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抱著自暴自棄的念頭,隨著南宮曜的行程一路往北。
南宮曜似乎很忙,他白天幾乎從來沒來糾纏過她,只有圓臉侍女陪著她服侍她照顧她,有時候南宮霖會抽個空過來跟她說上幾句話。
有時候舒淺月夢中醒過,會發現身邊多了一具溫暖的身軀。
南宮曜不知何時睡在她旁邊,一只手臂攬在她的腰上,用一種很霸道的姿勢擁她入懷。
她要是掙扎,反會被他抱得更緊,緊得她都無法呼吸。
后來舒淺月學聰明了,靜靜不動,聽著他均勻有序的呼吸,感受著吹拂在她額頭的熱氣。
南宮曜的眼角下有一圈烏青,顯然他這段時間休息不夠,每天睡著的時候加起來也不足兩個時辰。
她不知道他在外面忙碌什么,也不想問,就算問,南宮曜也不會告訴她,反而會引得他越發地懷疑她。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在南宮曜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
他明顯是沐浴過了,頭發和身上都有皂角的清香,還是沒掩住那股血的氣息。
舒淺月對血的氣味最是敏感。
“你殺人了?”她輕聲問。
南宮曜抱著她閉上了眼睛,打鼻腔里嗯了一聲。
“殺了。”
“很多個。”
舒淺月靜默片刻。
“咱們已經入了北陵國境了吧?”
“沒錯。”
南宮曜忽然睜開眼睛,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在夜色中凝視著她,清靜的眼神讓她懷疑他剛才是在裝睡。
“你想問什么?”他道。
舒淺月搖搖頭:“問了你也不會說,何必要問?”
“那可不一定。”
南宮曜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她光潔的臉頰,若有所思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唇角。
“只要你問,我就告訴你。”
“你這么大方?”
舒淺月揚起睫毛,似笑非笑:“你殺的都是什么人?”
“刺客。”
南宮曜簡短道:“都是北凰傲派來的殺手,咱們的行蹤早就被人盯上了,接下來的行程會更加兇險,你怕不怕?”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
手指漫不經心地拂過她的發絲。
舒淺月挑挑眉梢:“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說得好。”
南宮曜贊道:“不愧是我南宮曜的妻子。”
舒淺月別過臉。
不知道為什么,一聽說進入北陵,她的心竟然有種莫名的慌亂,仿佛有什么平衡要被打破一樣。
可這份心悸的由來,她完全捉摸不透。
“你不用像看守犯人一樣看著我,我沒打算逃跑。”舒淺月道,“有時候我只是想下去透透風。南宮曜,能不能讓你的暗衛離我遠一點?”
“不行。”
南宮曜斬釘截鐵地道:“他們不是看守你,而是在保護你。”
“我自已能保護自已。”
舒淺月在馬車上也沒閑著,她配置了好幾種防身的藥劑,有毒煙毒粉毒霧,有的中人立斃,有的能讓人酸軟無力。
她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需要別人保護的弱女子。
“那也不行。”
南宮曜神情嚴肅:“你根本不知道敵人什么時候會出現,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出現,他們刺殺的手段防不勝防,就連……”
他頓了頓:“六弟他前天也一不小心受了傷。”
“本王不能讓你有一丁點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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