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昭容和丁淑儀更是覺得臉熱得很,她們方才一個說冷落月沒規矩,一個暗指她向著天啟國的人,如今卻被狠狠地打了臉,這臉怎能不熱。她們特別喜歡,皇上沒有聽見她們說的話。
太后的先是震驚,隨即這臉色便變得鐵青,果然她那正殿的地磚,是被冷落月這個賤人給毀了的。
她有如此蠻力,自然也能一跪,就將云祥宮正殿的地磚震碎,她肯定也是故意的。
好個廢后,好個冷落月,她記下了。
文武官員及其家眷還有皇親國戚都覺得痛快極了,天啟使臣不是羞辱他們天元國無人能舉起青銅鼎嗎?瞧見沒,他們天元國一個柔弱女子,便將這青銅鼎給舉起來了。
這實在是太痛快了,太解氣了,廢后雖然是罪臣之女,但是今天真的是太給他們天元國長臉了。
“皇上這鼎要放回原位嗎?”冷落月看著坐在上面的鳳城寒問。
鳳城寒有些得意地揚起了下巴,瞥了那天啟太子一眼,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冷落月瞧,眉心幾不可見的擰了擰,心下不悅,冷聲道:“放回去吧!”
嘖,冷落月皺了皺鼻子,她這是為他找回了面子誒,他說話的語氣就不能好點兒嗎?冷冰冰的活像別人欠了他錢似的。
她舉著鼎轉身往外走,碩大的青銅鼎在她的手里就像是一個盆兒一樣,她也沒覺著這青銅鼎有多重。
“手好酸吶!”冷落月突然想要裝個逼,抓著青銅鼎耳朵的手松開了,造作地甩了甩手。
就這么在眾人驚訝地目光中,單手舉著鼎出了常樂殿。
殿中人的眼珠子都快要驚得掉地上,單手,她竟然單手舉著青銅鼎出去了。
衛黎舉鼎那是肉眼可見兒的費勁兒,可這冷落月竟然單手舉著鼎看著還十分輕松地走出去了。在她面前這天啟將軍那點兒力氣還算個啥?
不少年輕貴公子都一臉崇拜地看著冷落月,他們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只覺得她好強,好厲害,將天啟使臣踩在了腳下,為他們天元兒郎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右相之子一臉崇拜地看著冷落月,沖坐在自己前面的爹娘:“娘別給我相看了,兒子要等舉鼎的宮女出宮。”
他一點兒都不介意未來的夫人比自己力氣大,夫人力氣大更有安全感。
右相回首,沒好氣地瞪著兒子壓低聲音道:“想什么呢!那是小皇子的生母。”
就算現在廢后在宮中只是一個宮女,但她是曾經的皇后,更是小皇子的生母,縱使一輩子沒名沒份,也不可能出宮嫁人。
“啊……”右相之子的臉垮了,面露遺憾之色。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動的人,沒想到卻是小皇子的生母。
雖然他對曾經的皇后娘娘很心動,但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娶皇上的女人。
他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與他坐了一桌,比他還小上五歲的弟弟見他這樣,便問:“二哥你這是在干啥呢?”
他給了弟弟一個“你不懂”的眼神,幽幽道:“祭奠我還沒有開始就夭折的愛情。”
冷落月把青銅鼎放回了原位,拍了拍手,轉身回了常樂殿。
一進殿便聽到有人說:“方才的天啟的衛將軍可是用兩個手才將鼎舉起來的,我們的冷尚儀可是用一只手就將鼎舉出去了。”
冷落月挑眉,她不是奸佞之女嗎?怎么又成了我們的冷尚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