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還以為女兒是因為害羞而故意隱瞞,她特意從宮里請來了兩位經驗豐富的老嬤嬤來為舒妙雪驗身。
可兩名嬤嬤驗身之后,全都一口咬定,舒妙雪還是干干凈凈的黃花大姑娘!
這怎么可能!
孟氏一臉懵然。
但她并未死心,又請兩位嬤嬤給二女兒點上守宮砂。
每次舒妙雪回來看她的時候,她都要檢查一下女兒臂上的守宮砂是否還在。
可次次皆是失望。
孟氏拉起舒妙雪的衣袖,露出一條賽雪欺霜般的玉臂,再次懷著希望看去。
只見殷紅一點如紅梅綻放在雪里。
她又氣又急,甩開女兒的胳膊:“你真是沒一點兒用!”
舒妙雪也知道母親說的是什么意思,她早就顧不得害羞,紅著臉道:“娘,女兒已經有了個好法子,若不是突然鬧了刺客,用不了幾天,女兒就能如愿以償了。”
“什么好法子?”孟氏狐疑地看著她。
舒妙雪露出又是得意又是嬌羞的表情,湊到孟氏耳邊說了一番。
“是臘梅給女兒弄來的,這種粉可貴得很,五百兩只能買到一點點,用不了幾次就沒了,娘,你再給我點銀子,我可不想功虧一簣。”
孟氏也聽過有這種東西,她詫異道:“臘梅能弄到這粉?她哪來的門路?”
舒妙雪嬌嗔道:“娘,你別管這么多啦,反正東西是好東西,管她哪兒弄來的呢。臘梅這丫頭比以前的杜鵑可強多了,那個杜鵑簡直笨得要命,一點小事都辦砸了,還差點害得女兒被趕出來。”
“銀子倒是有,只是這件事千萬要小心,別讓穆王殿下察覺。”
孟氏去取了五千兩銀票交給女兒。
舒妙雪得了銀子,又聽說穆王府的刺客已經全部肅清,就急著要趕回去。
孟氏卻十分精明。
她讓女兒把遇刺的經過細細說了一番,可舒妙雪當時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說起來結結巴巴,詞不達意。
孟氏便喚來臘梅詢問。
臘梅口齒伶俐,倒是把事情講得清楚,可惜她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有刺客進來放火殺人,好像還擄走了什么人,然后穆王殿下就親自追著刺客離開了。
“那個姓蘇的狐貍精呢?”孟氏追問,“有沒有被刺客給殺了?”
舒妙雪才想起來,忙道:“殺了最好!”
臘梅猶豫著道:“好像沒有,離開的時候我隱約聽到有人說,蘇姑娘先追刺客去了,沒多久穆王殿下也離開了。”
舒妙雪臉色大變,恨恨道:“他一定是怕狐貍精受傷,這才追過去的,這狐貍精真是會蠱惑人心!”
孟氏見女兒氣得又哭又鬧,沒好氣道:“你除了哭鬧,就沒別的本事了?”
“娘親,穆王殿下被那狐貍精迷得神魂顛倒,女兒還能怎樣?總不能找人去殺了那狐貍精,一了百了吧!”舒妙雪哭道。
“殺人?”孟氏笑著搖頭,“也不是不可以,但還沒到那個地步。”
她說起殺人輕描淡寫的神態語氣,愣是嚇了舒妙雪一跳。
“娘,你不是真想殺了她吧?”
孟氏笑著拍拍她的手背:“娘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就算不能把她置于死地,也一定能讓她被趕出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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