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安昭剛被瞌睡蟲找上門來,她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點點生理性的淚花。
她瞇著眼看時間,隨手設了個鬧鈴,準備小憩一會兒。
又是幾天過去,在即將錄制《大家一起來種地》第四期的頭天晚上,安昭沒忍住心里的迫切,詢問謝硯辭事情的進展。
謝硯辭也沒賣關子:“我沒聯系上她。”
“怎么會......”安昭從沒想過會是這個答案。
在她心里,謝硯辭幾乎無所不能,他已經查到了母親的蹤跡,竟然也會聯系不上人?
突然,她想到一個可能。
“是不是有人阻止你?”
謝硯辭點頭:“不錯。”
果然如此,這樣就能說通了,因為有人阻止,所以謝硯辭才沒聯系上人。
但,普通人也不可能阻止他呀!
除非,對方的身份地位不輸謝硯辭。
安昭問了出來:“那個人是不是很厲害?他是誰?”
謝硯辭說出一個名字:“景梟。”
安昭擰著眉思索,這個男人就是當初帶走母親的男人的那個人嗎?
她立刻輸入這個名字去網上查詢,得到的資料讓她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最壞的設想成真了,這個景梟的地位財勢十分罕見,和謝硯辭幾乎能旗鼓相當。
而且,因為米國是對方的主場,所以他在那邊的勢力會更占優勢。
該怎么辦呢......
安昭很苦惱,因為對方發身份太過顯赫,如果他想要阻止母親和她相認,一時半會兒,她真的很難想到破局的辦法。
安昭會束手無策,這在謝硯辭的意料之中。
在得知景梟這么難對付后,以她的性格,也不會把壓力都交給他,她會自己想辦法,或者讓他幫個小忙,比如說讓他聯系景梟,后續她會自己想辦法。
謝硯辭實在了解安昭,將她的心理琢磨了透。
安昭也確實是這么想的,因為景梟過于雄厚的身份,她反而不太想繼續麻煩謝硯辭。
但是靠她自己,恐怕連景梟的面都見不到,所以她想讓謝硯辭幫她聯系上景梟,最好能見一見面,和他當年談一下。
“你能不能幫我聯系那個景梟,關于我母親的事,我想跟他當面談談。”
當她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謝硯辭心里暗道果然如此。
有時候,她還是將自己與他的關系分得太清,所以不肯肆無忌憚地麻煩他。
這是安昭的優點,但對于謝硯辭來說,有時候他也會厭惡她這個優點。
“這兩天你要去錄制綜藝,等你回來后再說這件事。”
謝硯辭雖然沒正面答應,但這樣說也是答應的意思。
安昭也知道這事急不得,明天下午就得出發去棠山村,目前,她必須先把這期的綜藝錄制搞定。
時間過得很快,這一期的綜藝錄制也順利結束,當天晚上,不用安昭詢問,謝硯辭邊先一步告訴她:“明天早上我帶你去米國。”
安昭驚喜道:“你聯系上了景梟?”
謝硯辭“嗯”了聲,和她喜形于色的狀態不同,他的神色很平淡,狹長的鳳眼中還噙著幾分復雜之色,只是安昭沉浸在喜悅中,所以并沒有發現。
下一秒,一盆冷水就潑了下來,她聽見謝硯辭說:“景梟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他既然不想讓你和你的母親相認,恐怕你再怎么多費口舌也不會改變他的決定。”
安昭的笑容淡了下去,不過片刻,她又振作起來:“總要試一試,如果不試肯定不會有好的結果。”
謝硯辭問道:“如果他堅持不同意,那你會怎么做?”
安昭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真的想不出什么有用的辦法,因為這件事的決定權始終在景梟手里。
只要他不讓母親和自己見面,那她就無計可施。
報警?這不現實。
如果在國內,還能勉強一試,但是在米國,那是人家的地盤,景梟又不是普通人,她就算報警肯定也沒有作用。
謝硯辭這句話問到了重點,如果景梟真的固執己見,那她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