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偷吻心上月 > 第98章 不疼,一點也不疼
  宋長延剛想說什么,門外響起敲門聲,他頓了一下,對陳章說道:“你先出去。”

  陳章不甘心的離開,出去的時候恰好和聶歡碰到了一起,他沖著聶歡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聶歡挑了挑眉,走到了宋長延的面前。

  往宋長延的辦公桌上掃了一眼,他的面前層層疊疊的堆了很多文件,有要過目的合同,項目案,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現在已經是夜里的十一點了,宋長延還在工作,可謂不是一般的辛苦。

  還記得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宋長延剛去sn實習。

  一進去公司,表面上那些同事都對宋長延很好,很照顧。

  私下卻在議論宋長延是關系戶,是靠著董事長千金走后門才進去的公司。

  聶歡一開始不知道,只知道宋長延每天比別人上班早,下班晚,加班到凌晨一兩點都是常有的事情。

  起初聶歡不明白為什么,后來才知道了,那些同事都在議論宋長延是關系戶,他拿下的訂單,也被別人說成是靠董事長拿來的。

  那個時候宋長延聽到以后,沒有和任何人說,要知道,那個時候,宋長延和聶歡的感情正當濃時,兩個人幾乎有什么事情,都會第一時間告訴對方。

  他用他自己的努力,拿下一個又一個項目經理出面,都拿不下來的訂單。

  告訴眾人,他沒有靠著董事長千金的關系,得到應有的一切。

  因為宋長延的努力,卓越,后面再也沒有人敢去嫉妒他了。

  但他因為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就算身體再好,也受不住,終于在連連升職后的第三月累倒了。

  當時聶歡嚇壞了,看著宋長延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那是一個心疼。

  以至于聶歡想也不想的就跑去公司,質問聶川,為什么要讓宋長延天天加班。

  其實那個時候聶歡已經有意見了,宋長延天天加班,兩個人根本都沒有時間見面。

  聶歡想去公司找宋長延,想見見他,宋長延都不允許,言辭拒絕了聶歡。

  搞得聶歡那段時間天天郁悶,問了聶川才知道,他從來沒有讓宋長延加過班,聶歡不信,拉著聶川就要去宋長延的面前對峙。

  宋長延見聶歡要和聶川吵起來了,才把原因告訴了聶歡,聶歡聽了以后,心疼壞了。

  想到過往的一切一切,明明相隔不過兩年,聶歡卻覺得久遠的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宋長延看到聶歡來了,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了一眼腕表,蹙眉說道:“都十一點了,你坐了一夜飛機怎么不早點休息?”

  “我還不困,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聽到聶歡有問題想問他,宋長延站了起來,讓聶歡和他坐向了一旁的沙發上。

  柔聲說道:“阿歡,有什么問題你問吧,我知道的全部事無巨細的告訴你。”

  聶歡安排的私家偵探對朱若煙進行了調查,可奇怪的是,朱若煙的人生經歷干凈的離譜。

  在項城讀大學,只認識幾個女同學,平時安靜內向,不愛交朋友。

  聶歡的心里是不相信這私家偵探,調查出來的結果的。

  她直覺,朱若煙在項城上大學的時候,應該和聶川認識。

  如果只是在和她認識以后,才認識的聶川。

  不可能在短短一兩個月內,對聶川有愛慕之情。

  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出錯的,朱若煙看著聶川眸底的愛意,深刻繾綣,久遠纏綿。

  讓聶歡有種第六感,那就是朱若煙愛聶川好多年,好多年了。

  她又在項城找了幾個私家偵探,對朱若煙進行調查。

  但這都是將近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專業在業內口碑不錯的私家偵探,調查出來結果,也得一個月了。

  聶歡就想著問一下宋長延,畢竟宋長延在項城的人脈比她多。

  說句不好聽的,在他奪走sn集團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掌握了項城的經濟。

  在項城的投資商,誰不給宋長延一個面子呢?

  這也是聶歡為什么現在哄著宋長延幫她管理sn,而沒有和他鬧掰的原因。

  聶歡沒有學過管理學,對管理集團這套一竅不通。

  在聶川沒有醒來之前,聶歡獨自管理公司,難以服眾不說,sn讓她搞破產,都不稀罕。

  聶歡接過宋長延倒的茶水,輕抿一口,低聲說道:“我爸所在的那家療養院的朱若煙,朱院長你還記得嗎?”

  宋長延聞言怔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有些印象,怎么了阿歡?”

  “沒什么,就是感覺她好像愛慕我爸很多年的樣子,再又加上,她是在項城讀的大學,和你我父母的年齡都相同,所以我好奇,她是不是在讀大學的時候,和我爸認識。”

  “所以阿歡是想要讓我幫著你,在項城調查一下嗎?”

  “麻煩嗎?如果你覺得麻煩,就算了吧。”

  “當然不麻煩,為了你,我甘愿赴湯蹈火。”

  “嗯,盡快調查出來吧,我有些困了,你也早點休息。”

  聶歡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聶歡走了以后,宋長延在原地坐了很長時間,與其說是坐,倒不如說是坐在哪里冥想。

  想明白了以后,他撥通神秘女人的電話。

  神秘女人幾乎是立馬就接通了,她帶著變聲器,聲音很細很尖,咯咯的笑了兩聲。

  “宋大公子怎么舍得給我打電話?”

  “別裝了,我知道你是朱若煙。”

  電話那邊的女人沉默了約莫三十多秒以后,故作不知的問道:“你在說什么宋大公子,我聽不懂……”

  “呵呵,你是不是自以為演技高超,我早就知道了你就是朱若煙,朱若煙就是你。”

  朱若煙緊緊的攥緊手機,臉色一片鐵青,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宋長延竟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怎么可能知道的呢。

  她隱藏的那么好,連江佑湛這樣的火眼金睛都發現不了。

  宋長延那樣的蠢貨,是如何發現的呢。

  但事已至此,宋長延發現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了。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就是朱若煙。”

  “很好,我們交換個條件怎么樣?”

  第二天聶歡剛剛睡醒,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打開了房門,看到是阿立,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問道:“阿立,大清早的你要干什么?”

  “江,江少飛來項城了,現在剛下飛機,讓我過去接機,還問我你住在那里,屬下如果說聶小姐和宋先生住在一起,江少會不會……”

  “他會什么?會生氣嗎?宋先生是我公司的總裁,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他是在給我處理工作,管江佑湛什么事?他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想著拖我的后腿嗎?”

  聶歡一番犀利的言論,懟的阿立無話可說,沒有辦法的阿立只好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去機場接江少。”

  說著阿立就要準備離開,聶歡美目流轉,開口說道:“等一下。”

  阿立的心里一喜,聶小姐果然還是在乎江少的。

  “聶小姐還有什么吩咐嗎?”

  “別把江佑湛接到我這里來,我這里廟小,供養不了江佑湛那尊大佛。”

  阿立:“……”

  好吧,是他替江少自戀了,聶小姐一點也不在乎江少。

  阿立灰溜溜的離開以后,聶歡的心里才好受了一些,可她一想到,江佑湛那個狗東西也要來,心里就煩悶的厲害。

  一開始不跟著她過來,屢次三番的放她鴿子,現在又說過來,把她當成什么了,垃圾,小垃圾。

  聶歡在心里把江佑湛罵開了花,而江佑湛這邊出來機場,就狂打噴嚏,明明項城的天氣不冷不熱,怎么會打噴嚏?

  難道是他的感冒還沒有好?

  阿立把車停在了江佑湛的旁邊,快速的下車打開后座的車門,恭敬的對江佑湛說道:“江少,請。”

  江佑湛在上車之前,在車里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聶歡的江佑湛,臉瞬間拉了下來。

  “聶歡呢?”

  在看到江佑湛的那一刻,阿立就在心里祈禱,祈禱江少千萬不要提及聶小姐,不然江少又得生氣,江少一生氣,他不好過,他也跟著不好過。

  沒有想到,怕什么來什么。

  阿立想了想,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聶小姐在公寓里,沒有過來。”

  “你沒有告訴他,我今天要來嗎?”

  “告訴了,聶小姐說和她無關。”

  江佑湛聽到阿立這話,眸底瞬間蓄滿冰渣,他抵了抵后槽牙,血色的薄唇輕啟道:“去她的住所。”

  阿立感覺車內的溫度瞬間驟降至了零下幾度,但阿立清楚的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更會讓江佑湛生氣不已。

  “聶小姐說……”

  “她說什么?”

  在江佑湛的眼神脅迫下,阿立心一橫,快速的說道:“聶小姐說,不讓您去她的公寓,讓您愿意去那去那,與她無關。”

  “呵~,好一個與我無關,現在帶著我去她的公寓。”

  江佑湛太過于生氣,竟然致使他笑了出來。

  可熟悉江佑湛的人都知道,江佑湛這個樣子是極為可怕的,說是狂風暴雨要來的前兆都不為過。

  阿立懷揣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送江佑湛去到了聶歡的公寓。

  江佑湛來到聶歡公寓門口,推門的時候,看到是指紋鎖,眉宇之間都是不耐。

  他敲了兩下門,聶歡這個時候正在和宋長延吃早餐,聶歡本來想去開門的,但宋長延已經先聶歡一步,去開門了。

  聶歡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不會是江佑湛敲得門吧。

  宋長延把門打開,看到是江佑湛以后,他怔了一下,隨后語氣不善的說道:“你來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江佑湛沒有說話,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掃了宋長延一眼,然后徑直掠過宋長延,輕車熟路的進入了公寓里。

  當江佑湛看到聶歡坐在餐桌前吃早飯的時候,江佑湛氣的心口冒火,他上前一把拉住了聶歡的胳膊,沉聲說道:“起來。”

  江佑湛的動作看著很大,手上的勁卻并不大,可落在宋長延的眼里就不是那樣了。

  “江佑湛,你還是個人嗎?阿歡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就這樣對她動粗。”

  說實話聶歡的心里也很不好受,雖然江佑湛沒有抓疼她,但他這種絲毫不顧忌她的想法和感受的行為,也著實讓聶歡感到厭惡和排斥。

  她一把甩開江佑湛的手,退后兩步,蹙眉說道:“江佑湛,我們只是協議婚約,你憑什么命令我?”

  江佑湛一度被聶歡氣的說不出來話,聶歡,聶歡怎么敢,怎么敢在和他結婚以后,和宋長延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

  兩個人可以說,誰也不讓誰。

  宋長延看到以后,愈發的心疼。

  他清潤如玉的眸底劃過一絲晦暗,“江佑湛,你根本就不喜歡阿歡,你不要為了你那變態的欲望,毀掉她……”

  宋長延的話還沒有說完,江佑湛直接一拳砸了過去。

  江佑湛是在魔鬼基地訓練過的人,他不出手是不出手,一出手足以致命,且快準狠。

  宋長延被打懵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兩步,差點栽了過去。

  聶歡再也受不了了,她抓起一旁的牛奶杯,就往江佑湛的身上砸了過去。

  “江佑湛,你若是想發瘋,去外面耍,別在我的面前,我看著惡心。”

  那玻璃杯里還有溫熱的牛奶,聶歡好巧不巧的砸到了江佑湛的身上,那拋射的牛奶和玻璃杯應聲落地。

  牛奶噴濺了江佑湛的臉上,衣服上,有些燙。

  不疼,一點也不疼,但卻刺痛了江佑湛的心。

  江佑湛抵了抵下顎,望向了聶歡,眸底是赫人的死寂,他沉聲說道:“聶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跟我離開。”

  聶歡揚了揚下巴,果斷的拒絕。

  “不用了謝謝你江少。”

  江佑湛眸底飛快的劃過一絲失望,一絲自嘲,他扯了扯嘴角,轉身離開了。

  他走了以后,宋長延緩過神,想到聶歡剛剛對江佑湛的態度,心里高興的不行。

  他走到聶歡的面前,一臉關心的說道:“阿歡,你沒事吧?剛剛江佑湛抓疼你了吧?”

  說著宋長延就要觸碰聶歡的手,聶歡下意識躲開,宋長延抓了一個空。

  他眸底劃過一絲陰暗,聶歡沒有察覺到,低聲說道:“我有些累了,先進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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