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川有些驚訝:“你邀請我去京城?那我住在哪里?皇宮么?”
攝政王微微一笑道:“若是北堂堂主不嫌皇宮簡陋,本王掃榻相迎。”
“不嫌棄,不嫌棄。”
北堂川笑成一朵花:“王爺這般有誠意,我哪有拒絕的道理,好,我就跟你們一起去京城逛逛。”
攝政王笑了笑,安排青衣衛準備行程。
他騎馬,卻給舒淺月準備了馬車,以免她騎馬辛苦。
北堂川明明有一身好騎術,青衣衛給他牽來的也是一匹神駿異常的千里良駒,他卻偏偏不肯騎,非要跟舒淺月坐同一輛馬車。
一路上,他又纏著舒淺月討要駐顏丹,不停地開出價碼。
舒淺月被他煩得耳根不能清靜。
“你要駐顏丹干什么,你已經容顏不老了,難不成你還想返老還童,把自己變成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不成?”
北堂川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苦笑連連。
“你知道想要維持這張臉不變,我要遭多少罪么?每隔三個月,我就要在臉上動一次刀圭之術,那份痛……你根本無法想象。”
舒淺月更奇怪了:“要是不動的話,會怎么樣?”
“別的老頭子啥樣,我就會變成啥樣。”
“老,就這么可怕么?”她自言自語,頗為不解。
“當然可怕了!”
北堂川哼了一聲:“你還年輕,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老了,看到皺紋爬上了你嬌嫩的臉頰,眼角也長滿了皺紋,烏亮的青絲變成了白發蒼蒼,昔日對你死心塌地的男人變了心,喜歡上了更年輕美貌的姑娘,你怕不怕!”
舒淺月搖搖頭:“沒什么可怕的。”
“女人怕容貌老去,是怕失去了男人,但你一個男人為什么想要留住年輕的容貌?”她問。
北堂川一臉的難以啟齒。
“這是我北堂一族的秘密。”
她點頭。
“既是秘密,我就不問了。”
北堂川不依不饒:“如果你肯賣一顆駐顏丹給我,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
舒淺月半點也不感興趣。
“你留著這個秘密傳給下一任的堂主吧,我不想知道。”
北堂川眼睛一亮:“小徒兒,你拜我為師,我就把堂主之位傳給你,再告訴你這個刀圭之術的秘密,怎么樣?”
“不怎么樣。”
舒淺月懶懶地翻了下眼皮,靠在車壁上打起了盹兒。
“我要睡一會兒,你要是再嘟嘟囔囔,吵得我不能安寧,我就讓攝政王把你丟出車去。”
北堂川立刻閉上了嘴。
她倚著車壁,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這丫頭心真大,這種時候還能睡得著覺?”
北堂川自言自語,他觀察了舒淺月一會兒,確定她是真的睡著了,這才挑起車簾,走了出去。
他躍上那匹特別為他準備的好馬,馳到攝政王身后。
“王爺,咱們被人跟蹤了!”
其實就算他不說,攝政王手下的青衣衛也早發現,他們一離開山莊不遠,就被一隊神秘人暗中跟蹤著。
攝政王只是故作不知。
“她呢?”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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