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看得又是解氣,又是擔憂。
他們都知道這馬瘦子乃是新知府大人的親外甥,平日里作威作福,無人敢管。
今天竟然讓人砍斷了一只手。
這個禍可闖得大了。
那掌柜的臉如土色,抖得像篩糠一樣。
這知府大人要是追究下來,他跑不了,誰叫馬大爺偏是在他酒樓里出的事呢。
有人勸舒淺月和南宮曜趕緊離開。
舒淺月卻坐了下來。
“我不走。”
這桌子擺滿了好酒好菜,都是馬瘦子方才叫來的,還沒來得及動筷子。
舒淺月一點也不客氣,提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她還招呼那被嚇傻了的妙齡少女和她母親一起坐下來吃。
“你們別怕,一起吃點。”
那少女和她母親哪有這個膽子,慌得只是搖頭。
“姑娘,你為了我們得罪了羅知府的外甥,大禍就要臨頭了,趁著官府還沒來人,你們趕緊離開吧。”
那母親壓低聲音說道。
那掌柜的嘴唇囁嚅了幾句,卻沒出聲。
舒淺月掃他一眼。
她淡淡道:“我要是走了,等會兒官府的人上門,豈不是要拿這掌柜和酒樓里的人抵罪?”
這話正說中掌柜的心巴上。
“多謝姑娘體恤。”
掌柜的感激開口。
舒淺月不由問道:“聽你們口氣,人人都懼怕羅知府,就連他的外甥都不敢得罪,但你們別忘了,這里還有一位關將軍,你們有冤情,關將軍他不能為你們做主嗎?”
聞言,掌柜的和周圍百姓都黯然搖頭。
有人欲言又止。
舒淺月揚揚眉梢。
“莫非有什么隱情不成?”
文官和武將互相牽制,并不會讓一家獨大。
尤其是那位關將軍,之前因為妻子的病受那狗知府的鋏制,做出了許多違心之事,但他早已經改過自新。
難不成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一名店小二再也忍不住,氣憤憤地開口:“姑娘你一定是外地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咱們這兒的將軍,就是個擺設,屁用不頂。”
舒淺月:“……”
“能詳細說說嗎?”
那店小二想要再說,被掌柜的瞪了一眼,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姑娘去別的地方打聽吧。”
舒淺月低頭看了眼腳下的馬瘦子。
她淡淡道:“不著急。”
馬瘦子斷了一只手腕,傷口中流了很多的血,早就氣息奄奄。
但他看向舒淺月的目光中全是怨恨和狠毒。
“你們就等著我舅舅把你們剁成肉醬吧!”
舒淺月笑道:“好啊,我等著。”
她環顧周圍一圈。
“你們誰去給他舅舅報個信兒?”
百姓們都恨透了馬瘦子,哪里肯去給他跑腿,巴不得他多受一些折磨才好。
但總有一些人想著要巴結羅知府。
所以沒過多久,舒淺月就聽到了遠處有急驟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掌柜的登時面如土色,瑟瑟發抖。
“不好了,是將軍大人帶兵來了!”
本來還想等著看熱鬧的百姓也紛紛跑的跑,躲的躲。
很快,人頭涌涌的酒樓里就沒剩了幾個人。
那對母女雖然怕得要命,還是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姑娘,快逃吧,再不逃真的要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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