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眾人回首一看,只見入獵場之中狩獵的人正朝這邊趕來,為首的不是皇上又是哪個?

    受了驚的眾人,瞧見自家夫君或自家孩子,都紛紛紅著眼喚起自家夫君和孩子的名字來。

    就連王信也帶著顫音喚起了“皇上。”

    太好了,皇上回來了,就可以替救了人卻被污蔑的小皇子做主了。如此想著,王信又瞪了嬌弱地喚著“皇上”的蘇昭容等人一眼。

    雖然小貓兒還小,但卻也知道妖怪不是什么好的,加上喜歡的狗狗又走了,瞧見父皇回來了,心里頓時便委屈起來了。

    癟著嘴喚:“父皇——”

    在一陣呼喊聲中,鳳城寒清楚地聽到了兒子喚他的聲音,心中一揪,揚鞭狠狠地抽了馬屁股一下,汗血寶馬揚蹄狂奔。

    很快,鳳城寒便與隊伍拉開了距離。

    “皇上——”妃嬪們見皇上過來了,紛紛紅著眼喚著,一副受到了驚訝,需要安慰保護的樣子。

    然而鳳城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們,翻身下馬,兩三步走到冷落月身邊。

    “父皇——”小貓兒張開雙手,小嘴癟著,大大的鳳眼之中,掉起了金豆豆,瞧著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

    鳳城寒一陣心疼,連忙伸手將貓兒抱在了懷里。

    小貓兒小小的腦袋,靠在父皇的肩膀上,哼哼唧唧地抽泣起來。

    “可是受傷了?”鳳城寒看著冷落月問,只見后者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不是受傷了,是受委屈,受冤枉了。”采薇瞪著蘇昭容等人道。

    聞言,鳳城寒順著采薇的視線看去,便看到了站著的蘇昭容等人,劍眉一蹙,面敷寒霜,是她們讓他的貓兒受委屈和冤枉了?

    蘇昭容等人心尖一顫,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之色,但想著她們的說法,也是站得住的腳的,所以在鳳城寒的死亡凝視之下,依舊挺直著背脊。

    “怎么回事?”鳳城寒看著王信問。

    王信將惡狼圍困,群起而攻,小皇子號令狼群停止進攻,號令狼群離去,被蘇昭容等人說是妖怪的事,都訴述了一遍,說蘇昭容她們說那些話的時候,沒改一個字,更沒有差一個字。

    鳳城寒越聽,看向蘇昭容等人的眼神便越冷,同時也對小貓兒能號令狼群之事,感到十分地震驚,震驚之余又有些“不愧是朕的兒子”的自豪。

    在皇上越來越冷的眼神中,蘇昭容等妃嬪的背脊,漸漸彎曲,雖然她們覺得自己的說法站得住腳,但是卻扛不住皇上那冰冷的眼神。

    “皇上。”翰林院大學士站起身,拱手道:“老臣以為小皇子絕對不是什么妖怪。”

    “臣也以為后妃之言實在荒謬。”鳳城絕也拱手道,“妖怪都是害人的,可小皇子可是救了眾人性命。”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兒來,小侄兒能徒手抓起劇毒之蛇,卻并未被毒蛇咬中,怕不是什么運氣好,剛好抓住了蛇的七寸,而是蛇也像那些惡狼一樣,畏懼于他,不敢咬。

    “絕王說得極是。”左相郁唯也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