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
這日傍晚,南宮霖忽然登門求見。
自從被封了太子之位,南宮霖也和南宮曜一樣,閉門謝客,所有想要上門討好巴結新出爐太子的官員,無不例外,都不得見。
南宮霖甚至連早朝也不上。
以往他每次前來穆王府,都是想來就來,想走便走,和自己家沒什么區別。
這次卻是按照規矩先遞了拜帖進去,自己則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外等候。
史管家覺得詫異,盡管主人有命,誰也不見。
但,這位是太子殿下。
和自家主人最是手足情深的。
他就將拜帖送到了南宮曜面前。
“他來做什么?”
南宮曜凝目看向拜帖下面的落款,上面只簡單地寫了三個字:南宮霖。
沉吟片刻,他說道:“讓他進來。”
南宮霖卻并未隨著史管家而來,只讓史管家送來了一封書信。
拆開一看。
正是韋皇后離宮之前所書,關于他生母的線索。
“咦,這好像是幅地圖?”舒淺月接到消息趕了過來,看到南宮曜面前攤開的信紙,驚訝道。
南宮曜沉默著點點頭。
“你認得這是什么地方?”舒淺月看了半天,沒看懂。
南宮曜再次點頭。
他深吸口氣:“是在南辰和北陵的交界處。”
舒淺月登時皺眉。
“這會是真的嗎?”
在她看來,更像是一個陰謀。
以南宮曜的生母為誘餌,讓他千里尋母,自投羅網。
“不論真假,我都勢必一行。”南宮曜沉聲道。
舒淺月凝視著他:“你要親自前去?”
“不錯。”
她就不說話了。
南宮曜將地圖收進懷里。
“我要進宮,向父皇辭行。”
舒淺月知道勸不住,也不勸,只是輕輕頷首。
南宮曜進宮之后,直到第二日才回府。
他神色如常,但舒淺月卻看到他眼圈發青,眼中滿是血絲,應該是一夜未眠。
“什么時候出發?”她輕聲問。
“明日。”
南宮曜握住她的手,盡管一晚沒睡,雙眸仍是湛湛有神,眼中滿是柔情。
“我離開之后,你要好好保重。”
他將一塊令牌鄭重要交在她手中。
“這塊令牌可以調動所有黑甲衛,我不在,他們唯你馬首是瞻。”
舒淺月只覺得這塊令牌沉甸甸的,卻又像是一塊烙鐵,讓她心里發暖。
“好。”
“我等你回來。”
見她收了令牌,南宮曜輕輕吁出口氣來,對她微微一笑。
翌日一早,天還未亮,南宮曜就上了早就備好的馬,離開了京城。
……
“你真的要去?”
宮楚寒看著舒淺月收拾行囊,滿眼的不贊同。
“別忘了你有了身孕,奔波勞碌,對胎兒不好。”
舒淺月將包袱背在身上,笑著揚起眉道:“我有數。”
見她意已決,宮楚寒不再多言,只是悻悻地道:“為這個男人,值得嗎?”
值得嗎?
舒淺月沒想過。
“義兄,我要帶岳兒和綿綿一起去。”
“不行。”
宮楚寒想都不想就拒絕。
他手指篤篤地敲著舒淺月復制出來的地圖,氣惱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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