的路線圖案都基本相同。
栗梔盯著這張街道圖,一時間傻了眼。
她的神志在頃刻間救清明無比。
栗梔突然想起,容嫣學姐在臺球廳對她說過的話。
容嫣讓她注意一下顧景琛臥室里那張帝都街道圖上勾出來的路線。
容嫣還說,顧景琛真的很浪漫。
栗梔的腦子里突然清晰地記起,前兩個月他騎機車帶他玩“隨便去哪兒”時,路線的情況是:
直行。
左轉,遇到一個紅綠燈,沒變方向,保持直行。
下個路口,右轉。
再左轉。
第一次停。
原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每次走的路線都是:
L
~Z
一個又一個的“LZ”。
是,栗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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