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肅得了個第三,雖然未得玄鐵弓,但也得了賞賜和皇上的夸贊。

    “沒想到張愛卿不但精通治水之道,箭術也如此了得,不錯。”鳳城寒嘴角勾勒起一抹淺笑,看著張肅夸贊道。

    張肅此人他還是很喜歡的,踏踏實實的是個干實事的人,不諂媚,不邀功,不像其他大臣,就是些老油條,實事沒干幾件,干出一點點成績,便想讓天下人都知道。

    “皇上謬贊了。”張肅微垂著頭,謙虛地說道。

    冷落月也沖張肅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心中頗為得意,不愧是她的人。

    接下來便是騎馬比賽,有固定路線,終點就是出發點,從出發點出發,繞獵場一圈兒,這一圈兒并非平原,有河流有崎嶇的山路,也有倒在地上的枯樹做障礙。最先回到出發點的人為勝者,前三名均有獎勵,第一名是一匹汗血寶馬。

    旗幟一揮,一群鮮衣怒馬的兒郎,如利箭一般射出,揚鞭飛馳。

    “嘖嘖,真是養眼啊!”冷落月嘖嘖有聲地感嘆了一句,鮮衣怒馬的兒郎誰不愛呢?

    儷妃聽到后,側頭看向她,只見她兩眼放光地盯著那些馬背上的兒郎的瞧,便蹙眉說教,“冷妃,你身為皇上的后妃,實在不宜如此盯著別的男子瞧。”冷妃如此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守婦道。

    冷落月翻了個白眼兒,自顧自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只當儷妃是空氣,當她在放屁。

    被無視的儷妃氣得直咬牙,同為妃位,冷妃為何能如此無視她,不將她放在眼中,還不是因為仗著皇上的寵愛。

    兩刻鐘后,參與騎馬比賽的人都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第一名,竟然還是吳言。

    騎射第一,還文采斐然,就連鳳城寒也含笑看著右相夸了一句,“右相生了一個好兒子,令公子可謂是文武雙全,明年科考,朕便等著令公子入一甲了。”

    進士中榜分三甲,一甲就是前三名,鳳城寒等著吳言入一甲,可見對他期待頗高。

    右相起身揖手道謝,“謝皇上夸贊,臣一定會督促犬子,好讓他不辜負皇上的期待。”

    見右相之子入了皇上的眼,不少文臣武將都看向了,自家不不爭氣的兒子,讓他們在皇上面前露臉,他們就是這么露的。

    射箭射箭不行,騎馬騎馬不行,生他們還不如生個倭瓜。

    吳言如今入了皇上的眼,日后就算是不入一甲,那也是會受皇上器重的,日后何愁不仕途一帆風順?

    張肅依舊是第三名,他覺得自己肯定跟第三有緣。

    第二第三得的是馬鞭,手柄的位置,是用金絲纏繞的,雖然比不得汗血寶馬,但也很珍貴的。

    得了賞賜,謝了恩,吳言和張肅他們高興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帳篷內,項垣無奈的坐在床沿上,項思語趴在床上,頭埋在被子里,悶聲哭著。

    項垣安慰了好久,都沒能讓她止了哭聲,耐心逐漸失去。

    “我沒臉見人了……”項思語邊哭邊悶聲說道。

    只這一句話,項垣便已經聽她說了二十幾次了,已經沒有了安慰的欲望。

    沒臉見人也是她自己找的,這怪得了誰?

    “嗚——”狩獵前的號角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