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靜默。
南宮曜早就猜到幾分,可當這話從韋皇后口中得到證實,他還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而南宮霖則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淚水在眼眶中轉了幾轉,終于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他不敢面對三哥。
“皇后!”
一個森嚴的聲音驟然響起。
韋皇后愣了愣,在看到明安帝一襲明亮的黃袍緩緩走進來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驚慌,隨后恢復了鎮定,又從鎮定轉成了委屈。
“陛下,您終于來了。”
她眼圈一紅,指向南宮曜:“陛下,曜兒他瘋了!他竟然對臣妾無禮,求皇上為臣妾做主。”
“是嗎?”
明安帝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
韋皇后心中跳了跳,隱隱感到不安。
她看著明安帝,總覺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對勁,陛下不是已經中了誠王的蠱,對南宮曜恨不得除之后快嗎?
她定定神:“陛下,曜兒他私自進京,還想要加害臣妾,他……他居然要弒母!”
“夠了!”
明安帝一揮袖子,推得韋皇后連退數步,要不是南宮霖及時扶住,她險些一跤摔倒。
“陛下,您……”
韋皇后剛要做出一副受了驚嚇的委屈神情,就看到明安帝利箭一樣的眼神看向她,眼底一片清明。
有失望,有憎恨,有鄙夷。
“韋氏,你演的戲真是拙劣。”
明安帝冷冷地道。
這話讓韋皇后如墜冰窟。
“韋氏,你伙同誠王給朕下蠱,既有膽子做,可有膽子承認?”
韋皇后的臉色猛然變得蒼白,她后退兩步,看向明安帝的眼神全是驚恐。
“陛下,我、我……臣妾、臣妾……”
“朕全知道了!”
明安帝突然怒斥一聲,看向姚皇后,臉上滿是失望和傷痛。
“最毒婦人心,朕怎么都沒想到,意圖謀害朕的,竟然是朕的枕邊人!”
“……”
聽到明安帝說出這句意識清醒之極的話,韋皇后就明白了,他已經徹底擺脫了巫蠱的控制。
韋皇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但聲音還是微微發顫:“枕邊人?你何時把我當成枕邊人?在你的心里,永遠想著的是那個賤人!”
她面容扭曲,充滿了恨意。
很快她又恢復了高高在上的冷傲,擺起了皇后的架子。
“陛下,你說臣妾要謀害你,可有證據?”
聞言,南宮曜直接開口道:“帶上來!”
劉公公被兩名御前侍衛押了上來,撲通跪倒。
“奴才……奴才……拜見陛下,求陛下開恩饒命啊!”
一看到他,韋皇后的臉色頓時變了變,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之色。
南宮曜冷冷道:“把你知道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全說出來。”
劉公公哭喪著臉,用眼角偷瞄了一眼韋皇后,只見韋皇后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嚇得一個哆嗦。
他怕韋皇后,但他的小辮子卻被捏在了穆王南宮曜的手里。
“奴才以前是在清心閣負責打掃的,后來皇后娘娘來了清心閣,奴才也曾盡心盡力地服侍過,有一天,奴才晚上起夜,一不留神見到了皇后娘娘房里有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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