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楚寒方才的話就是想要激得南宮曜離開,離得他越遠越好。
等南宮曜走得影子都看不見了,宮楚寒才皺起眉頭,思考自己究竟是哪里犯了錯。
他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讓南宮曜看自己的笑話。
沒有了信蝶,但不代表宮楚寒就沒有線索。
他從荷包里取出一根發絲。
那發絲又黑又長,閃爍著光澤。
是女子的頭發。
是他一路上追蹤的時候找到的。
他敢斷定,這是舒淺月的頭發!
但當時他急著追蹤信蝶,只是將這發絲順手收在了荷包里,并未多加留意。
此刻靜下心來,宮楚寒意識到這是極為重要的線索。
他回到發現發絲的地方,仔細搜尋起來,甚至伏在地上,去嗅地上的落葉和枯草。
終于,不負有心人。
宮楚寒從地上跳了起來,向著東南方一路追尋過去。
快到天黑的時候,他的視線里出現了一所極大的宅院,座落在隱蔽的山谷之中。
要不是他追蹤之術極為了得,在山藤后面發現別有洞天,他幾乎就要被瞞過去了。
宮楚寒極為小心,一直等到天色全黑,這才慢慢地靠近。
是這里了。
他告訴自己。
舒淺月一定是被那伙人帶到了這所宅院里。
他放輕腳步,沿著宅院的墻外轉了一圈,發現整所宅子竟然沒有門!
但是他卻從宅院里飄出來的空氣中嗅到了隱隱的花香。
這不是空的院子。
宮楚寒不敢貿然進去。
他站在墻外停留了好一會兒,盡管明知道舒淺月就在里面,可他想到那幾個青衣人的身手,就知道自己就算進去了,也只是徒然送命罷了。
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會打草驚蛇。
早知道,真不該放南宮曜離開。
那家伙雖然礙眼,好歹武功厲害。
宮楚寒咬咬牙,準備回去尋南宮曜。
就在這時,一股寒氣襲來。
他猛地轉身,只見身后不遠的一棵樹上,有一條人影站在樹枝上,衣袂飄飄若仙,一雙眼眸如寒星般冷冷看著自己。
正是南宮曜。
宮楚寒瞪著眼:“……”
他鼻子差點氣歪了。
這廝是什么時候跟上來的,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混蛋!
宮楚寒咬了咬牙,向南宮曜怒目而視。
“你來干什么?”
南宮曜不答,他冷厲的眸子看向宅院,他居高臨下,盡管在夜色中,仍是將整個宅院的布置看得一清二楚。
宮楚寒氣往上沖:“好一個穆王!竟然裝作負氣離開,卻暗中像狗一樣跟著我,你羞不羞!”
南宮曜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
“要不是跟著你,我如何能夠找到她?”
他說得理直氣壯。
但當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宅院內部的景致時,眸光忽然一滯。
這景色,竟然似曾相識。
仿佛在哪里見過一樣。
宮楚寒冷笑連連:“是我小瞧了你,穆王,你既然來了,還不進去救人,在這里墨跡什么?”
南宮曜從樹上飛身而下。
夜色中身法靈動得有如蒼鷹一般,落在宮楚寒的身邊。
宮楚寒哼了一聲。
顯本事么!
也沒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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