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霖不好意思地接過帕子,將臉上的狼狽擦干凈了。
他提筆一揮而就。
南宮曜喚來侍衛,讓他飛馬將書信連夜送回京城,親呈到明安帝手中。
給南宮霖另行安排了住處,兩人這才安歇。
“你為什么同意帶他一起去邊境,你明知道咱們此去危險重重,為什么要讓他犯險?”
舒淺月頗為不解。
“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你就是背鍋俠。”
南宮曜雖然不懂背鍋俠是什么,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他也不隱瞞,直截了當地道:“他知道我母親的線索。”
舒淺月也指出來:“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以這個做為借口,想讓你帶他同行?”
“我了解他,六弟不會騙我。”南宮曜道。
他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盒,遞給舒淺月。
“這是六弟給我的,他說是韋氏離京之前交給他的,你看看其中可有線索。”
舒淺月打開盒蓋,發現里面也是一張地圖。
她只看了一眼,就發出“呀”的一聲驚呼。
這份地圖竟然和她得到的那張去往玉石天的地圖大同小異。
兩人對視一眼。
舒淺月不由吁了口氣,將地圖收了起來。
“等處理完了邊境之事,咱們就去這里探個究竟吧。”
半月之后。
軍隊終于抵達邊境。
這里是南辰和北陵的交界之處,向來是兩國的必爭之地,但停戰期間,雙方以河為界,互不侵犯。
但不久前北陵軍突然越過界河,闖進南辰營地。
逼得南辰守軍不得不連退數十里,退守邊城,守城不出。
南宮曜帶兵來援,順利進城,卻聽得守將告知,這十余日中,北陵軍只是在城下叫囂,卻并未大肆攻城。
奇怪。
南宮曜站在城頭,觀望著對面北陵軍的陣營,凝神看了好一會兒,才下城回到住所。
“怎樣?”舒淺月問道。
她雖然不通陣法,也能感覺到對面的北陵軍仿佛并沒有殺氣。
否則,這小小的城池早就被攻破了。
南宮曜沉聲道:“我懷疑他們是用疑兵之計。”
“什么意思?”舒淺月不懂。
“他們故意入侵的假象,只是想引我前來,在尚未得知他們的真實用意之前,還是先按兵不動。”
南宮曜號稱戰神,但他卻不是一味好殺殘忍之人。
兩國百姓都飽受戰亂之苦,好不容易休養生息,他也不想讓百姓和他的兵士們再嘗到妻離子散的痛苦。
要知道戰火一旦燃起,就將用無數將士和百姓的鮮血生命去填寫。
他很快修書一卦,將自己的想法告之明安帝,快馬送往京城,然后等待京城回復。
半個月后,明安帝的回旨到了。
上面只有四個字,讓他“便宜行事”。
南宮曜收起圣旨,繼續按兵不動。
果然,他不出兵,北陵軍也始終沒有攻城。
當天夜里,南宮曜去見南宮霖,將帥印交在他手里。
“三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南宮霖愕然。
“我要出城數日,我不在之時,由你統領全軍。”南宮曜神情嚴肅。
南宮霖:“……”
他嘴唇動了動,本來要出口的疑問又咽了回去。
那張地圖他看過,應該離此不遠。
三哥他……只要有一線希望,也要去尋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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