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舒淺月不冷不熱地稱呼了一聲,將綿綿交給迎上來的孔嬤嬤。
“綿綿倦了,嬤嬤帶她去睡一會吧。”
綿綿是個小人精。
眼珠子轉來轉去靈活極了,很快地掃了一眼房間中的諸人。
直覺上她一個也不喜歡。
只有玉樹臨風、清秀俊逸的蘇子淵讓她多瞧了幾眼。
沒辦法,小丫頭天生喜歡美色。
“好困啊!”
綿綿其實一點也不困,卻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撲到孔嬤嬤的懷里,由得孔嬤嬤像抱心肝寶貝一樣抱自已進了內室。
她悄悄對著孔嬤嬤咬耳朵:
“嬤嬤,這些人來干什么啊?”
孔嬤嬤那雙見慣了人情事故的眼睛,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不屑地撇了下嘴角。
“大小姐這不是入了陛下和太后的眼,得了好處,他們上趕著巴結來了。”
綿綿也學著撇了下嘴:“不要臉。”
“對,小小姐咱們不搭理他們,嬤嬤帶你去睡覺。”
……
綿綿離開之后,舒淺月長袖一拂,坐了下來。
林嬸立刻給她送上一杯熱茶。
這香一揭開蓋,就香得出奇。
和蘇盛他們方才喝的淡出鳥來的茶,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徐氏和蘇慧蘭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尤其是蘇慧蘭,按捺不住地就要起身喝罵,卻被身邊的兄長蘇子淵按住了手臂。
蘇子淵微微一笑,走上幾步,對著舒淺月施了一禮。
“長姐有禮,小弟子淵拜見長姐。”
他長身玉立,五官清俊,帶著少年人的幾分稚氣,人又謙恭有禮,實在是很容易博得別人的好感。
舒淺月還是第一次見到原主這個弟弟。
她在記憶里搜索了一下。
原主和蘇子淵幾乎沒什么交集。
因為,原主在蘇府里是個沒任何存在感的人,住的偏僻,又常年臥病在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過年的家宴也很少露面。
而蘇子淵少時就有神童之名,是蘇盛和徐氏的長子。
從出生起,就被蘇盛和徐氏當成了眼珠子般捧在掌心里,金貴無比地養著。
尤其是徐氏,在她眼里,兒子是天上的云,蘇千雪是地上的泥,她半點都不肯讓高貴的兒子沾染到一丁點蘇千雪身上的病氣的。
故而蘇千雪只知道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弟弟,卻幾乎沒有見過。
“你是子淵?數年不見,竟不識得了。”
舒淺月上下打量了蘇子淵幾眼。
少年生得姿容不俗,幾乎趕得上小侯爺段玉濤。
只是他那雙眼睛太過精明銳利,盡管少年已經刻意隱藏了眼底的鋒芒。
但一個十七歲少年的心思,怎能瞞得過老江湖舒淺月這雙眼睛?
蘇子淵笑容滿面:“小弟也幾乎不認得長姐了。長姐病愈回家,小弟也是才知道消息,這就立刻從書院趕回來相見,還望長姐勿怪是幸。”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怪罪的。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遲見早見也沒什么要緊。”
舒淺月似笑非笑,眼角輕飄飄地掃了眼徐氏。
徐氏心里有氣。
自家金貴無比的兒子在她面前低聲下氣地說話,這死丫頭還擺起譜來了。
她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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