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回過身來,走到舒淺月身邊,左手衣袖輕輕拂去她衣裙上沾著的草屑。
“他們是我的仇人派來的。”
“抱歉,攪了你的興致。”
他柔聲說道。
舒淺月搖搖頭,清亮的眼神看著他:“你答應我的話,這么快就忘了?”
“什么?”
攝政王一怔,接著想了起來。
他笑道:“是,本王忘了,不該對你這般客氣。”
“咱們走吧。”
兩人誰都沒了欣賞夜光草的興致,向著客棧走去。
等他們離開之后,有幾名幸存的黑衣人掙扎著爬起身,準備離開。
但不知道哪里射來一陣亂箭,將這些人盡數射死,鮮血染紅了草地。
幾條人影竄了出來,迅速將這一地的尸身一具具扔進了湖里。
寧靜的湖邊,像是什么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只余下空氣中的血腥味和一地的殷紅。
兩人回到客棧,天色已經快亮了。
店小二揉著眼睛開了門板,正看到一身血跡的攝政王,嚇了一跳,撲通就跪了下來。
“饒命啊,饒命!”
舒淺月忍不住道:“別怕,我們是住在這里的客人,遇到了歹人打劫。”
那店小二這才爬起身來。
但仍是戰戰兢兢的。
“那歹人呢?”他顫聲問。
“全都殺了。”
攝政王冷冷道。
店小二猛地打了個哆嗦,差點又給他跪了。
舒淺月取出一塊碎銀子塞在他手里,說道:“我們不想驚動別的客人,你去給我們打點熱水送進去。”
兩人上了樓,分別進了自己的房間。
攝政王關上房間,眉頭輕輕一皺,正準備解衣。
房門叩響,舒淺月推門進來,她手中拿著醫藥包。
“你受傷了,我給你敷藥。”她簡短地道。
攝政王:“……”
他張了張嘴沒出聲。
沒錯,他確是受了傷,但并不嚴重,身上的血有一大半是敵人的。
他本來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她看了出來。
“一些皮外傷,不礙事的。”
舒淺月白他一眼。
“皮外傷就不是傷了?”
店小二送來了熱水和毛巾等物,居然還有一小瓶金創藥。
攝政王坐在榻上,她用剪刀割開他的衣袍,毛巾沾了熱水,打濕已經凝固的血痂,將他的上身脫了下來,露出傷處。
傷口不多,和他之前的傷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但以他的本事,對付十幾名黑衣人,根本不在話下。
就算沒有青衣衛,他也不會少一根頭發。
這次卻受了傷……
舒淺月咬了咬牙,認真地處理傷口。
店小二送來的金創藥不過是普通貨,她給他敷的還是自己親手制作的藥膏,止血消炎。
“叩叩叩!”
房門又被敲響。
“客官,兩位餓了吧?小人給您二位送來一些吃食。”是店小二殷勤的聲音。
舒淺月知道是自己那小塊銀子的功勞。
她走過去開了門,謝了店小二,將托盤端進來。
“多謝。”
店小二送來的是兩籠還冒著熱氣的小籠湯包,還有兩碗熱騰騰的清粥,配著小菜。
除了吃食,還有兩套衣物。
舒淺月笑道:“他倒是細心,想得這般周到。”
本來她還打算出去給他買身衣袍,現在也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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