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誰說的都有道理。
盡管他心里一直偏向三哥,也覺得二哥南宮越沒什么錯,他還是不太相信蘇千雪居心叵測,心懷鬼胎。
舒淺月見南宮曜始終針對自己,心頭有氣,淡淡道:“太后有恙,你們在她病榻前這般爭吵不休,還記得為人子孫的孝道嗎?”
一句話頓時噎得兩名皇子說不出話來。
南宮越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贊許之意,歉然道:“蘇姑娘責問得對,是本王一時心急,這才和三弟爭辯了起來。”
南宮曜卻狠狠瞪著舒淺月,握著拳,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凌厲得恨不能將她凌遲一般。
舒淺月凜然不懼。
太醫們面面相覷,包括沈青山在內都悄悄低頭,這可是皇家大事,容不得他們多嘴。
在這種敏感時刻,更不能胡亂開口。
萬一站錯了隊,那可就是萬劫不復。
眾人都開始看向明安帝,等他圣斷。
明安帝揉了揉眉心,看向床榻上的郭太后。
郭太后睜著雙眼,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帳子頂端,眼神呆滯無視,眼角卻緩緩流下兩行淚水,可不管眾人和她說什么,她都毫無反應,連眼珠都不曾轉動半分。
在此之前,她一直昏睡不醒,突然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卻又是這般情景。
沈青山為首的太醫們都為郭太后把過脈,可脈象卻診斷不出什么來。
因為郭太后的病癥,不像是生病,更像是中邪。
但這話藏在他們肚子里,誰也不敢宣之于口。
只好推脫說診斷不出。
明安帝連喚了幾聲:“母后!”
郭太后都毫無反應,眼角的淚水仍是不停流下,連枕巾都打濕了,一旁的宮女用帕子輕輕替她擦干。
一塊帕子擦過,那宮女正準備扔掉再換塊干凈帕子,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把帕子給我瞧瞧。”
那宮女一愕,看向舒淺月。
舒淺月直接伸手從那宮女手中拿過帕子,仔細觀察著上面的淚痕,又將帕子送到鼻端聞了聞,然后微微點頭。
“是了。”
她輕聲說道。
旁邊的人看到她這一舉動,都頗為愕然。
沈青山卻是眼前一亮,忍不住問道:“蘇姑娘,你這是何意?可是發現了什么?”
舒淺月落落大方地將那帕子交給他:“沈院首,您請看。”
沈青山將帕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也學著像她那樣聞了半天,仍是沒發現什么端倪,只好不恥下問。
“我老眼昏花,委實看不出什么,不如蘇姑娘有何高見?”
舒淺月正準備開口,卻被南宮曜突兀地打斷:
“蘇千雪,你住嘴!休得胡言亂語,攪擾人心。來人,還不趕緊把她給我趕出去!”
“是。”立刻有兩名宮女走上前來。
南宮曜在宮里人人畏懼,他的話僅次于明安帝的圣旨。
宮女們抓住舒淺月的胳膊,往外拖去。
舒淺月也不掙扎,只是一臉從容地道:“太后娘娘得的不是病,而是……”
她的話戛然而止。
眾人都凝神望著她,她卻閉上了嘴,一個字也不多說了。
沈青山心里急得像貓抓了似的,眼神巴巴地看著她。
終于,明安帝開了口: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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