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媽算是被嚇瘋了。
她之前還在江鶴庭面前,信誓旦旦保證,說李富貴是個老實可靠的大好青年。
結果大半夜的,居然偷吻小姐。
陸硯北許是聽到了一些動靜,轉身看向黃媽時,她本能閉上眼睛。
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她甚至忘了,這個李富貴的行為,和之前那個老流氓沒兩樣,她應該跳起來,打爆這臭流氓的狗頭才對。
陸硯北親完徐挽寧,又碰了碰陸呦呦軟乎白嫩的小臉,起身離開了病房。
村里老流氓的事,江鶴庭說會全權處理,但陸硯北畢竟涉案其中,晟世法務部那邊,還是接到了通知。
聽說二爺牽涉到一起猥褻傷人案,還覺得莫名其妙。
二爺已經很久沒來公司了。
據說是出去散心。
怎么跑到鄉下見義勇為,打流氓了?
“......這件事你們法務內部知道就行,不要再告訴其他人,包括我的父親。”陸硯北站在走廊窗口打電話。
“我們明白。”
陸硯北又叮囑了幾句,轉身準備回病房時,卻發現黃媽正站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
手中還攥著徐挽寧的盲杖,一臉警惕。
陸硯北走近她,黃媽低聲說:“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黃媽,您這是干什么?”
“剛才我都看到了。”
“......”
“真看不出來,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居然會做這種事,你自己也有老婆,有孩子,你對得起家里的妻兒嗎?臭不要臉。”
陸硯北站著沒說話。
“看在你曾經幫助過小姐的份上,我勸你主動去自首,不要讓我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陸硯北朝她走了兩步。
黃媽急忙舉起盲杖,“你、你別過來,我告訴你,這里是醫院,我如果喊人,醫生護士都會過來!我想給你留點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陸硯北低笑兩聲。
“你還敢笑,你這臭流氓,真以為我不敢打你嘛!”
黃媽見識過他打人的模樣,下手又狠又準,自然有些懼意,卻還是攥著盲杖,死守在病房門口。
“黃媽,我們聊聊。”
“我跟你這種流氓沒什么可聊的。”
“您可能誤會了。”
“我都親眼看到了,能有什么誤會,我和小姐真是看走眼了。”
“我是她丈夫。”
黃媽愣了下,緊皺著眉,“簡直胡說八道,江少爺說小姐的丈夫已經死了。”
“......”
陸硯北嘴角狠狠一抽。
江鶴庭還真是......
直至陸硯北從手機中找出徐挽寧曾經的照片,這里面有陸夫人曾偷拍的婚紗照。
黃媽警惕地看了很久,才最終確定,照片上的人,真是徐挽寧。
“黃媽,您仔細想想,如果我不是她的丈夫,江鶴庭怎么可能讓一個陌生男人留下,他不會擔心出事嗎?”
說真的,那個院子里,就是三個老弱婦孺,陸硯北真的想做壞事,輕而易舉。
“你如果還不信,這是我的身份證,你也可以打電話問江鶴庭。”
陸硯北說著,把身份證遞給她。
黃媽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