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寒自行穿好朝服,仔細瞧了瞧,確定看不出來,才從屏風后走了出去。
因為不想吵著還在睡覺的小貓兒,鳳城寒去了外殿洗漱,洗臉的時候,覺得臉頰有些痛。
“皇上您的臉……”王信看著皇上有臉上那幾根指印叫了起來。
皇上沒洗臉前,這臉紅紅的,看不出臉上有指印,洗了臉后,臉不紅了,這微紅的指印就顯出來了。
“朕的臉怎么了?”鳳城寒擰著眉問。
王信不敢說,直接拿起了銅鏡給皇上照。
皇上起來前,他聽見冷妃也在嘟嘟囔囔的叫皇上起來,還聽見了很輕的一聲“啪”,所以皇上臉上這指印,多半是冷妃娘娘打的。
鳳城寒仔細一瞧,便看到了自己右臉上的四根手指印。
看來,他夢到的被冷妃用手輕撫臉頰,其實是被冷妃打了一巴掌,難怪在夢里冷妃摸他臉的時候,他覺得臉有些痛。
這個了冷妃,睡覺的時候,竟然還敢打他,當真是欠收拾。
他頂著這幾個指印,怎么去上朝?
鳳城寒擰起了眉,若是被大臣看到他臉上有手指印,他這個皇上的面子往哪兒擱?
王信見皇上變了臉色,忙道:“這不仔細瞧也瞧不出來,上朝的時候,大臣們離皇上遠,定然也瞧不出來。”
鳳城寒又照了照鏡子,確實,若是不仔細瞧的話,也不會注意到這幾根手指印,大臣們離的遠,應該瞧不見。
鳳城寒讓王信給他束了發,便坐著御輦,往金鑾殿而去。
早晨有些涼,對于鳳城寒來說,卻是最好的。
到金鑾殿的時候,他那精神的某處,終于沒那么精神了。
雖然抬輦的人,比平時走得快了一倍不止,但鳳城寒到底還是晚了一會兒。
文武百官都知道,前兩日皇上病了,都沒有召大臣議事。只以為皇上是因為病剛好,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所以才會來遲,故而也沒有多說什么。
雖然覺得大臣們離他這么遠,應該是看不到他臉上的手指印的,但是鳳城寒上朝時,還是側著臉的,右臉朝里,左臉朝外。
以往上朝的時候,他都是坐得很正的,用正臉面對文武百官,今日有些反常,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昱王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兄,小聲沖身旁站著的冥王道:“你說皇兄他是不是落枕了啊!脖子一直歪著。”他說著,還學了一下皇兄歪著脖子的樣子。
冥王看了一眼,點著頭說:“有可能。”
半個時辰后,又到了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時候了。
有大臣看了云太傅一眼,見云太傅微微點了下頭,便拱著手站到了殿中:“臣有本奏。”
鳳城寒看著那大臣沒有說話,等著那大臣開口,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大臣一直都是叫他立后,叫得最兇的人之一。
不過,他并不是長安王一黨的人。
那大臣高聲道:“近來京中盛傳,冷妃乃妖妃,引的老天爺降下天災,警示世人……”
聞言,鳳城寒臉色驟然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