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時。
一眾貪官被五花大綁押至菜市口。
人山人海。
百姓們一看到囚車,頓時義憤填膺地擁上前來,將手中的石頭、臭雞蛋、破草鞋、爛菜葉丟向一眾貪官。
貪官們被砸了個滿頭滿臉。
經過一夜的牢獄之災,昨天還趾高氣昂的官員們氣焰全消,一個個蓬頭垢面的跪在囚車里,根本不敢抬頭。
昨天他們還把羅知府當成救命的主心骨。
今天羅知府卻和昨日判若兩人。
他垂著腦袋,一蓬亂糟糟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身上那件知府的大紅官袍皺得不成樣子。
官員們看到他這副模樣,心全都涼了。
“知府大人,你倒是說話啊!”
“你說過我們不會有事,馬上就要行刑了,咱們的救星呢?”
可羅知府的頭始終沒有抬起來,始終一言不發。
他們哪知道。
眼前的羅知府早已經被掉了包。
馬瘦子被套上了羅知府的紅袍,點了啞穴,兩人身形本來就相似,加上兩人的臉都被扇腫得像個豬頭,竟是誰也沒看得出來。
他滿心恐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劊子手第一個將馬瘦子提了出來,手起刀落!
濺出來的血噴了囚車里的官員們一臉一身。
官員們都嚇傻了。
直到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大禍臨頭。
十幾名大大小小的官員盡數被砍了腦袋。
百姓們歡聲雷動。
角落里,正靜靜地佇立著兩個人影。
其中一人滿頭白發,容貌卻宛如月下仙人般出塵,只是他戴著一頂長長的兜帽,遮住了絕代容顏。
身邊的護衛悄聲道:“主子,您當真不救姓羅的?您在他身上可是投了不少心血。”
白發男子淡淡道:“無用的廢棋。”
話畢,他的人已經悄然離開。
護衛急忙追了上去。
南宮曜戴著面具隱身在人群之中。
劊子手砍下馬瘦子腦袋的時候,百姓們砍呼叫好。
事情順利得超乎想象。
在他和舒淺月的預測中,西涼攝政王絕不會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收服的一顆棋子輕易死掉。
說不定會有人劫法場。
但,并沒有!
他相信絕不是因為有人識穿了那偷梁換柱的計劃。
直到馬瘦子人頭落地,都沒有出現異常。
奇怪。
南宮曜越想越覺得不對勸。
那西涼攝政王花了那么多的財力人力才終于打通了北地的關卡,卻被舒淺月就這么破壞了,消息肯定已經傳到了他耳中。
他就這么袖手旁觀?
毫無作為?
難不成,他有什么潛在的殺招等在后面。
想到這里,他悚然心驚。
對了,月兒!
南宮曜忽然意識到,舒淺月或許會有危險!
他再也無心留在法場,足尖一點,飛快地趕回驛館。
哪知道舒淺月卻不在驛館。
驛卒說,她在一個多時辰前就出去了,卻不知去了何處。
南宮曜心急如焚,飛奔出去尋找。
此時的舒淺月正在城西的一家藥鋪選購藥材。
她身邊跟著的是小侯子。
從門外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其貌不揚。
兩人并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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