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她現在猶如驚弓之鳥,外界任何一點波動,都讓她懷疑有人要害她。”
“她以前身邊那些人,很多都是別人送到她身邊的,背后或多或少都跟那些人有牽扯,她能放心才怪。”
“而我不一樣,我身家清白,歷史清白,而且,還是無意間被她發現,才想辦法圈到身邊的人。”
“我對她,沒有任何威脅。”
“再加上這次我在她臨死之前救了她,她就更加確信我真愛上她了。”
郭小龍切了一聲,“她都混到這份兒上了,還這么自戀呢?”
“她是不是還不知道鳳老爺子已經在鳳家內部宣布,把她逐出鳳家了?”
“說起來,鳳老爺子不愧是個歷經風雨的梟雄,關鍵時刻,心夠狠,也夠硬。”
“從小精心培養長大的孫女,說不要就不要了。”
還切割得十分徹底。
目前,鳳依蘭旗下所有負責的業務版塊,鳳老爺子全部收回去了。
黃增臉上表情沒太多變化,但眼神里明顯有幾分厭惡。
“像他們這種世家之人,最是無情。”
“你有用時,就是家族的驕傲,一旦你沒用,分分鐘就變成棄子了。”
郭小龍眨眨眼,聳了聳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要坐上那個位置,估計也會變成這樣。”
“所謂屁股決定腦袋,大概就是這樣吧。”
“畢竟鳳老爺子不可能讓鳳依蘭一個人,就拖垮了整個鳳家,他要為鳳家上下幾百號人的生計負責。”
黃增抿了抿嘴,沒有繼續接話,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
繁華的京城,多少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地方。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看似繁華的京城下面,埋藏了多少骯臟的心思和無辜的尸骨。
要不是為了給他大哥報仇,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再踏入京城一步。
好一會后。
黃增才說:“鳳依蘭還沒有完全信任我,她告訴我的那個地方,估計存放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真正關鍵的那些證據,藏匿處,可能只有她一個人才知道。”
“而且,今天這事,可能也是她對我的一次考驗。”
看黃增是否真心為她。
甚至愿意為了她,跟那些掌權之人對上。
郭小龍點點頭,“按她狡猾多變的心思,多半是這樣,不過沒事,我們一層一層慢慢扒,我就不信不能全扒出來。”
他們此時去的地方,就是鳳依蘭剛剛告訴黃增的一個地點。
郊區一個不起眼的農家。
郭小龍和黃增從農家院子里那棵大槐樹下,挖出一個防水的小箱子。
打開箱子,里面放著一個U盤。
兩人互看一眼,快速將原地復原。
然后開車離開。
……
至于鳳依蘭當天在電話里,跟金文正具體談了什么,無人知曉。
只知道當天晚上,鳳依蘭就被兩黑塔保鏢客客氣氣地送回了自己的私人別墅。
金文正還承諾,等風頭徹底過去,他會親自上門拜訪鳳老爺子,為鳳依蘭爭回本該屬于她的鳳家權益。
其實,鳳依蘭這么多年,背靠鳳家這棵大樹所撈的私財,可能已經超過鳳家本身的市值了。
但那些都是見不得光的財富,鳳依蘭很清楚,她明面上十分需要鳳家的名頭。
生命威脅暫時解除。
鳳家嫡系長孫女的身份,也即將找回來。
鳳依蘭心情很不錯。
但她知道,自己身邊時時刻刻都有人監視著,所有對外聯絡也處于嚴密的監控之下。
她也不著急,就安心待在家里養傷。
畢竟手腕上那一刀,是真的奔著要了她的命去劃的。
很深。
甚至割斷了經脈。
傷口恢復加復健,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鳳依蘭盯著手腕上的紗布,眼神陰鷙,“金文正,這一刀之仇,我不會放過你的。”
本想抱大腿,卻沒想到大腿有毒,差點送了命。
鳳依蘭一向就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危險來臨,她選擇主動出擊。
哪怕對方是一棵參天大樹,她也有本事,從內部瓦解他。
“金文正,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鳳依蘭坐在花房里,細細思索了一下后續的計劃。
隨后,還自拍了一張自己已經出院回家的照片。
雖然臉色還很蒼白,但真真是人比花嬌,更加惹人憐惜。
粉絲們當然喜極而泣,在網上送了很多祝福和安慰。
【姐姐一定要堅強,我們永遠在你身邊!】
【女神看上去氣色好多了,就應該這樣,你過得越好,越打臉那些造謠的人。】
……
過了兩天。
網絡上。
有一個自稱受害者的女人冒了出來。
舉著身份證,實名舉報一個名叫高勝杰的男人,利用職權之便,威逼利誘,迫使她答應齷齪的職場潛規則。
但這個視頻并沒有什么流量,很快就被淹沒在眾多花里胡哨的短視頻中。
幾乎沒有掀起什么水花。
幾個小時后,甚至連視頻都搜索不到了。
雖然視頻很快銷聲匿跡了,但有心之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鳳依蘭握著手機,嘴角卻勾了起來。
黃增果然不負她所托。
看來,這人,可信。
……
第二天早上。
鳳依蘭突然心血來潮,打著想換換心情的理由,讓花圃送了一批時令花卉過來。
大門口的保安檢查得尤其仔細,拿著設備,對著一車廂花卉,上上下下掃描了好幾次,才給予放行。
陽光花房里。
鳳依蘭穿著一襲米色棉麻長裙,頭發隨意的扎起,顯得溫婉動人。
她似乎心情很好,親自指揮幾個送貨小弟,把花擺放到合適的位置。
送花的小伙子里,有一個腿腳有點問題,走路有點跛。
在搬運一盆蝴蝶蘭時,不小心往旁邊一歪……
撞到了鳳依蘭身上……
鳳依蘭的米色長裙上,頓時沾上了一些泥漬。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拍拍……”
小伙子戴著一頂舊舊的鴨舌帽,古銅色的皮膚上,泛起一絲紅暈。
神色誠惶誠恐中,還帶著一點仰慕。
他彎著腰道歉,伸出大手,笨拙地想去拍掉那些泥點子。
隨著兩人的靠近,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低低一句話,傳入鳳依蘭耳中。
“引子已經埋下,但只有一段視頻,一個受害者,說服力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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