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命不久矣
子晴和吳佩雅一聽，知道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蘇素剛聽見謝瑤的話，還沒把謝瑤話中的意思琢磨清楚，忽然覺得眼前一花，竟是憑空出現了一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卻看上去極為精致，極為玄妙的東西，圍在謝瑤身邊！
“娘娘，這些是？”她的確嚇了一跳，但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害怕的感覺，反而第一時間被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吸引了目光，甚至都忘了追究這些東西為什么會憑空出現。
“這些都是一會兒要用到的。這個是生命體征監護儀，這個是胎心監測儀，這個是胎頭吸引器，這個是產鉗……”謝瑤極力的平緩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積蓄更多的力氣，盡可能的解釋。
這些原本是要明天再做的，結果產期提前，她也只能一邊忍著疼痛，一邊給蘇素講解。
這些東西只有她才知道名稱和用法，她現在意識到如果有一個可以讓她足夠信任的人，知道這些事情，就可以替她分擔很多很多。
蘇素也是強壓著心中的震驚和好奇，努力的記憶。
幸好，她也極為聰明，對這方面更是擅長，很多時候都是一聽就透。
就算沒聽懂的，只需要問一遍，然后直接強行記憶。
早已經回過神的她，期間不止一次用那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謝瑤，但終究什么都沒有問，只是默默的做著一切能做的事情。
將所有東西全都講完，并且確認蘇素也全都記住了，謝瑤甚至又來了一遍提問，這才將儀器全都收走。
那些儀器掌握著她的性命，她必須嚴謹。
至于生產……
“蘇御醫，距離開到十指，大概還要多久？”謝瑤對肚子傳來的陣痛已經適應了很多，說話的力氣也多了些。
“大概還要不到一個時辰。”蘇素沉聲回道。
“這么快？”謝瑤記憶中，第一胎的產婦大多都需要很久。
“的確很快，具體原因微臣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三胎的緣故吧。”蘇素皺眉想了想。
謝瑤點頭，認同蘇素的想法。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有聲音響起，“蘇御醫，我們到了，能進去嗎？”
是向佳華的聲音。
聽腳步聲不止一個人，應該是龜婆婆和張鵬也到了。
謝瑤眸光微動，這么慢才到？
蘇素第一時間趕到，已經確定完她的情況，甚至她都已經教完了蘇素如何使用儀器！
現在，蘇素和他們是全都已經住在鳳儀宮的。
蘇素沒有直接回話，而是看向謝瑤，帶著請示的目光。
謝瑤看著蘇素，微搖了下頭。
蘇素會意，朝著外面揚聲道：“你們在外面等著，我馬上出去。”
“好。”向佳華回了一聲，就沒了聲音。
“娘娘，微臣先告退了。”蘇素起身，準備出去。
謝瑤看了一眼蘇素的背影，微頓，“我的情況如實說就好。但你剛剛見到的，不可說。”
“娘娘放心，微臣剛剛什么都沒看到。”蘇素回身，恭敬的應了一句，然后退了出去。
在她的心里，最初只是把謝瑤當成一個普通的皇后，最多有些醫術。
后來的接觸，讓她逐漸改變了對謝瑤的看法，從心里認可了謝瑤這個人。
至于現在，她認定謝瑤絕不是一個普通人！堪稱神祇！
蘇素離開后，就要把其他三人帶到一旁，開始安排準備工作去。
謝文武見狀一愣，“蘇御醫，你要去哪？我妹妹她……”
他很想說：你不給我妹妹接生，到處瞎跑什么！
蘇素仍舊是那副誰也不慣著的態度，頭也不回，“不必緊張。娘娘目前還在準備期，距離生產最少還有半個時辰。”
說完就直接走了。
謝文武整個人懵在原地，還有半個時辰？
他親眼看見謝瑤的臉色很白，已經疼的厲害，連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竟然還要疼半個時辰？
這哪是人遭的罪啊！
他不知道，這只是開始。
楚寒自從謝瑤有孕之后，就經常會看一些關于孕婦產子的書籍，稍有些了解，所以聽見蘇素的話并不意外。
剛剛在宮門口，他沒想到謝瑤是要生了，所以才會怔住。
“朕先進去探望一下瑤兒，你等一會兒再進。”楚寒見謝文武要進房間，一步上前拉開，急切的先一步進了房間。
謝文武被拉的身形微頓，也要跟進去，“不必等一會兒，一起。”
門卻直接被從里面插上了。
“人多會引起瑤兒不適。”楚寒扔下一句話，幾步就來到謝瑤面前。
看著謝瑤明顯比剛剛蒼白不少的臉色，還有額頭上掛滿的汗水，楚寒忽然覺得心很疼。
他知道謝瑤極為堅強，不出聲不是不疼，而是能忍。
“朕聽說生孩子的時候會很疼，你不必忍著，大聲喊出來！所有孕婦都是這么做的！”楚寒滿眼關切，看著謝瑤現在的樣子，忽然有些后悔了。
如果不懷孕，謝瑤就不會受這些苦！
“我會喊的，但不會喊太多，因為那樣會泄力，不利于生產。”謝瑤知道楚寒的擔心，淡笑示意自己沒事。
看著楚寒擔心的表情，她忽然想到了皇祖母！
雖然皇祖母最近百般針對，但到了皇祖母有事的那一天，楚寒也一樣會很擔心。
“皇上，你把蔡天蕓關在了哪里？”她問道。
“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你臨盆在即，專心在自己的事情上，不必管那些瑣事。”楚寒搖頭，沒有回答。
“關不了她太久了，還是要盡快把她放出來，不能讓皇祖母擔心過頭。”謝瑤緩緩說著，聲音不自覺的帶出一抹深沉的傷感。
“皇祖母的身子不好。也許，沒多久了。”
在她之前觸碰到皇祖母脈搏的時候，頓時愣了。
脈象跟之前御醫診脈結果幾乎一樣，沒有蠱毒，身子比之前更加康健！
但是，康健只是表象，而皇祖母的身體是在通過透支來支撐這一表象。
皇祖母身體真正的情況，已經破敗不堪，并且還在快速的破敗下去！
一旦遇到強烈的外事刺激，情況只會加重！
楚寒頓時身子一滯，抬眸看向謝瑤的雙眸，黑眸中染著震驚，片刻后才開口，聲音不自覺的輕顫，“先不必想這些，你生產的事情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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