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接過禮單,飛快地看了一遍。
他冷笑道:“這份禮單就是這些貪官們貪贓枉法的實證,而且是他們親手所寫,有了這份證據,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舒淺月點點頭。
南宮曜又道:“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不急。”
舒淺月沉吟著,撫著眉頭久久不語。
南宮曜殺人如麻,一向憑著自己的喜好行事,別說這些官員們個個犯了死罪,就算沒有,只要觸怒了他,也是說殺就殺。
但舒淺月卻想得深遠。
“不要打草驚蛇。”
她道:“羅知府已經被西涼收買,還有他手下的那些個官員,怕是個個都投了西涼攝政王。咱們只要動了他們,西涼攝政王必會得到消息。”
南宮曜挑眉,傲然道:“知道又怎樣?要打就打,要戰就戰!”
他身上殺氣四溢。
沉寂已久的戰意再次涌現。
舒淺月不贊同的搖搖頭。
“兩人交戰,受苦的卻是百姓。咱們南辰和北陵停戰不久,百姓們剛剛休養生息,要是在這時候再和西涼開戰,萬一北陵來一個趁人之危,和西涼雙面夾擊,就算最后咱們勝了,卻要犧牲多少將士們的性命?”
“又有多少百姓要妻離子散,流離失所?”
南宮曜沉默不語。
他承認,舒淺月的話有道理。
“那我去西涼,殺了他們的攝政王。”
片刻后,南宮曜握了握拳,沉聲說道。
“西涼國向來與我南辰井水不犯河水,可自打這攝政王把持朝政,竟然對我南辰起了覬覦之心,虎視眈眈。”
“此人不可留。”
“只要此人一死,邊境自會太平。”
舒淺月心里卻是一動。
她腦海里浮現出那白發男人深邃的眼眸,還有那幾乎深不可測的身手,南宮曜想殺他,談何容易。
深入虎穴,怕是難得虎子。
“不行。”
舒淺月再次搖頭。
兩人正在說話,突然,南宮曜豎起食指,做了個手勢。
舒淺月立刻知道有人來了。
只聽得頭頂屋頂微微響動。
片刻后,一個低沉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在窗外響了起來。
“末將拜見穆王妃。”
竟然是關將軍。
舒淺月聽到他的聲音,并不覺得意外。
要是他不來,反而大大的不對。
舒淺月看了看南宮曜,微微頷首。
“無名,請關將軍進來。”她說道。
南宮曜過去打開房門。
夜色中,關將軍高大的身影赫然就在門外,他脊背微彎,眼睛通紅,但眼神卻透露出堅定之意。
“撲通!”
一進了門,關將軍就雙膝跪地。
“王妃娘娘,末將有罪。”
舒淺月直接將手中的禮單扔在他面前,冷笑一聲:
“姓關的,你確實有罪。”
“北地所有官員全都給本王妃送來了厚禮,唯獨不見你關將軍的禮物,你還把本王妃放在眼里嗎?”
關將軍愣住了。
他盯著面前那一疊厚厚的禮單,最上面那份便是羅知府送的厚禮。
禮物的厚重,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關將軍那張滄桑的臉幾乎扭曲變形。
他憤怒地低吼出聲:“這該殺的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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