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凰傲笑問:“怕你什么?”
“對你用毒。”舒淺月微笑,“你不會忘了我周身都是毒吧?”
“朕不怕。”
北凰傲眼角掃過仲清塵。
舒淺月點了點頭:“你當然不用怕,因為我現在身上什么也沒有,你早就讓人把我的東西都搜走了,我就算想現制毒,也來不及啦。”
北凰傲笑了起來。
他不在意地道:“如果你身邊有毒,你會對我下毒嗎?”
“會!”她答得毫不猶豫。
仲清塵忍不住道:“陛下,舍妹不是那個意思,她……”
“不必解釋,朕不會怪她。”
北凰傲雙眼一直看著舒淺月。
他笑道:“小貓的爪子太利會撓人,朕想寵愛它,往往會剪掉它的利爪,這樣它就會變得乖乖聽話,你說是不是?”
他聲音娓娓動聽,言談舉止莫不優雅端正,完美無缺,就像是從畫上走下來的人一樣,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可他說的話,卻讓舒淺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原來在你心里,我就是阿貓阿狗,嗯,是畜生。”
北凰傲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朕可沒說你是畜生,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他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頭發,又收了回來。
“朕只是過來看看你,嗯,這幾天朕有事不能陪你,就讓你哥哥帶你逛逛咱們北陵的都城,你想要什么只管說,若是他買不起,朕出錢。”
他眼神中含著寵溺。
舒淺月只覺得寒毛直豎。
她直接道:“我和你不熟,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不熟么?那很快就會熟了。”
北凰傲笑了笑,專注地看著她。
舒淺月也笑著回望。
笑意中,卻有一層隱隱的殺意彌漫。
兩名護衛登時上前想要護住北凰傲,北凰傲卻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舒淺月笑容忽斂,冷冷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好,你去吧。”
北凰傲一點也沒有皇帝的架子,仍是笑看著她。
舒淺月沒有行禮,直接轉身離開。
一直到她的身影轉過角看不到了,北凰傲依然含笑目送她。
“陛下,舍妹初來乍到,還來不及學習禮儀,臣一定會教導于她,還請陛下恕罪。”
仲清塵不卑不亢地道。
北凰傲終于收回視線,淡淡看向他。
“仲卿多慮了,朕并未怪責窕娘,你何須自責?”
“她不懂禮儀么?呵呵!”
他勾唇笑了笑,腦海里閃過初見時那個如花影照水,恣意灑脫的面容,和剛才看到的這個故作倨傲無禮的舒淺月,倒是有趣。
“好好照顧她,朕還有事。”
北凰傲一笑走了出去。
“臣恭送陛下。”
仲清塵送走北凰傲,吩咐管家:“去做些南辰菜來,送到小姐房中。”
“是。”
他轉身去了祠堂,跪坐在父母的牌位前,呆了很久很久才離開。
舒淺月回房后小憩了片刻,她不習慣穿得厚重繁瑣,把外裳脫了,只穿了輕便舒適的里衣靠在軟榻上,讓婢女取了幾本書來看。
到了晚膳時分,廚房送來了滿滿一桌子菜肴,那熟悉的香味倒是讓她胃口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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