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甩甩頭,想把腦子里那些香艷晦澀的畫面甩掉。
并負氣的轉過身,背朝著香爐,閉上眼打坐。
左手中,沉香佛珠一顆顆捻過,每次輪到那顆如意結時,陸北城都會下意識的多摩挲一下。
茶室內,沉香特有的涼味,伴隨著甘甜味一起揮發,散發出類似薄荷的清涼香氣。
細細品味,會感受到香氣進入鼻腔后,在舌根部、喉上部等位置,產生絲絲清新的涼意,令人有通鼻省神之感。
甜、涼兩味相互交融,涼味隱于甜味之后,清幽舒爽……
再加上耳中傳來的裊裊梵音,陸北城慢慢的,也就真的沉靜了下來。
不著急,他有的是耐心,不管花多長時間,他一定會挖出那個費盡心思藏起來的女人。
……
話說另一邊。
詹一鳴被陸北城單方面掛掉電話后,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施志杰和林家瑋。
“這家伙是不是因為欲求不滿,所以脾氣越來越怪了?”
施志杰聞言失笑,聳了聳肩,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誰說不是呢?”
詹一鳴隨即把手機丟到桌上,煩躁的使勁搓了把臉,“我可真是太難了。”
昨晚,陸伯母給自己打電話時,詹一鳴覺得這事,簡直可以列為他今年所聽到的,最荒誕的故事之一。
陸北城那家伙,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有感覺的,可之前,連對方是誰,都搞錯了。
一場烏龍,結果直到一個多月后,他們才發現。
“陸伯母非要說,這事是我這個經辦人沒給辦好,所以才搞砸了。”
“她給我下了死命令,要我盡快把那女人給找出來。”
“啊……”詹一鳴悲憤的倒在沙發上,“可你們說,茫茫人海,大海撈針似的,去找一個沒有名字,沒有身份,沒有照片的女人,談何容易?”
詹一鳴轉著眼珠琢磨,“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何方神圣,居然這么神通廣大,把監控視頻抹得一點痕跡都不留……”
“房間也早被酒店全面清理過了,就算想找個指紋,或毛發殘留物啥的,都沒轍。”
“陸伯母倒是說,城子已經安排秦特助去找一個擅長畫肖像畫的人了。”
“也不知道能畫出幾分?”
“現在這沒頭沒緒的,從何找起啊?”
“我就算是手眼通天,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詹一鳴歪在沙發上,一個人碎碎念了半天,最后嘆了一口氣,“看這架勢,我擔心,就算把那女人找出來了,怕也不是個善茬啊。”
施志杰聞言,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再次發表了一句同樣的話,“誰說不是呢?”
只是,語氣跟之前的大不相同。
這也是他一直所擔心的。
詹一鳴抓住桌上的紙巾盒,就朝施志杰扔了過去,“你特么的,能不能說句新鮮詞兒?”
沒見他正煩著嗎?
施志杰抓住紙巾盒,“啪”的一聲,丟回桌上,終于換了一句詞,“城子也怪可憐的。”
前段時間,那家伙還迷上了聽梵音和打坐。
施志杰十分懷疑,如果真找不到那女人,他怕不是真要出家當和尚了。
“誰說不是呢?”詹一鳴聞言,直接癱在了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一腦袋的亂麻,不知道線頭在哪里?
林家瑋這個被外派了幾個月,密集查案的家伙,還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
他點了一根煙叼嘴里,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拋著打火機玩,眼中的玩味越來越甚。
“城子到底咋了?”
“你們誰能抽空先給我捋捋,我這才剛回來,怎么就感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像錯過了好大一出戲呢?”
詹一鳴和施志杰聞言,都愣了一下。
對啊,這小子還啥都不知道呢。
但這事……
說出來后,陸北城那家伙會不會想滅了他們?
施志杰看了一眼房間里的另外兩人,他們仨,加陸北城一個,都是穿著開襠褲的情誼了。
本著法不責眾,或者要挨揍,也還有另外兩人一起承擔的想法,他利索的把林家瑋也拉下了水。
這家伙不是一向號稱,只要給他蛛絲馬跡,就一定能讓嫌疑人無所遁形嗎?
現在,就是發揮他實力的時候了。
不過,他還是有職業操守的,隱瞞了陸北城的個人隱疾,把他生日那天發生的事,還有昨晚才發現的烏龍,三言兩語的就說完了。
詹一鳴還補充了部分細節。
林家瑋聽完,淡定的扶扶自己快要掉到胸口上的下巴,感慨的說道,“果然是好大一出戲啊!”
片刻后,他突然歪到在沙發上,捶著沙發,大笑了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哈……但是,怎么可以這么好笑啊?”
詹一鳴白眼一翻,一腳又踹了過去,“md,笑個屁啊,趕緊想辦法啊。”
這家伙,出一趟長差回來后,果然有點腦抽。
林家瑋捂著肚子,笑得見牙不見眼,“等等,不著急,先讓我笑一會兒再說。”
詹一鳴無語的朝施志杰看了一眼,見對方被林家瑋逗笑,也是一臉忍俊不禁的模樣。
頓時,嫌棄的撇撇嘴。
md,感覺這幾個發小,一個比一個更神經病。
就他一個最正常,但卻是最苦逼的。
啥倒霉事,最終,都會落他頭上。
唉……頭疼。
半晌后,林家瑋才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淡定的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細心的對折,再對折。
變成了手掌見方的一個小方塊后,才施施然的按在自己的眼睛上,讓紙巾慢慢的吸掉自己笑出來的眼淚。
一個快一米九的猛男,做出這副姿態,真是辣眼睛。
詹一鳴齜牙咧嘴的抽出一把紙巾,直接揉成一團,朝林家瑋砸過去,“說!你到底是誰?”
“你魂穿到我們家瑋身上,有啥企圖?”
林家瑋靈活的一閃,避過了紙團攻擊,白了詹一鳴一眼,“你不覺得,我現在比以前斯文了很多?”
“滾,斯文個屁,老子只覺得辣眼睛。”詹一鳴一臉臥槽的表情。
但隨即,就朝林家瑋興奮的撲了過去,“說,你這次出去碰到啥了?”
好端端的,這么反常,肯定跟陸北城那小子一樣,受了刺激。
他現在心情煩悶,正好可以聽個樂呵。
還是施志杰靠譜,知道林家瑋這小子嘴緊得很,他不想說的,誰也撬不開他的嘴。
雖然他也很好奇,這小子肯定是碰到啥事了,不然行為不會這么反常。
不過眼下,還是解決陸北城的事,比較急迫。
施志杰敲敲桌面,“一鳴,別偏題,聽聽家瑋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林家瑋把趴在他身上的詹一鳴推開,理了理被弄亂的頭發。
瞟了施志杰和詹一鳴一眼,“所以說,城子這是被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給白睡了?”
施志杰和詹一鳴動作一致的點點頭。
林家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怪不得,我就說,為啥感覺他生日過后,就有點不對勁了,好像突然神隱了,群里也不出來冒個泡。”
“以前至少還會吱個聲兒,讓人知道這家伙還活著。”
詹一鳴輕輕踹了他一腳,“少說風涼話,讓你想轍呢。”
林家瑋聳聳肩,“城子是不是說過,那女人當晚像是吃了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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