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退婚后咸魚美人拿了反派劇本 > 第七百四十九章 感情觀
  方玲君憤然起身,因傷到肋骨而疼得眼睛一紅,那陣劇烈的疼痛幾乎穿透骨頭,讓她一時動彈不得,鳳妤小步跑過去扶住她,“君君,疼不疼,哪里難受,他打到哪兒了?”

  方玲君冷汗順著鬢發落下來,卻倔強地搖頭,緩過一口氣后慢慢地站直,獨孤靖見是鳳妤,那滿身的戰意略減一些,在他眼里鳳妤就是一拳頭能打死,弱柳扶風的女子。

  “我輸了!”方玲君疼得聲音都在顫,卻不愿被人看低了。

  獨孤靖有點遺憾地說,“這么快就認輸了,北寧的貴女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和方楚寧一樣能打。”

  方玲君眼睛都瞪圓了,差點被氣得昏厥過去,她要像哥哥那么能打,早就上戰場當女將軍去了,在京中當什么大家閨秀。

  “你是不是有病!”

  “好端端的你怎么罵人,惱羞成怒?輸不起啊!”獨孤靖也沒讓著她分毫,甚至態度囂張地繼續勾著手指挑釁,“上來啊,繼續打啊,打到你心服口服為止!”

  鳳妤,“……”

  方玲君原本也是記不得激的性子,掙脫鳳妤就要上臺繼續與獨孤靖打,可她是拼盡全力也打不過獨孤靖,獨孤靖看著也不像是會讓她的,若出什么三長兩短,鳳妤要懊惱死了,她慌忙攔著她,“打什么打,你都受傷了,我命人宣了太醫,你先去看傷。”

  “阿妤,伱看他的嘴臉,他在羞辱我!”方玲君氣得眼睛都紅了。

  鳳妤了解獨孤靖,無奈說,“他可能沒那意思,你乖,先去看傷。”

  方玲君的胸腹下的肋骨著實疼的厲害,女子這地方又至關緊要,耽擱不得,方玲君本就疼得直冒冷汗,臉色慘白,只好聽鳳妤的話去看太醫。

  一旁觀戰的貴女們對兇狠的獨孤靖有了更深的了解,個個毛骨悚然,幸好獨孤靖身份夠高,是武安侯,聯姻也聯不到她們頭上來,否則個個都要避之不及。

  獨孤靖還在遺憾沒能繼續與方玲君比試,鳳妤壓著火氣,秋香也很有眼力勁,把人都驅散了,鳳妤把獨孤靖請去喝茶。獨孤靖愛喝酒,他進宮見謝珣時從不喝茶,都是喝酒的,鳳妤卻不慣著他,“你怎么和君君打起來了?”

  “聽說她是氏族貴女中最能打的,我哥一直讓我與她多多交流,增進了解和感情,我又不懂你們北寧的詩詞歌賦,也不懂你們北蠻的文化,只能與她比一比騎射和拳腳,騎射她輸了,那就上擂臺多打一打。”獨孤靖理所當然,并不覺得自己有錯。

  靖北王早就找人打聽過方玲君,性子好爽,不拘小節,人緣也好,經常與林蕭,張伯興等人跑馬騎射,秋獵是氏族少女中最出彩的,貴女舉辦的騎射宴,她也經常拔得頭籌。獨孤靖心想,經常拔得頭籌,那騎射和功夫必然不錯,且她是方大帥的女兒,方楚寧的妹妹。

  獨孤靖非常認真地說,“為了尊重,我還特意全力以赴。”

  鳳妤,“……”

  槽多無口,她都不知道從哪里吐槽起,“是誰教你與女子擂臺比試要全力以赴?”

  “擂臺賽當然要全力以赴,若是虛假作偽,為何要上擂臺?”獨孤靖反駁,“我們北蠻人的擂臺,臺上沒有男女之分,只有強弱之分,上了擂臺,都是對手,必須要全力以赴。”

  “對,對,對,你們擂臺還是生死戰,那你要一拳打死君君,你猜大帥和方楚寧會不會找你償命?”

  “她又不是紙糊的,怎么就會被打死了。”

  “你那一拳就足夠打死人了。”鳳妤心中罵了好幾句莽夫,語重心長地說,“北蠻貴女雖也擅長騎射,那是因為我們君子六藝中,都有騎射。女子也從小研習,可閨閣之女,多是針線女工與詩詞歌賦為重,就算喜歡騎射,也不像戰場上的將軍日日研習,也不像你們族中的少女,從小生在馬背上,我們氏族女子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每日能有一個時辰練習騎射已是不易。女子及笄后,因要嫁人,又要跟著母親學習如何管理中饋,打理家族產業,學習如何相夫教子,北寧的氏族女子就算是功夫騎射絕佳,也是與女子相較而言,離你心中的女將軍相差甚遠,天底下能讓你全力以赴打擂臺的能有幾人,你那一拳君君至少要疼上數日,獨孤靖,你不是攀交情,增進了解,你這是結仇!”

  這文化習俗差異也太大了!

  獨孤靖一聽,臉色茫然,竟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原來如此,難怪她的騎射雖不錯,功夫卻是花架子,都扛不住我三招。”

  鳳妤,“……”

  她費勁唇舌,獨孤靖就這感悟?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找她打架。”獨孤靖淡淡說,“是我誤會了,以為她與方楚寧一樣能打。”

  鳳妤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十分欣慰,“你今日打傷君君,方夫人定會心生埋怨,你可要好好地賠禮道歉。”

  獨孤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處,畢竟從小到大的觀念里,上了擂臺就是要全力以赴,當初他與蘭寧珍也是刀刀見血,拳拳到肉的,北蠻男女相處增進感情,大多也是一起騎射,比試,以武會友。可既然鳳妤這么說了,他也聽到心里。

  鳳妤說,“這段時日都是王妃與郡主學習北寧的禮儀,依我看,你也該學一學,這樣更有利于你怎么與未來夫人相處。”

  若仍是一副以武會友的姿態,這可了不得,人人都會怕了他。

  “我可讀不來你們的詩書。”

  琴棋書畫,那更是不可能,他這雙手是舞刀弄槍的,可不是彈琴作畫的,獨孤靖雖是莽夫,卻有自己的主見,“我生來就是武將,站在眾山之巔。我是上陣殺敵的一桿槍,不是繪畫寫詩的一支筆,我未來的夫人,若想要風花雪月的浪漫,認同不了腥風血雨的刀鋒,那她也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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