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服了她給的藥丸,正是緊要關頭,對周遭的一切都不聞不問。
這時候隨便來個人,都能要了他的命。
舒淺月也沒想到,南宮曜竟然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運功,他就這么放心自己?
前一秒還口口聲聲說她是奸細,把她視作仇人一樣,和她斗得你死我活。
下一刻他就能把自己的命交在她手里。
這男人,還真是口是心非啊!
算了。
看在這男人今晚幫過她的份上,就幫他護一次法,反正這男人欠自己的情也不是一次兩次,多得他都還不清了。
舒淺月知道他這一運功,怕是最少也要兩三個時辰,換成現代就是四五個小時。
她累了大半夜,早就饑腸轆轆,又守著南宮曜不能離開,眼珠一轉,對綿綿道:
“去抓只兔子來,山雞也行。”
這深山老林的,野生的小動物肯定少不了。
綿綿別看才五歲,抓兔斗雞可是好手,蝶谷里有一座山,里面也不少小動物,小丫頭是那里的常客,幾乎每只小動物們都落入過她的魔爪。
小丫頭倒是不吃,就喜歡抓來玩,玩夠了就放了。
綿綿歡快地答應一聲。
舒淺月對著她背影喊了句:“不許跑太遠,就在附近,沒有就算了。”
她擔心還有北凰傲的余黨,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南宮曜這男人下手向來狠毒凌厲,就算有活口,也是動彈不得的那種。
綿綿答應著去了。
半盞茶后。
南宮曜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精光四溢,神完氣足。
他不但內力盡數復原,而且體內毒質盡去。
“你好了?這么快?”
舒淺月有些愣神。
還真是屬狗的,復原能力比狗還強。
南宮曜看向她,眼底的敵意明顯消失了許多,但仍保留著警惕和疑慮。
他想了想,才道:“你的藥,不錯。”
舒淺月哼了一聲,一邊撿拾枯枝搭成火堆,一邊道:
“記著,你又欠了我一次。”
南宮曜不答。
他微微瞇起眼睛,心底卻在暗問自己,欠她的,要怎么還?
要是換了旁人,不是要名就是要利,這些東西他都有,也給得起。
可這女人不一樣,她什么也不要。
但她一定有目的。
“綿綿呢?”
南宮曜環視一圈,沒找著綿綿的小身影。
舒淺月將拾好的柴禾點了起來,說道:“我讓她去抓點野味兒,山雞兔子什么的。”
南宮曜劍眉一挑,霍然起身,修長挺拔的身軀如高松般,挺立在她面前。
比她高出足有一個頭。
“她才五歲!”他咬著牙道。
舒淺月低眉看著頭頂上方籠罩下來的陰影,又丟了根樹枝進火堆,淡然道:“五歲怎么了?她三歲就滿山亂跑,能抓山雞兔子,你以為她是別人家嬌生慣養、含著金湯匙出生,大事小事都要別人侍候的千金大小姐么!她跟著我,只能做一個事事親力親為的野丫頭,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
南宮曜仍是不可思議地瞪著她。
“天下怎么會有你這么狠心的娘親,本王很懷疑,她是不是你親生的!”
袍袖一拂,他轉身就走。
“喂,你干什么去?”舒淺月在他身后叫道。
“找綿綿!”他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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