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安子軒是真的不知道,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這些事如果不是父母主動提,他是一概不知的。
“不是說爸都把東西收拾好放在箱子里的嗎,你下午直接過去拿就行了。”
突然,他又想起在酒店里安筱夢說的話,試探性地說道:“你去了也別和爸作對了,我看他這次是真的想和你緩和父女關系,特意讓你回家,就是避免在酒店里的人多口雜,你知道的,他愛面子嘛,在家里就我們幾個人,他才好開口......”
安子軒長篇大論地說著話,沒有絲毫懷疑父母的用心。
這或多或少會影響安昭的判斷力。
因為在她在安家的時候,安晉陽夫妻無論討論什么事都不會特意避開安子軒,所以他知道所有的事。
而這一次,他表現得毫不知情,到底是她和齡星想得太多,還是安子軒在故意騙她?
對方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話,語重心長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上了年紀。
安昭聽得腦殼痛,打斷他:“行了,你別說了。”
他說了這么多,把安昭升起的防備都攪散了一大半。
就安子軒這個一點就燃性格,讓他和別人虛與委蛇比較困難,有什么他會當面爆發,暗地里搞算計太為難他了。
所以,安昭得出結論:安子軒應該沒有騙他。
這種情況還有一個可能性,如果按晉陽幾人真的有算計,安子軒大概也是不知道的。
結束電話后,蔣齡星不放心地問了句:“怎么樣?”
安昭搖頭:“不能確定。”
但無論怎樣,這一趟她還要是要去的。
蔣齡星叮囑道:“那你小心一點,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放心,不會有事的。”
安昭不會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但她想得太簡單,認為現在是法治社會,安晉陽怎么說也是一個企業家,不可能冒險干什么違法亂紀的事。
雖然知道安晉陽沒把自己當女兒,但血緣關系是抹不掉的,所謂“虎毒不食子”,她沒想到安晉陽連畜生都不如。
譚青禾將安昭教得太好了,她雖然聰明,但也低估了人性的惡。
又坐了一會兒,她拿著車鑰匙下樓。
剛開車沒多久,就接到了唐糖的電話。
“小夫人,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嗯?吃飯嗎?”
“對呀對呀,我們好久沒一起約飯了。”
按理說,安昭是謝硯辭的妻子,唐糖應該像對上位者那樣恭敬地看待安昭。
但安昭性格實在太好了,年紀又小,所以唐糖習慣性地把她當成小妹妹看待,相處模式沒那么嚴肅。
安昭應了聲:“好吧,晚上約。”
忽而,她又想起什么:“你突然約我吃飯,不會是......”
唐糖“做賊心虛”,立刻否認道:“我發誓,和三爺無關,不是他讓我試探你的態度。”
這叫什么?
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