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取出五枚五行至純的珠子,柴天諾輕噓口氣吞入腹中,神識控制與血肉中生生鉆出口子抵達心肝肺脾腎。
那種超乎想象的酸爽,刺激的柴天諾直打擺子,羅澤山君有些擔憂的問:
“大兄,按道理仙體百毒不侵不會生病,你怎地便就染了寒癥,莫不是出了紕漏?”
“讓你吞五枚彈珠入腹,與五臟開孔埋入,你也會如我一般!”
柴天諾咬著牙橫羅澤山君一眼,然后雙手使勁一陣揉搓,虛空中漸漸有個軀體現,最后嘭的一聲落在早已備好的蒲團上。
“噫吁嚱,大兄這搓魔頭的手藝屬實不錯,外形堪稱一般無二,只是體質屬實差到極點,乃是一等一的廢柴!”
羅澤山君先是伸出大拇哥大大的贊了一句,緊接調轉大拇哥大大的鄙視一個,柴天諾咧嘴,發現這位被自己遺忘的兄弟,秉性有些耿直,四六不靠的耿直!
揮袖與新軀體穿了一身同樣的仙衣,柴天諾輕嘆氣:
“這身仙衣,便算如今仙軀與他的別禮吧。”
說完,柴天諾輕輕咬破無名指,認真與羅澤山君說:
“做好準備,即便你我因果再相合,命數相奪也沒那么簡單,兩個不同的根基相融痛楚絕對少不了,恐怕會超出想象。”
“我省的。”
羅澤山君認真點頭,端端正正坐好,柴天諾伸出無名指,以神魂為引,輕輕與他眉心處按下。
“嘭~!”
便在紅痕烙印的一剎那,那尊金身神像炸的粉碎,碎裂的金塊打的門窗搖搖欲墜,里邊的泥塑草胎更是化作青煙消散的半點不剩。
廟祝一家三口心驚肉跳的透過窗子往外瞅,見亮晶晶金塊散了一院子,屬實想不明白大殿里發生了甚。
難不成柴圣看金身不順眼,一拳打了個稀巴爛?
“......這感覺,怎地如此舒爽?!”
羅澤抬起臂膊,看著雙臂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面上是掩不住的驚喜,如今他不再是神祇山君,而是正兒八經的仙途大能!
“咳咳,你、你便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覺?”
神魂已然移到廢柴分身的柴天諾不停咳嗽,便覺舉下手臂都是那般艱難,一邊咳嗽一邊吃驚的問。
“哈哈哈,大兄,你這仙軀太好了,不但未有半點痛楚,還舒爽到了極點,便如脫殼無所防護的魂魄再次回歸本體,愜意到了極點!”
羅澤山大笑著說,柴天諾捂著嘴咳嗽幾聲,低頭沉思,與兩人間的關系更加驚奇,便孿生兄弟相融也不會這般順暢,難不成,羅澤會是自己古早之前的分身?
或者,便是真身的一部分!
“哎,哎,不對啊,怎會這樣!”
便在柴天諾思緒萬千之際,耳邊傳來羅澤驚恐呼喊,抬頭看,卻見眉心浩然正氣珠碎裂,化作霜白氣息直沖自己而來,兩三息時間再度凝結成一白點,正正貼在眉心。
這倒是之前所料,老漁翁閑聊時也曾說過,浩然正氣不用特意管,自然會隨魂魄走。
而被羅澤占據的仙軀面孔一陣扭曲,十幾息后化作了羅澤面容,但又帶著幾分自己的氣質,讓人一眼見到便覺是倆兄弟。
“莫這般驚慌,終究魂魄不同,相由心生,仙軀顯化的就應是你本來面目。”
浩然入體,虛弱感覺立時消散,原本弓下的腰桿再次挺直,柴天諾松了口氣,熟悉的浩然回歸,這心里總算有了些底氣。
“咦,怎地變帥了?”
聽聞柴天諾言語,羅澤雙手于空中劃一大圓,立時用鏡像出現,其左右扭頭觀察,忍不住滿意點頭:
“大兄,說來也怪,我覺得這才是本來容貌,之前神魂太丑,仿佛被人踹了兩腳扯了兩把作了變動,怎看怎不順眼。”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柴天諾望著羅澤輕思量,許久才緩緩開口說:
“恐怕并非仿佛,而是一定。”
“你我兄弟糾絆至深,保不齊那些高高在上的會動些手腳,左右設下點障礙。”
聽聞此言羅澤了然點頭,緊接卻又哭喪著臉說: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浩然珠子一離開這境界便崩了,如今只有元嬰,到底怎么回事?”
“......合體期仙君的境界沒了?!”
“沒了,便如豬尿泡,噗的泄了個精光。”
羅澤攤手,滿臉無奈,心說本以為一步到了人間峰頂,結果都是幻象,屬實太讓自己失望。
柴天諾眼睛瞪得溜圓,忍不住倒吸口涼氣,恍然明白緣由,這許多年積攢下的感悟歷程盡在神魂,沒有這些,如何來的境界?
且浩然正氣脫體,被其滋潤許久的軀殼失了支撐,有此下落也是正常。
把緣由說清,羅澤也是明了,最后認命點頭:
“橫豎還是元嬰老祖,比之前褪凡都做不到好過太多,人不能不知足。”
說完之后伸手與四方化了個圈,壓低嗓門問:
“大兄,怎覺得四面八方皆是血脈糾絆的感覺,莫不是你這些年播種太多,留下子嗣無數?”
便這話語,柴天諾差點張嘴送他聲放屁,緊接反應過來,應該便是自己那些真身遺骸。
“不對啊,我怎覺得位置清晰明了,雖說有近有遠,但半點沒有模糊?”
羅澤疑惑的說,想起這些年云里霧里朦朦朧朧的感知,柴天諾沒好氣的說:
“便你天資縱橫,與我大不同!”
抱怨的話說完,柴天諾與羅澤詳細說了真身遺骸的用處,原本有些沮喪的羅澤精氣神再起,笑呵呵的說:
“這便好這便好,等下處理完這里的事情便走,天南地北的找,勿要找全真身遺骸。”
“......鏡花界、桃源福地等等皆需與某留著,那是某斬不斷的牽絆。”
柴天諾輕聲說,羅澤認真點頭:
“且放心,功力好處與我,余下的灰灰我看不上,盡數還你!”
“......便你這話說的,屬實讓人別扭。”
柴天諾無奈搖頭,羅澤卻笑著說:
“別不別扭都是事實上,這些雜物你且拿著,如今廢物一個,總得有些防身的物件。”
說完便把兩條焦石鏈子遞了過來,柴天諾看了許久,輕聲問他:
“對這兩枚石頭可有印象,女妭說,這是某真正的真身所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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